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的,叫的挺顺口……恩?”
说这话时,阎诺已经蹲下身子,很不客气的掐起陶苒沁脸颊上的肉,用力的拧了拧,道:
“从一开始你就很嚣张啊?处处针对我。怎么,我天生长得让人嫉妒?”
嘴上不羁的开着玩笑,手上却是卯足了劲在拧。
这张嘴,真是欠抽。
陶苒沁疼的眼泪婆娑,却浑身麻软无力,戟指怒目:
“你康康(刚刚)给我次(吃)了什么吐(毒)草?为何我全森(身)失去知觉?你这个恶吐(毒)的吐(毒)妇……”
因为脸被阎诺掐着,吐字不清,听着着实有些滑稽。
阎诺勾唇,方才瞟见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灵香草,一时起意,便随手扔进了陶苒沁嘴里,没想到,这还是立竿见影之效果。
“多谢阎姑娘三番两次手下留情。”
古牧丰上前,道着谢。
“大师兄,你跟她道谢?我现在被这贱人踢,又被这贱人下毒,你还给她道谢?”
陶苒沁不可思议的大声嚷道。
古牧丰怒其不争:“若不是阎姑娘手下留情,现如今你已失去持剑的右腕,其次,便是小腹一击,并不致命,再者,你服下的不过寻常灵香草,四肢暂时无力,并无碍。”
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说我是否该感谢阎姑娘的手下留情?”
陶苒沁雷嗔电怒,瞬间涕泗交下,哭的可谓是我见犹怜。
“这虎皮斗鱼你们要,便拿去吧。”
凡是都应适可而止,阎诺向来如此。
丢下这句话,阎诺负手转身,款步姗姗,对着傅雪道:“大不了再给你抓一只这臭鱼,让你慢慢研究个够。”
“你说的没错。”
傅雪挑眉,说的话让阎诺有些无语,她也就是面子上随便说说罢了,谁有那么好的运气还会再碰见一只斗鱼?
这机率,估计也就百分之一二,而这一二,全是运气啊!
瞟了眼一脸无语的阎诺,傅雪抿了抿嘴,道:
“你说的没错,这斗鱼是你捉住的,自然是你说了算,你想怎样就怎样。”
难怪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阎诺这回是亲眼所见。
傅雪轻笑着扭了扭脖子:“不过刚才教训那蠢货的两下,我甚是满意,这次就这样吧。”
阎诺冷嗤,先前那般意志坚定的要研究,现在又突然改变主意,原来全是‘看在’自己教训了那陶苒沁的‘面子’上啊!!
“多谢多谢,实在感谢阎姑娘,把这……‘虎皮斗鱼’?这不是黑白旱鱼吗?”
古牧丰诧异。
傅雪起身,一脸‘博学’的走到虎皮斗鱼面前,“管它所谓何名,反正现在是属于你们的了。”
“赏金坞”几人现如今的心情,可谓乐乐陶陶,视线全都默契的集中在虎皮斗鱼身上,也就暂时忽略了还全身麻软的陶苒沁。
这让从小便‘万众瞩目’的陶苒沁,再一次受挫。
怨愤的目光,怒目横张,直勾勾扫射着阎诺,这个仇,会报!
一定会报!
“不过……”
阎诺张嘴刚说了两个字,而就是这两个字,让赏金坞几名男子心顿然提起。
难道又要提出什么条件不成?
这阎诺说话能好好说吗?
跌宕起伏的,心脏真心承受不了啊。
古牧丰耐着性子:“不过什么?”
阎诺睇着陶苒沁,缓缓开口:“不过,貌似你家的师妹对我不太友好,我怕以后她会来杀我呢。”
话落,傅雪直接翻白眼,就她一个不懂武功的‘外门汉’,也看得出,就陶苒沁这三脚猫的功夫,哪儿是她阎诺的对手?
还不随意被阎诺拈手蹂躏?
装,真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