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还未至午时,秦慕云香潇儿一行人已到了城西郊的那院中。。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br/>
香潇儿服了‘药’还在昏睡,秦慕云便指派了叶儿,小牧去收拾屋子,自己便寻着早收拾好的房间,抱着香潇儿去安置了。
看着昏睡中人儿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层层细汗,不知道昏睡中的她又在经历着什么让她痛苦的事。便浸了‘毛’巾为她擦拭细汗,眼里尽是疼惜,可是他不能爱眼前的这个人儿,君子不夺人所爱啊。既是答应了他,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好眼前这个人儿。
眼前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天不曾黑过,太阳永远那样挂着,每粒沙子都是那么灼烫,一丝丝从脚心里传只内脏肺腑,直到发梢。汗已湿透了衣衫罗裙,没有水,没有粮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不远处似乎是座院子,隐约可以听到家人饭后闲谈的嬉闹声,可为什么就是走不到那里去?似乎走了很久的路,没有一丝力气,很疲惫,想要随时要倒下去,可是她不能,沙子好硌人的。似乎还能听到有人轻声呼唤她的声音,“潇儿,潇儿......”究竟是谁,为什么看不到,找不到。她想起了小时候娘亲呼唤她的时候也是轻轻的,很温柔。
沙漠不见了,她竟然在香府‘花’园中。香府不是早已化作灰烬了吗?为何会这样?远处是男主人‘女’主人牵着两个像天仙一般的‘女’童,有说有笑地向前走来,忽然那‘女’主人就消失不见了。
“娘亲?为什么不见了?”香潇儿很是惊奇,那‘女’主人是娘亲,可是,不见了,会去了哪里呢?
那男主人和两个‘女’童也不见了,突然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手执长剑,指着那男主人,男主人满脸悲愤,身后护着那如‘花’似‘玉’的两个‘女’子。那‘女’子正是她香潇儿,和她的胞妹。风起云聚,‘迷’了人的眼,那执剑的‘女’子将剑刺入男主人的‘胸’膛,鲜血红了整个天空,男主人眼里尽是凄悲绝望,浑浊的泪挂在腮边停住了双‘唇’微启,颤抖着哆嗦着,千言万语都停在了喉间,一切都静止了。“爹爹!”香潇儿大喊一声,爹爹去时是身染重疾,无‘药’可医,可是看到这个‘女’子这样杀了爹爹,心里还是满满的愤恨。
男主人身后的两个‘女’子哭得撕心裂肺,那‘女’子却再没动手,而是转身看向了自己这里。那‘女’子侧脸很是好看,可是,可是这‘女’子俨然就是娘亲!“娘亲?”不知有多久,娘亲就再没出现过自己的梦中。可是,娘亲眼里透着股杀气,那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一滴一滴滴下来,剑上端的血已经凝固,剑尖的血却依然还在滴落中。
“我不是你娘亲,不要叫我娘亲!”那‘女’子低沉着喊道。突然一个转身,就将剑直直‘插’入了自己的‘胸’膛。血喷了出来,那‘女’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不!”香潇儿大喊一声,便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不,不,不,娘亲,为什么,为什么,?.......”香潇儿挣扎着醒来了,“原来是个梦。”
“没事吧?我刚出去看看院子收拾的怎么样了,没想到你就醒了。”秦慕云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香潇儿,满是心疼,坐到‘床’边,拿起刚浸过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层层细汗,额前的发也已湿透软软的贴着额头,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香潇儿整个人都软软的伏在秦慕云‘胸’前。
“师兄,我,梦见了爹爹,娘亲。”说完抬起头看着秦慕云,眼里尽是凄悲伤感无助,“他们都怎么了呢?”秦慕云轻抚着她的长发,看着潇儿的眼睛,这么可爱的人儿却经历着谜一样的故事,让人心疼。“爹爹被娘亲杀了,还,还不要我叫她娘亲。”说着,泪儿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不掉下来。
“没事的,只是梦而已,不要胡思‘乱’想了。”
