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呢？”林伟阳明知故问。
“除了秦戈，你身边所有的女人。个个见了我像见了仇人！她们的目光都像寒光闪闪的刀子在我脸上蹭来蹭去。你不怕我还怕呢！”
“我们正常交往，你理她们干嘛？我跟她们也只是普通朋友、同事，你何必在乎她们的感受？”
韩雪嗤笑道：“不会吧？伟阳哥，你跟她们牵手的牵手，拥抱的拥抱，亲嘴的亲嘴，难道这是你们公司的见面礼仪？”
“那又怎样？你和我，和土肥原、张文昊、阿鲜他们，还不是成天打打闹闹，推推搡搡的？有问题吗？”
“性质不同好不好？我跟你们玩，是因为你们都当我妹妹。难道你把你的女同事都当姐妹？有这么纯洁吗？”
“当然不是，她们心里想什么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弄清楚。我只知道我跟她们保持了一段距离。别的不说，我跟她们的心理距离就很遥远。”
“哟呵，哥哥，你漂白自己的心情似乎很急切哟。是不是担心我吃醋？告诉你，我真的吃醋了！”
说变就变才是韩雪的性格嘛。她这幅表情，终于令林伟阳放心了。
她没变！
“喂，小丫头。跟你说句正经的，你不是节食吗？身材有点走样哦。还有，脸色不太好，一脸疲倦。你读书能不能把心情放轻松些？你又没升学压力。”
林伟阳这番话，令韩雪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了，一股暗淡的哀愁蒙上她的脸膛。沉默了一阵，她懒洋洋站起来对秦戈挥挥手：
“秦戈晚安。”慢慢走出门外。
林伟阳被韩雪的离去弄得非常糊涂。她好像不仅仅为跟他闲扯而来，她肯定有其他目的。可她什么没说就走了。而且似乎是被他气跑的。
他摸摸脑袋：
“秦戈，我刚才的话有没有得罪韩雪呀？她…她怎么说走就走了？”
秦戈把画笔放下，坐到沙发喝了一口水：
“这丫头心事重重，肯定遇到什么难解的事情了。你呀，到底懂不懂女人的心？她多久没来跟你说话了？没说几句，你要么说她身材变形，要么说她脸色不好。她不生气才怪呢。”
“确实是嘛。难道你不觉得她胖得有点太快吗？”
“人家才十九岁，那叫丰满不叫胖，你会用词吗大作家？你也不是没经历过高三，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锻炼身体？不长胖才不叫女人呢！”
“你呢？你什么时候锻炼过了？零食、饭菜，垃圾食品，一样没少吃，身材不是没走样吗？她比你还年轻几岁！”
“比我年轻几岁又怎么啦？我跟她不一样！说了不怕吓你。高中三年我真没把读书当回事，临高考那个月，我还打了两次架，把我一个姐们的男朋友打得不敢上学。我打人的运动量是其他同学的几倍！假如我会变形，第一次见面，我就变成机关枪把你给哒哒哒了！”
无法跟秦戈斗嘴，他选择沉默。低头回忆韩雪的表情，韩雪的确心事重重。
不过，韩雪现在复读，心理压力大在所难免，除了学习问题，林伟阳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韩雪忧心忡忡。
秦戈已把林伟阳的性格了解得七七八八，他不言语，她马上明白他正想着什么：
“喂，伟阳，你觉不觉得韩雪对你有一种很微妙的依赖感。”
“依赖我？不可能！我跟她认识多久啊？她每次进我房间，要么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要么要我帮她改作文，要么拿我开玩笑。其他的，没了。”
“女人的直觉很灵敏的。你给她的第一印象，是她整体评价你的依据。她心里有你。不过，她不像何倩、梁田等人一样对你死缠烂打，而是默默地喜欢，或者说很冷静地欣赏你。假如她不是学生，说不定她早向你表白了。”
“不认同。秦戈，虽然我蛮佩服你的远见卓识。但在了解韩雪方面，我觉得你的认识有偏差。她喜欢我不假，但不是男女意义上的喜欢。具体嘛，我也猜不透。即使她同是租客中的一个，她也不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为什么？你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孩？”
“不是。她人长得美、性格好、善良，哪个男人不喜欢？但我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彼此偶尔有肌肤之亲，但我却从来没有心跳加速的恋爱感觉。”
“呵呵，你挺老实的。终于承认了你跟韩雪有一腿！”
林伟阳不屑地说：“没有！我跟你还睡了两晚呢，不！是三晚。我们之间不也没什么吗？”
“睡了没什么！林伟阳，我跟你睡了没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你说得可真轻巧！你们客家人不是挺有家教的吗？什么叫礼义廉耻难道你不懂？睡了没什么？亏你说得出口！我警告你，以后再敢带女人回来睡，我劈死你！”
“秦爷，你我是哥们好不好？你那时跟兰馨鬼混在一起，我不是没说什么吗？我现在是单身，喜欢谁，恋上了，同居很正常的。”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跟兰馨时，我也没干预你跟何倩呀！但我跟你已经睡过了，你就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再碰你！”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你不能讹我呀！”
“已经发生了！”秦戈的脸上有一丝狡黠，但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
“吓——？不是吧？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林伟阳脑子轰的一声快炸了。
“你这种臭男人，做了坏事哪肯认账？”
“什么时候？”
“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
“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
“你装糊涂！”
“我没装糊涂！”
“好吧，算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不过，你要是不认，往后如果我怀孕了，我把孩子生下来，当着你的面卖给路边废品收购站的老板！让你哭死！”
秦戈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她说的似乎是真的！
林伟阳这才慌神了！他站起来，挠着脑袋在厅里不安地踱来踱去。
他的脑子很模糊。
秦戈第一次跟他睡在一起是因为与何倩斗酒喝醉了；第二次，秦戈主动过去睡到他身边！
“难道就是那次发生的事？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不对，还有一次！跟秦戈在沙发上，我喷浆了，难道隔着裤子也能……我的小蝌蚪们哟，你们的穿透力也太强了吧？”
想到处女在公共泳池游泳后莫名奇妙怀孕的新闻，他崩溃了！
“秦戈，要是你真怀了我的孩子，我肯定愿意娶你，但你不喜欢男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秦戈冷笑说：“你做的事，后果你负，我哪知道该怎么办？”
“秦戈，要不，从今天开始你做我女朋友吧。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的。”
“不行！你不追我，我怎可能做你女朋友呢？况且，我对男人还是不感兴趣，虽然我不否认我对你已经有了比较强烈的好感。”
“你要我怎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