齐安泰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秦云儿,“这是齐王让我稍的礼物,你帮着看看,大师可会喜欢?”
轻轻地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椭圆形的玉石,整块儿玉石白色居多,石上是一副山水画,玉石不是多珍贵,只是那副画很精致,远处是深绿色的山峦,山势起伏,延绵不绝。
近处是一弯河水,弯弯曲曲,岸上是一片绿树,掩映着一处农家,这画是天然的玉石花纹,没有人工添加的痕迹。
秦云儿惊奇的看着这块奇石,伸手抚摸着那些线条,“真是太神奇了!大师一定会喜欢的,我也喜欢这个!你看那些纹路多神奇,居然构成了一副意境不错的画!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
齐安泰拄着腮,神情愉悦的看着秦云儿夸张的表情,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要不这东西你留下吧!我再找一样东西给大师!”
秦云儿微微摇头,嘴角含着一抹古怪的笑意,“不要,这可是齐王的心意,心意到了才最重要!”
也不知道齐安泰如何跟平南王夫妇说的,第二天早上,俩人去给平南王夫妇请安,平南王妃满脸笑容的拉着秦云儿的手,“你们俩个去洪恩寺也别急着回来,就在那儿住俩天,那寺里的香火旺你们也沾沾福气!”
齐安泰不耐烦听他母亲的唠叨,“天色不早了!我们就赶紧启程了!”
说完话,大步就往出走,平南王妃赶紧松开儿媳妇的手,“你也快去,伺候好他,别让他喝冷水!”
齐安泰大步的走出去好远才停下来,秦云儿也没急着追他,步履平稳,慢悠悠的走着,看见站在那儿的齐安泰,秦云儿忍不住笑了。
齐安泰懊恼的看向秦云儿,“不许笑!”
秦云儿收敛了一点儿笑意,好奇的问道:“你不爱在母亲跟前儿待着?”
齐安泰微微僵了一下,气恼的念叨着,“母亲总是当我还没长大,她那语气就像我还是三岁一样,她越是这样我越不爱跟她一起待着!”
秦云儿心里暗暗的点头,嗯!典型的慈母和败家儿子,嘴上却安慰着这个烦恼的家伙,“做母亲的都这样,你又是家里的独子,就更是疼爱一些,你呀,也别那么气哼哼的,母亲多疼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和哥哥可没这个福气!”
齐安泰伸手扶着秦云儿上了车,自己也钻进了车里,“父亲母亲疼我,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也会好好孝敬他们的!就是……就是哎!我也说不清,反正我不爱听母亲唠叨!”
秦云儿也就意思一下,她不会劝人,也无法体会齐安泰的苦恼,俩世她都没父母,这一世还有个哥哥,她已经很知足了。
马车碾着雪花咯吱咯吱的向前走着,秦云儿掀开一角车帘往外看着,路上的行人不多,天寒地冻的大家都在家里猫冬呢!
齐安泰凑过来一起看着,指点着外面的店铺碎碎念着,“这家的烧饼最有名,夹着驴肉特别的好吃,等回来的时候捎回去几个,让你尝尝!”
秦云儿微笑着点点头,“好啊!刘伯那儿的驴肉包子也挺好吃的,要不回来的时候咱们多预备点儿好吃的,把俩个姐姐和孩子都请来,让父亲母亲也高兴高兴!”
齐安泰眼珠微转,点点头,“行,把那俩个姐夫也请来,正好,我也替俩个姐姐撑撑腰,二姐家的事已经基本解决了,就是大姐家的,有点儿麻烦!”
秦云儿了然的一笑,“这事好办,等回来的时候我想想办法,让那位表姑娘见见她妹妹,也好让表姑娘定定心,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搅和进别人的夫妻关系是要糟报应的!”
齐安泰好奇的挨近秦云儿,“你早就知道那个表妹的私心吧?不然你也不会刚好就找到她妹妹吧?”
秦云儿微微一笑,不予回答,这事儿她怎么说,总不能说是俩个话痨闲的没事,四处瞎打听来的吧!她还不想被当成神经病!
齐安泰见媳妇不说,他也不追问,展开臂膀搂住媳妇儿的肩膀,“路还远着呢!靠我肩上歇一会儿!”
马车慢悠悠的前进着,等晃到了洪恩寺,已经过了午时,齐安泰跟在秦云儿身后,先去拜会了智空方丈,秦云儿微笑着送上一篮子点心,智空方丈也笑呵呵的送了出来!
朝着这夫妻俩个双手合十,“秦姑娘是个有心人,齐施主也是个有福之人,日后还请俩位多关照鄙寺!”
秦云儿微笑着朝智空弯腰致意,“方丈大师言重了,洪恩寺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自然有福报,何须我一个小女子关照,不过大师也请放心,洪恩寺必然能一直繁荣昌盛下去!”
齐安泰也赶紧谦虚俩句,“大师可是折煞小子了,说到关照还是要大师多关照才是,净明大师才是洪恩寺真正的靠山!”
智空方丈也不分辨,微笑着目送俩人离开,转身吩咐知客僧,“以后要更加的尊敬这俩位,往后的一百年要仰仗这俩位的照拂了!”
知客僧默默的稽首,虽然不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要敬着这俩人,招手叫来小沙弥,“去把俩位贵客要住的屋子熏暖了,嘱咐厨房预备斋菜!”
小沙弥抬头望着师叔,“俩位施主以前是单独住的,今天是俩处都预备还是只预备一处?”
知客僧一脸的怜悯看着小沙弥,“傻孩子,就预备女施主那院子,以后记住了!”
小沙弥不明白师叔为啥一脸的奇怪表情,他也不好奇,蹦蹦跳跳的去通知师兄们了。
秦云儿和齐安泰一人拎着一个篮子,朝着后山走去,秦云儿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真要跟我一起去?”
齐安泰微笑着拉着秦云儿,“是,真要一起去,你放心吧!大师不会把我打出去的,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也不会把我打出去的!”
秦云儿微微嘟了一下嘴,“那可不见得,大师那人性子古怪,我哥多好一人,他愣是不见他,还说他是个俗人,我也是俗人啊!他怎么就见了!所以说,大师也是个以各人喜好定的标准!”
齐安泰很想拦着媳妇,奈何他俩只手都提着东西,只好嘘了一声,“在大师这里不可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