“师兄,我听你的。”看着秦慕云静默的安抚着自己,心里满是感动。
半个多月过去了,香潇儿恢复得不错,可以四处走走,而且也壮实了不少。“看着窗外的景,想来天气不错,风景必是极养眼的,且我这大半月都是闷在屋子里读书,抚琴,最多也就在院里走走,叶儿,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可好?”叶儿正整理着秦慕云前日带来的新书,抬眼便看到那日益痊愈的香潇儿,挠有兴趣地看着窗外。
“天气是很好,不过秦公子不在,所以,小姐,我们不可以出去哦。”
“叶儿,你是听我的呢,还是听他的,还是说,你喜欢上了师兄?”香潇儿佯装生气,恐吓着叶儿。她知道叶儿经不起吓唬。“快给我从实招来,小心我把你买入那烟‘花’柳巷之处。”
看着香潇儿满脸愠‘色’,叶儿也紧张了起来,‘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小姐,叶儿没有,叶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敢对秦公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怎么了,叶儿你是在发誓你忠主吗?”只见秦牧云背着手笑嘻嘻地进来了,眼见叶儿要受惩罚了,虽说这种事见得多了,奈何朝夕相处这么久,也是于心不忍的。
“师兄,去哪里,才回来吗,这丫头让我宠上天了,都不好好听话了,我这才吓吓她。”香潇儿俏皮一笑。
“潇儿,看这是什么?”说着便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东西。
“纸鸢?哪里来的?师兄,我们要去放纸鸢吗?”香潇儿轻抚着这蝴蝶纸鸢,眼里是遮不住兴奋。
“是啊...”话未说完,便被叶儿打断了,“这可是秦公子‘花’费了整整两天才做好的,要我帮忙,还不要我告诉小姐。”
“叶儿,你这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快去收拾煮晚饭去。”
“小姐,叶儿不去。这才午后,还早着哩。”叶儿嘟着嘴,“小姐以前可不是这样...”
“叶儿,你先去吧,说完秦慕云向叶儿使着眼‘色’。
看着叶儿离去,香潇儿这才喜笑颜开,“师兄,我们去放纸鸢可好?”
“就依潇儿的,我们去院后的后山那边吧,那边还有条河,风景也不错。”
“好,我们这就去。”
后山。风景独好,只是人烟稀少。
“这儿好美,你看那山,那树,你听那山中的鸟鸣声,你听那河水的叮咚声,好惬意。”香潇儿整个人都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弯弯的眼,嘴角浅浅的笑,安静又美好,甚是让人‘迷’醉。
“潇儿定是被闷坏了,才觉得这般。”看着香潇儿,不觉间,秦慕云的心情也莫名好了更多。
“那是自然,那就有劳师兄以后多带我出来走走以免我被闷坏了。”香潇儿睁开一只眼斜瞅着望着的秦慕云。
“好呀,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师兄就带你出来玩,好啦,我们去放纸鸢。”
“好,我答应你便是。可是这纸鸢我不会放,你会吗?”
“我教你便是。来,你拖着这纸鸢,我在前面放线。”
“是这样吗?”
“对,没错,就是这样。”
“师兄,纸鸢飞起来了,师兄好厉害!”
“快过来,拿着线,我教你放线,让他飞得更高。”
“好耶。”
风筝越飞越高,可是香潇儿的兴致却是越发少了。
“师兄,我们有时候就像这纸鸢,被身后的那根线紧紧牵引着,我们想飞的更高,却还要得到身后放那根线人的同意,我们不自由,我们不能随心所‘欲’,我们不能做我们自己,其实我很累,别人眼里我是香大小姐,不能出一点差错,出了差错,就会给爹爹‘蒙’羞,出了差错,就会流言四起,有时会越传越黑,所以我很小心翼翼,我怕走错一步就叫人给看了去,然后嘲笑我,侮辱我。”抬起头,发现秦慕云也看着自己。
“你还小,还不懂。”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师兄,我们让纸鸢自己飞可好?”
秦慕云看了眼香潇儿,“你想好了?”
“嗯!”
秦慕云便拿出匕首割断了绳子。纸鸢越飞越高,直到消失不见。
“这下你可高兴了?”
“嗯,是呀,高兴得很。我们沿着河走回去吧。”
“这世上只剩下妹妹一个亲人了,可是就连她,我都找不到了。”香潇儿叹气道。
“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我不想你都憋在心里,难受得慌。”秦慕云握着香潇儿的肩,直视着她的那双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