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歌被强拉着走了一小段路,然后便被推着坐下了。
刚坐稳,贴住嘴巴的胶布便被撕了下来。
席歌疼的皱眉,刚想说话,脸颊就被拍了几下。
席歌听见面前有个男人说:“这跟说的不一样啊,看着挺老实的。”
说的……
是有谁指使的吗,而且对她还颇为了解,那就不是陌生人做的了钤。
席歌被绑在身后的手摸了摸坐的东西,往后仰了点,开口:“谁让你绑架我的?”
“嘿,你当我们傻吗!”
另外一个人也出了声,“别跟她说那么多,走,到那边去。”
脚步声走的远了,席歌稍稍放松下来。
把从头至尾的记忆又顺了一遍。
她在那里找雨伞,没有注意后门被人打开进了人,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捂住口鼻往后门拖着走了。
很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她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池鱼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也是跟她有关。
谁会对她动手呢。
还没有等她想到什么,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
但是手机却不在她这里,应该是被绑上车之后被那几个人拿出来了。
席歌听见有个人说:“接不接?”
“先别接,那人没说。”
铃声停了。
有个人又说,“去,开车把这手机扔远点。”
“啊?”
那几个人说了什么,席歌没有听见。
不过刚刚说话的这个人,要比剩下的人聪明点。
知道不能跟她多少话,也怕查到手机定位所以让把手机丢掉。
席歌想,不能在这坐以待毙,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
她刚动了动,就听见又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不是刚刚那几个人的方向,而是从外面来的。
席歌不知道来的人离她多远,只知道那人说话的声音,她是熟悉的。
……
……
查了道路监控,发现是一辆白色的外地牌照面包车。
监控离席歌被绑上车的地方有点距离,所以画面上只能看见大致的情况。
但是曲一发现,他家先生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立即咳了一声,问身边的警察,“这车是到了哪里?”
“应该是城南织锦路那边。”
不等他再说什么,许宴秋已经转身,“现在过去。”
出了门,池鱼立刻迎上来,“许先生,怎么样了?”
“你回去。”
“不行!我要跟你们一起。”
许宴秋居高临下的睨她,“你帮不上忙。”
池鱼也知道他这话说的没错,但是好歹也有她的原因,她不放心。
正要说话,从外面又赶来几个人。
许宴秋看去,也不管池鱼了,对那人说,“来的正好,把她带走。”
“沈求之!”池鱼急忙喊了一声,“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去看席歌!”
沈求之上去捂住池鱼的嘴,也没想到这小姑娘今天怎么跟许宴秋直接顶起来了。
看着许宴秋已经出门的背影,沈求之在她耳边小声的道:“你别在这时候惹他,乖一点,我带你去。”
池鱼点点头,扒下他的手。
两个人离这么近池鱼觉得脸有点热,但又顾不上。
一想到自己之前突然被人带走,又关在那里,现在想起来就有点后怕。
吸吸鼻子,池鱼仰着头看身边的沈求之,“走吧,我不会耽误事的。”
出了警局却发现曲一还站在车边没有走,两个人走过去,沈求之问:“怎么了?”
曲一看向街对面的一家茶餐厅,靠窗坐着的,正是许宴秋,对面是一个女人。
看身形,不像是年轻女人。
沈求之皱着眉,“是谁?”
“不清楚,她和先生说了两句话,先生就让我先去。”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
“快去。”
沈求之和池鱼也上了车,跟着曲一一起离开了。
而对面的茶餐厅里,男人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阮太太,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女人端着杯咖啡,故作镇定,“别这么生气,我只是想跟你谈点事情。”
“希望阮太太要跟我谈的事情,很重要。”
唐书放下咖啡,也不摆笑脸了,“我知道你跟阮长吟在一起,我今天所做的,一方面是想提醒你,别耽误她。”
许宴秋冷笑一声,“阮太太,是让我别耽误她,还是别耽误她跟陆雁南?”
“你……既然你知道,那就更应该识趣,不然害了她可就不好。”
许宴秋已经没耐心再坐下去,起身,看着她,“我挺不明白的,她怎么会摊上你们这种父母。”
说罢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离开了。
曲一给他发了地址,许宴秋坐进车里,车门被用力的关上。
一边倒车,一边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时,许宴秋开门见山,“陆雁南,我需要阮昌明的联系方式。”
陆雁南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想着要是没有什么事,他也不会找他要。
“等下发给你,出什么事了?”
“你最好希望没什么事。”
按导航的路线,许宴秋很快就到了地点。
车全都停在路边,曲一见他下车,立刻赶过来。
指着路边长得高高的杂草和那一条小路,“这一块就这后面有个废弃很久的工厂。在前面一段路的监控里没有发现车,所以应该就在这里。”
许宴秋撑着伞,朝那条小路看去,因为下雨,所以有个什么痕迹都很明显,那上面正是车开过的轮胎印。
他叼着的烟拿下,微眯了眼睛,看着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队长走过来,“许先生,已经在工厂附近安排好了人。”
“好。”烟被丢在脚下,许宴秋走了一步,然后又停下,对着刚刚那个队长说:“要是可以的话,能开枪吗?”
曲一下意识的去看他,总感觉他说这话时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后许宴秋说完却笑了一下,转过身去了。
那个警察也有点愣,后跟了上去。
沈求之和池鱼还在车里,池鱼正要开门,就被沈求之扯住了帽子,“等等,先别跟过去。”
“为什么?”
“听话。”
……
……
席歌的后背已经抵到椅背上不能再动了。
她朝说话那人的方向看去,虽然眼睛被遮住,但她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了。
“舅舅,为什么?”
席歌这话刚说完,就被用力的扇了一巴掌。
力气大的席歌的耳朵都是嗡嗡的耳鸣声,嘴巴里有点铁锈的味道,肯定是磕到牙齿流血了。
脸颊都是麻的,席歌动了动嘴,发现疼的厉害。
唐棋看着对面女孩被自己打的那侧脸迅速的肿了起来,红着眼睛,“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现在风光了,离开阮家就以为自己了不起是吗?小贱/人!”
说着一把抓住席歌的头发。
头皮被扯得痛,席歌被拉了起来,明明一说话脸就疼,还是开口解释,“我没有做对不起阮家的事……”
唐棋显然是对她这话感到很生气,扯着她的头发往旁边磕。
席歌的额头磕到墙上,唐棋的手没松,她的脸还贴在墙上。
“要不是几年前你拿那些东西去举报你爸,现在能这样吗?还狡辩!你不做那些事,阮家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唐棋的确是很生气。
但是席歌贴着冰冷的墙面,突然很想笑。
然后就笑了出来,“舅舅,你姓唐,跟阮家有什么关系?你不就是因为阮家不行了,你也捞不着什么了吗?何必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模样。”
扯着席歌头发的手松了,席歌还没有反应过来,肚子上就被踹了一脚。
贴着墙面跪坐在地上。
席歌低着头喘气,耳边淋漓的雨声和嗡鸣声几乎占据了她整个听觉。
但是模模糊糊间听见有个人对唐棋说:“唐先生,你这么动手下去是不是不好?毕竟我们不是……”
“滚一边去!我姐弄这一出不就是让我教训这小贱/人!你插什么手!”
肚子疼的厉害,但席歌还是听见了唐棋说的话。
背上又被踹了一脚,席歌撑着地面,喘着气,“像你们这种人,我当初就应该全部让你们坐牢。”
唐棋又要动手,突然有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外面有警察!警察过来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