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内,漆黑无光,可苏明远却能清晰的看清面前的老人,这一切看似不可能却又真实存在。
矛盾,却又那么真实,让苏明远身体有些难受。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见苏明远意已决,不会再改变,老人开口道,“那随我走吧。”
其实这也怪老人没有对苏明远说清楚,按道理来说这种外力改变其决定时,是可以另选一门功法的,可是老人似乎是故意不说这项规定,苏明远就以为不要这门功法之后就不会再得到机会了,所以他不想要也只能硬着头皮要了。
此时苏明远听见老人说要与他一起走,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随在他身后。毕竟功法还在他手里抓着的。如果不跟他走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将功法给他。
一路尾随,无语无言。
走出内阁后,老人来到藏书阁外,停在大门外,石阶上。
此时天色已晚,外面只有依稀的月光,模糊着,看不清前路。
苏明远走出藏书阁,看着老人,没有言语,因为他知道老人必然会说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并不着急。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老人回过头来,与苏明远对视道。
当老人转过头来时,苏明远看见老人的眼睛是亮着的,他眨了一下眼睛,却发现老人眼睛根本不是亮着的。
“难道是我看错了?”苏明远仔细回忆之前所见,“不可能啊,我是不会看错的。”
“既然我不会看错,那......”苏明远上下扫视着老人,发现没有异常,“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没有。”他回答道,“不过我想,如果要让我知道的你会直接说吧。”
老人看着苏明远,笑而不语。
“你知道为什么这个藏书阁前的石阶一共有七步吗?”
老人突然问道。
石阶平谈无奇,没有任何灵韵,至少苏明远不知道。
“有什么意义吗?”
“呵。”老人莫名笑了一下,“也对,没有意义......”
“七步天阶......”老人小声的在嘀咕什么,苏明远没有听得太清楚,不过他知道这是老人不想让他知道的内容,即便问了,老人也不会说,所以他索性保持沉默。
老人的话嘀咕完后,上下打量着苏明远,道:“有趣的小子。叫什么名字?”
苏明远被他的打量惊起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在老人打量他时,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联系之前看见老人眼睛发光,苏明远越发觉得老人不简单。
“前辈,晚辈叫做苏明远。”他微微欠身,做了个揖。
“哈哈哈,有趣有趣!”
“令老,好久不见了。”一个声音突然从老人身后传来。
老人转过身去,也回应道:“是啊,有段时间了。”
话说的不咸不淡,无法听出情绪,仿佛刚才那个哈哈大笑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
“可是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
两人的话说得苏明远云里雾里,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他没有多言,只是走到一旁看看到底是谁在与老人说话。
月光暗淡,可是苏明远也请晰的看见了来人的面目——是那个之前在看台上看他的那个人。
“嗯?居然是他?他来干什么?”抱着满腹疑惑,苏明远退回刚才的位置,“令老?应该就是这位老人吧。”
“就是他吗?”那人从令老旁边走过,来到苏明远面前,打断了他的思路。
“对。”老人转身进入藏书阁,“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那人没有理会,任由令老进入藏书阁。
令老经过苏明远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
“那我的功法呢?”见令老进去了,苏明远知道他马上就要面对才来的那个人了,可是功法还在令老手上,他怎么修炼啊。
“你的功法?”令老头也不回,将藏书阁的门敛上,“你的功法不是已经在你们掌门手上的吗?”
“掌门?”苏明远略有些吃惊看着面前之人,发现他手里果然有一块玉牌,便明白此人就是令老口中的掌门。
“见过掌门。”苏明远只是微微欠身,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对于修行者而言,基本是不会讲究这些礼节的,只要有一点就可以了,至于这一点到底是多少,就取决于你自己了。其他人一般也不会强迫。不过也有例外。有些人因为常年居于一个等级,没有机会再次提升,也知道自己几乎在之后的修炼中不会再有晋阶的机会,所以有些就因此心理变态,在一些天才还没有成长起来时借尊敬前辈的名义让他们敬礼。不过这样的一般很少,毕竟如果那人将人得罪深了,以后就不会好过了。
所以一般来说,只要有点礼节就可以了,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没想到居然是你。”待掌门看清眼前之人,他略有些吃惊。
其实对于他们这等存在,即便是暗黑无光的情况,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可是之前掌门根本就没有在意苏明远,他的注意力全在令老身上,自然不知道苏明远。
此时看见是苏明远,他心里也有些无奈,毕竟之前在第二关时也是苏明远在干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此时又是如此,因为他,罗浮钟敲响了三次。
“我发现你小子就是一个事精啊。”
掌门摇摇头,伸手抓住苏明远的衣领,不待苏明远多说什么,立马就将苏明远带到了罗浮殿。
将苏明远放在罗浮殿中央后,掌门走到罗浮殿前方的座位坐下。
看见掌门带来一个弟子来到罗浮殿,所有人都没有斥责,虽然知道钟鸣三声这么庄重的事情是不能让弟子来到罗浮殿的,但掌门这么做必然是有深意的,况且他在之后也会解释,所以无人出言,静待掌门开口。
可是还没等到掌门开口,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说话了。
“师......掌门,为什么将他带来?”说话的人是汤宜。
本来他是最不在意的人之一,结果在不经意间看见掌门带来的人居然是苏明远,是他预定的弟子,他怎能保持淡定,所以在大家都没有问的情况下开口。
而其他人见汤宜此般作态,便知道这个人与汤宜有关系,不过既然他已经问出来了,其他人也不做声,静观其变。
掌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中的玉牌。诸位看见掌门这么做,便知道今次前来与他手中的玉牌有关,然而还是没有人开口,连汤宜也闭嘴了。
他们其他人不开口,是因为掌门之后必定会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开口就会像汤宜一样,得不到回应,所以他们索性就不问了。
而汤宜不问是因为刚才掌门没有回应他的问题,所以他知道他现在即便再问一次,也不会回答的。
“没想到藏书阁里居然还有此等宝物。”掌门感叹道。
诸位却是一脸懵逼,不知道是什么。
掌门收回看向玉牌的目光,看向下面的诸位,道:“此次叫大家前来是因为这样事物,还有这位弟子。”
他摇摇手中的玉牌,有指着苏明远道。
苏明远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回事,只能听着。
其他人也是如此。
掌门继续说道:
“这里面是一部功法,是我罗浮宗先辈观摩一部功法而创的,虽然比不上观摩的功法,但还是别有一番韵味。”
“不如,大家猜猜是什么功法。”
掌门停住话语,将玉牌收回手中,把玩着,不知在作何想。
下面却是议论纷纷。
“掌门既然将这件事情说得这么明了,那必然是这位才入门的弟子得到了宗门内某本极其重要的功法,以至于只能将我们叫来一起商议。”
“不可能吧,就算是上次的那位弟子拿到了罗浮峰的镇峰功法都只是敲了一次罗浮钟,这次却敲响了三次,这必然是与之前不同的......有可能就是像之前张新月说的那样......”
这人一说完,所有人都看向张新月,希望她能说点什么,可是现在张新月虽然暂时将内伤稳住了,但一但她再次运功推演,必然会将伤势扩大,所以她现在就不能再推演了。
此时看见诸位看向她,她不禁苦笑道:“刚才受了点伤,现在不能再次推演了。”
众人看着张新月,虽然看其表情看似是不会说谎的,但没有人相信,但既然张新月不说,他们也只好自己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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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咿呀咿,我掐指一算:
明天是不是要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