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的家里并不算太富有,但毕竟也是一个小爆发户,赵姬的父亲并不喜欢赵姬,原因就是赵姬生下来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四十多岁,为了生下赵姬而死。两个哥哥比自己大一轮,只有两个小侄子一个比自己大一岁,一个比自己小一岁,除两个侄子对自己好一点,其余的人都在排挤自己,这就是她要当歌姬的原因,他只是想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所以她跟了吕不韦,如今她只好再回到赵府,赵姬想到这,泪流不止,
“萸儿,不哭,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毕竟那是个落脚点,只靠我们两个人是不一定养起政儿的,等政儿长大我们就离开那个地方。”臻娘叫道。
“母亲,不哭不哭,政儿乖”嬴政爬到赵姬的腿上为赵姬拭泪。
“不哭,你怎能让我不哭,啊啊,我的命很苦呀!都怪你那个没良心的爹,都走了三年,也不来一封信,想他此时必定春风得意,逍遥自在,自然在就忘了我们娘俩,他好了,回到秦宫,吃香喝辣,把我们苦命的母子留在这穷乡僻壤之地,我怎能不哭啊?”赵姬声音大了些,抱着嬴政痛哭,泪水打湿了嬴政的衣服,嬴政被赵姬吓哭了,
“再哭再哭,掐死你,”赵姬狠狠地对嬴政说,臻娘马上抱过嬴政,嬴政也是吓得够呛,他蜷缩在臻娘的怀里,胆怯的看着赵姬,赵姬见此状是又气又恨,真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萸儿,你吓着政儿了,”臻娘数落着赵姬。
“夫人,你说的地方到了。”赵姬连忙擦擦泪眼,走下车。只见一座府宅,并不见得多“高大帅”,但和周围的比起来也算是鹤立鸡群了相迎的是是一名小丫头,
“伊人,你怎么回来了?香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
“香儿,一言难尽。”“走,小姐,快进屋,夜里风多别着凉了。”
嬴政睡得呼呼的,赵姬把他放在床上,赵姬问“我阿爹那?”
“阿爹,生了病,在病床上躺着那,前几天本来已经快好了,谁知这几天有点凉,又受了风寒,多年打仗,身上的新伤旧伤一起复发,我想,老爷也活不了多久了。”
“爹在哪?”赵姬说。
“老爷天天念叨小姐,可是我们都不知小姐在哪?小姐,你去哪了?”
“香儿,你先带我去找爹吧”
“好,小姐”
只见卧榻上有一个老汉,“哈嗨,哈嗨”的呻吟着,还想一口痰卡在喉咙之间,那老汉面容憔悴,像一块风干的腊肉,赵姬慢慢走过来,看到老父亲如此,心中的痛楚可想而知,赵姬的泪又没骨气的落了下来,拉开帘子,走近父亲。
“爹,爹”
在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赵姬的父亲扭过来了头,两眼含着泪花,不知是生气还是激动,老汉挣扎了几下,他似乎要起来,但是他太老了,起不来,赵姬连忙上前去,父亲被扶起。
“萸儿,真的是你,赵姬,真的是你?”老汉摸着赵姬的脸,仔细地端详着,
“爹,是萸儿,萸儿回来了。政儿,快过来,让外祖父好好看看。”赵姬连忙向嬴政挥手,嬴政慢慢地走过来,面对这面目恐怖而又年老体弱的老汉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向前走,嬴政回过头看臻娘,臻娘微笑着,嬴政心里才有了谱。
“政儿,给外祖父请安,外祖父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嬴政跪在地上说,老汉抬起头,将手摸向嬴政,嬴政立即闪开跑向臻娘,赵姬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孩子真没用。
“爹,政儿还小,除了臻娘和我谁都不让碰,你别可生气!!臻娘,你先带政儿下去吧。”
“我知道,萸儿,你不是和吕不韦一起的吗?如今吕不韦跑了,怎么没带你一起走?那孩子是吕不韦的?”赵姬听了一脸的不自然,脸红了起来。
“爹,一言难尽,政儿并非吕不韦之子,是秦国,算了不说了,爹,我是没地方去了,才回来的”
“爹呀!这些年也想明白了,我不应该把你母亲的死算在你头上,为人父母,哪个儿女不是父母的心头肉,你母亲有了三个儿子,想要一个女儿,自然不会放弃你,这些年来,父亲也不曾怨你,如今你回来,定要在家好好住下,把政儿抚养成人。”
“爹,以后萸儿一定在你身边照顾您,不再让你担心,两位哥哥那?”赵姬疑惑道
“他们呀,被大王召走了,秦国虎视眈眈,先是长平,后是邯郸,折兵损将……在兵营里那,政儿到底是谁的儿子?”
原来如此,千万不能让爹爹知道政儿是秦质子之子,否则政儿以后如何面对他人?正在跑神的赵姬并没有听到父亲的话。
“萸儿,快告诉父亲”
赵姬抠着手指头,父亲从小就了解自己,骗是骗不过的,倒不如坦白从宽。
“爹,我说了您别生气,身体要紧,政儿是秦国质子赢子楚的儿子,子楚已和吕不韦回到秦国,他们把我们母子留在了这,我们每天遭受着追兵的打击,没办法,才来了这”赵姬不敢抬头看自己的父亲,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祈求,而更多的是绝望和平淡。
“萸儿,你起来,还是那句话,好好抚养政儿”
赵姬听了一脸的惊讶,抬起头看到父亲在笑,于是问道,“爹,你不恨秦人吗?”
“恨,当然狠,我恨秦人恨到骨子里去了。秦昭王和白起于长平坑杀我大赵45万儿郎呀,但是从中可看出大秦确实是虎狼之师,赵国没了廉颇,就更不会再有胜仗了,赵王喜欢奉承的话,只有秦国才是真正的霸主,吕不韦既押了秦异人为宝,以他的财富可以赚一个王位了,将来政儿也可以做大王。”
“爹爹,我早考虑到了,只是眼下自己无法去到秦国,就算去了秦国也于事无补,因为王位在赢稷手里,赢稷死了有嬴柱,嬴柱死了有嬴子楚,嬴子楚去世了,我和政儿只是一介草民,也不一定轮得到政儿呀。”
夜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