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徐畅然在西直门北大街等严美琴的到来。23US.最快
从不远处的西直门立交桥过来的车很多,那座立交桥建成两年时间,已经有人说它是世界第八大奇迹,主要是它的造型非常复杂,行车标识也不太清楚,司机一上桥就会发现进入了迷宫,不得不往反方向走,这里已经成为燕京交通最拥堵的地方。
徐畅然选择在这里和严美琴见面,主要是这里离严美琴家不远,而且周围餐饮很多,谈话完毕,找个地方吃饭比较方便。
快到两点时,严美琴在街对面下了出租车,再从红绿灯处走过街,和徐畅然碰面。
严美琴穿一件灰色的中长大衣,系着围巾,秋冬短裙,脚蹬那双半高腰的皮靴,她朝徐畅然走来时,徐畅然感到心口咚咚直跳。
严美琴站住了,两人相视一笑,徐畅然问道,“过来要几分钟?”
“十分钟左右,今天没有堵车。”严美琴说着,撩了一下耳边的短发。徐畅然知道,她坐过来的线路,应该从她母校门前经过。
“这一带实际挺繁华的,以前来过吗?”徐畅然问道。
“没怎么来过。”严美琴笑了一下,显得很矜持。
以前和严美琴在一起时,王筱丹都在场,徐畅然显得比较矜持一点,不怎么说话,但今天情况不一样了,徐畅然必须成为主导者,“走吧,那边有个茶楼,我们上去坐一坐。”
两人进了茶楼,要了个包间,要包间是必须的,今天的谈话很私密。两人要了一壶茶,配两个杯子,这样喝的时间长一点,徐畅然预计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另外还要了个果盘,虽然两个人都可能不怎么吃,但在氛围上应该这样做,不然两人对着两杯清水聊,有点枯燥。
服务员走后,徐畅然起身去检查了一下门,在房间里走了走,四处看了看,站在椅子旁,笑着对严美琴说道:“王筱丹是个当外交官的料啊。”
“嗯,王筱丹说,外交部每年都到他们系上要人,喜欢招燕大的学生。”严美琴说道。
“但是,王筱丹恐怕是不行了。”徐畅然说道。
“王筱丹说她不想去。”
“不是这个原因,她男朋友明辉,今年要去美国。”
“嗯,这个会有影响吧。”严美琴微微点头。
徐畅然坐下来,和严美琴并排坐在长沙发上,开始给两人的杯子里掺壶里的开水,掺完后,转入正题。
“王筱丹的那本《虐恋亚文化》,你看完了?”徐畅然问道。
“嗯。”严美琴的脸有点红了。
“除了那本书,还通过其他途径了解过吗?”
“没有。”严美琴摇摇头。
原来,严美琴虽然买了电脑,安装了adsl,但回家后很少上网,都是工作需要时才用一下电脑。现在国内网络上关于sm的内容还想到稀少,王筱丹除了去听一个讲座,还有什么途径呢?
徐畅然现在有点明白了,王筱丹作为外文系学生,英语阅读能力比较强,那段时间,她可能用代理上网的方式进入国际网络,在国外的网页上了解到一些东西,燕京大学的学生用代理突破教育网是很容易的事。
如果是这样,王筱丹在这方面的观念上还真是走在前面。此时网上的相关信息相当少,而且只有京城少数人在进行活动,多数人对此茫然无知。
徐畅然开始以聊天的方式对严美琴进行了新一轮知识普及,深入浅出,娓娓道来,相信比王筱丹说的那些更准确,更客观,严美琴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可以看出她一直都是个好学生,偶尔还问一个问题。
徐畅然特别指出,这种游戏其实不太合适未婚女人,未婚女人虽然有自由的优点,但如果把握不好,可能会影响将来的婚姻,听到这些,严美琴只是笑了一下。
知识普及完毕,严美琴没有任何表示,比如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回去再考虑一下。”看来,要继续往前走了。
该站起来放松一下了。徐畅然站起来,来到房子中间,对严美琴说道:“站起来,到这边来。”
严美琴乖乖地站起来,走到徐畅然身边,这一行为让徐畅然感到欣慰,严美琴显得顺从,和王筱丹有明显的区别,如果是王筱丹,她可能会坐在沙发上说:“站起来干嘛?”得到答复后她才决定是否站起来,严美琴却毫无保留地听从了徐畅然的命令。徐畅然感到对严美琴的自信正在快速地建立。
徐畅然打量着严美琴,脱去大衣的她,显得身姿婀娜,在徐畅然直楞楞地打量下有点不自在,“你有165吗?”
“没有,164。”
“是吗,我们比一下。”徐畅然让严美琴和他背对背站着,当他的头触到她的头发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差不多高了。”徐畅然说道。
“我穿的高跟鞋。”严美琴说道。
徐畅然回转身,又打量着严美琴的皮靴,“靴子多大码?”
“37。”
“那脚也是37码?”徐畅然问道。
严美琴点点头。
“你的腿挺直的,背也挺直,来,转过去我看看。”徐畅然说道。
严美琴转过身去,徐畅然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直感慨,真是听话啊!也许她已经接受他了,就等着他动手呢,今天把她叫到这里来普及知识,讲道理,提醒她注意事项,也许根本没必要当然,他还是要把程序走完。
徐畅然转到严美琴面前,“真的,你这身材真不错,挺直的,读书时候喜欢运动吧?”
“中长跑还可以。”严美琴说道。
“难怪。现在还运动吗?”
“没有了。”严美琴小声说道。
“还是应该找机会运动,身材除了靠生活方式,还要靠运动才能保持。”徐畅然谆谆教导,严美琴轻轻点头。
两人又坐回沙发,徐畅然微笑着说道:“我看见你第一眼,没想到你和王筱丹是一个城市的,她的确像是省城的人,你呢,感觉要……复杂一些。”
“我小时候在乡下呆过几年。”严美琴说道。
“是吗,能不能说说看。”徐畅然盯着严美琴微微发红的脸,饶有兴趣地问道。
又谈了好一阵,徐畅然出门上卫生间,回房间后,看见严美琴正在摆弄茶几上的水果盘,徐畅然坐下后,严美琴双手捧着一个牙签插着的圣女果递给他,徐畅然接过来,“你也吃吧,我们还是象征性地吃一点。”
这次谈话进行了三个半小时,徐畅然对今天的行为很满意,过程始终轻松愉快,而且严美琴的表现比他想象的更完美,说得直白点,她是一块非常好的材料。
两人从茶楼出来,又找了一家连锁餐馆,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吃完后,来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先把严美琴送到金玫瑰苑小区大门,再送徐畅然到燕京大学南门。
晚上躺在床上,徐畅然心情激动,如果换一个人,会认为他今天的表现像个疯子,自以为是,滔滔不绝,还把人指挥来指挥去的,如果是王筱丹,肯定会带着怀疑的目光问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是从哪里弄来的知识,但严美琴没有任何质疑,只是听他说,听他命令,从这点来说,他们是很默契的。
正如王筱丹说的那样,严美琴两次短暂的恋爱失败了,作为一个25岁身体健康的女人,她的很多女性特质被压抑住,需要一个大胆的引导者、主导者,来打开它们。也许,这正是她在这件事上表现出勇气和决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