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侧妃确实哭的挺惨,她们成家就这么一个男丁,如今却下落不明,还是在西北没的,这让她怎么跟父亲交代!
程致元在一旁轻声安抚着母亲,“母亲可别再哭了!哭坏了身子父亲该心疼了!”
成侧妃用帕子捂着脸轻声呜咽着,“你舅舅在咱们西北出的事儿,你外祖父可怎么看母亲,一定会怨我照顾不周的!”
程致元眼珠一转,笑着看了茶杯一眼,小厮激灵的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程致元。
程致元双手捧着,很是恭敬的递给他母亲,“母亲喝一口茶水,顺顺气,舅舅也不是孩子了,就连儿子都知道照顾自己了,舅舅出事母亲也不愿意的,外祖父怎么会怪您呢!”
程致元心里想的却是,成家没了儿子,就只能指望女儿了,还敢得罪这么受宠的母亲,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成侧妃接过茶水喝了,一张脸上根本没有什么泪水,低垂下眼睑,“你舅舅也是的,做事不管不顾的,我这个做姐姐的又说不听他,哎!希望早点找到他!”
秦王来的时候正看见小儿子逗他母亲笑,秦王很是满意他这个小儿子,也更坚定了他要立小儿子为世子的决心!
京城,皇宫里,皇上也在看着秦王上的那道请立世子的折子,皇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厌恶,看着这道折子,皇上越发的对大儿子失望,当年蒋……皇后也不得宠,他何曾亏待过他,后来更是因着那莫须有的救驾之功对他越发的宠爱。
怎么到他这个儿子这儿,就能把嫡庶说的这么轻松,就因为小儿子的母亲得宠,就能把嫡长子的世子位子给了得宠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上啪的一声扔了那道折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越来越让人失望!”
刘贤低头看了一眼那折子,眼里闪过一抹微笑,看来这折子递上去的很是时候啊!
齐王府上很是平静,齐王妃安静的养着月子,齐王来,她就好言好语的招待,不来她也不惦记,她还有儿子要照顾呢!
齐王去看了俩次儿子,就发觉妻子待他不像从前那么亲近,心里有些烦躁,手里拿着吏部的章程也看不进去,啪嗒一声放在桌上,“言和,去请平南王世子,就说我有事找他!”
言和没动地方,为难的看着自家主子,齐王皱眉,“怎么还不去?”
言和一看主子这样是真不记着了,“主子,世子爷昨天就告假了,说是要送老太妃去城外避暑,今天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齐王眼神里有了一丝懊恼,阿泰那小子指定不会急着回来的,更何况秦云儿也在那边,他不借机多磨蹭俩天就不错了!
齐王转身急走了俩步,看着院子里的那些娇艳的花朵,齐王更加烦躁,“备马,咱们也去城外转转,阿泰他们去的是哪个庄子?”
言和低头憋着笑,“回爷,是慧安郡主的那个温泉庄子,平南王府的庄子都不在近处,近处的几处……”
齐王挥手打断言和的话,“好了,还事我比你清楚,咱们也去那处庄子,去看看慧安郡主的那些蔬菜大棚,听说去年冬天卖蔬菜赚了不少!”
齐安泰陪着祖母和媳妇一路慢慢的晃着,看见好景色就停下,让老太妃下车转转,秦云儿也拉着洪福去踩些野花野草。
听着秦云儿和洪福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老太妃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齐安泰看着这景象,心酸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还以为一辈子也看不到祖母开心的笑容了呢!
中午找了一个小店,随便吃了一些,下午过半才到了农庄,老太妃有些累了,收拾收拾休息了。
齐安泰支走了洪福,偷偷的带着秦云儿去了后山,俩人骑在一匹马上,一边看着沿途的景色,一边轻声的说着话。
齐安泰抱着媳妇软绵绵的身子,闻着媳妇身上的香味,真想就抛下哪些烦人的事儿,天天陪着媳妇悠游在这田园风光里!
“要是没有那些烦人的事儿该多好,咱们俩个就能时常这么悠闲自在了!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这话说的秦云儿很是爱听,不过她也不会当真,拍拍腰间的大手,“谢谢夫君,有你这些话我就很知足了!”
齐安泰听出媳妇的话很是敷衍,贼嘻嘻的看看四周,青岩他们很识相,很好,一双手正蠢蠢欲动,后边传来马蹄声!
齐安泰皱眉回头,瞪着不识相的青岩,这小子就不能给他娶媳妇,这么没眼力见,干脆就让他打光棍得了!
青岩不明白主子怎么这么凶的瞪着自己,摸摸后脑勺,没惹着主子啊?
想了一下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爷,齐王爷来了,在庄子里等着您呢!”
齐安泰眨眨眼,扭头看向秦云儿,“他怎么来了?不在京城陪着表嫂做月子,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秦云儿想了一下,拍拍马脖子,“回去吧,估计是有什么事儿急着找你吧!”
看见齐安泰拉着秦云儿的手走进来,齐王眼角抽了一下,看着真有点儿辣眼睛,突然齐王觉得来找这个表弟也许是错误的决定!
秦云儿看着齐王不协调的面部表情,微笑着松开了齐安泰的手,屈膝一礼,“三哥,你们聊着,我去看看厨房预备的怎么样了?一会儿咱们陪着祖母一起吃饭吧?”
齐王看着秦云儿走了出去,转头就看见表弟还直勾勾的看着远去的背影,齐王没好气的踢了表弟一脚,“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别跟魂都跟着走了一样!”
齐安泰快速的躲了一下,跳到旁边坐下,一点儿也不觉着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我媳妇,我愿意让她把我魂勾走,总比被别人勾走好!”
齐王一听表弟的话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就让她一个人把你栓死了?”
齐安泰一挺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是男人啊,栓死了好啊!就我们俩个,多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