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倒是全有,只是我担心我家老李不会同意此事,你也知道他一介秀才,有时候脑袋木的很,全都是这伦理纲常!”二房一脸为难“我倒是求之不得,就是怕老李这里行不通啊!”
“嗨!我当时啥事让你这般为难!我告诉你,如此说,李秀才一准答应!”牛家婶子的眸中闪着贼光,把头探到二房耳边,并用手挡着其耳朵小声说道。
“哈哈哈,此计甚好!甚好!”二房听到精彩之处竟不由自主的拍手叫道。
“妹妹你们说何事呢?如此开心?”大房边端着两杯茶盏走来好奇的问道。
“咳!不过是些牛嫂家的一些趣事罢了!”
“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二人见大房前来立刻嘘了声,异口同声的打着马虎眼,对她们二人的算计之事绝口不提。
而大房为人纯良,见二人不说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将茶盏放下便去给李秀才煎药。
次日
“老爷,你觉得我说的可在理?”二房一边温柔的给李秀才喂药一边偷偷观察李秀才的反应。
果不其然,李秀才脸色大变,道“不可!且不说我李家女儿不得做那违背三纲五常之事,我李某更不可能算计我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老爷!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说!”二房依计行事,她轻轻拍了拍李秀才的背,为其顺了顺气后接着说“且不说咱们稻香与那良涟如今仍情投意合,就说那田杵是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
“等等!谁说现如今稻香与良涟情投意合了!”李秀才沉声打断。
“瞧你那傻像!”二房嗔怪着看了李秀才一眼“若稻香与良涟私下无意,就凭当年之事,你觉得良涟会像现在这般帮你?他如此殷勤不过是看在稻香的面子上罢了!”
李秀才听着倒十分在理,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二房掩嘴笑道“那田杵早已是将死之人,咱们又何苦要稻香守着活死人受那份罪呢!”
李秀才越听越觉得在理,不过他仍是忌惮着将军府的势力,不敢轻易的下决定,而二夫人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他的担忧。
“老爷,我昨日听旁人说那日被强行掳走的三丫头凤儿回来了,是被良涟带回来的,那三丫头一家买了好些个礼品去跪谢涟儿!”
“哦?竟还有此事?”李秀才一下子振奋起来,他忙起身越发认真的竖着耳朵听着。
“可不是么!老爷您想想,如今的将军府里,老将军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二公子田杵差不多是个废人,可全凭着大公子田律长事了。”
李秀才细细思虑,那日的田律如此的目无法纪,嚣张跋扈,一看便知是个混世魔王的主,也可看出田家怕是已由他掌管。
“但是啊,涟儿竟能硬生生的从他手中将人救出,可想其身份定是不一般啊,况且涟儿虽是乐师却只为当今皇帝伴奏,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啊!那田家一门怕是不敢与之抗衡的!”
李秀才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向下说道“既然田家不敢与之抗衡,稻香在咱们的撮合之下与良涟有了夫妻之实后,就算被发现这哑巴亏田家只能受着,还能为稻香谋算些!香儿这个人就是如此正直倔强,还要我们为她操心!”
“对啊!咱们以后也能有个安度晚年的好去处啊!”二房此话直戳李秀才的心坎,他顿时觉得心头爽朗,好不得意!
田府,大公子院中
一妇人恭恭敬敬的跪在绣着春日百花盛开图的锦绣毯上。
“可说通了?”她身前的男子虽雍容华贵却满身戾气。
“回大少爷,老妇已将该说的都教与那李家妾事,那李家妾氏已经上钩,只等着少爷您收网了!”
“甚好!”田律的声音中充满了愉悦,到那日,他只管劝说着他母亲,让他母亲引领大家去捉奸即可,如此一石二鸟之计,他怎能不畅快!
“去老吴那里领银子去吧!”田律冷声说道,那日他故意接近良涟在诱导良涟来府不过是为了让良涟看到他在酒馆抢来的那名女子。
李秀才肯出面为那女子解围,不管当日他是否是因为喝的微醺而逞英雄,都必定跟那女子有些渊源,既如此良涟是肯定是认识那女子的。
他故意爽快的让良涟带走那名女子。为的不过是借良涟之手打消李秀才一家的疑虑罢了。
如此,智障又爱显摆的李秀才一出手,大家都会以为是李稻香夫妻不幸勾搭了良涟,而不会牵扯出他田律一分一毫。
而那田杵对李稻香明显有意,那满满的爱意,眸子是遮也遮不住的,这样一来,他不仅能悄无声息地一举扳倒田杵跟李稻香,还能顺势除了他早就看不顺眼的良涟。
“公子!那……我家狗蛋他爹的活计……”牛家嫂子踟蹰着,弱弱的开口。
“只要此事能成,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田律悠哉悠哉的在塌上斜卧着,他轻抿了口茶道“你只管帮我时时刻刻监视着李家之人的动向即可!”
“是是,老妇人定当不负所托,为公子完成妙计!”牛家嫂子听说自己除了能得到大笔钱财外,自己的儿子也找到了生计,不禁喜出望外。
她忙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美滋滋的退了出去。
雪已经断断续续的下了三日有余,园中的这些红梅迎风而立,开的越发鲜艳。
良涟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大氅,最近他是越发清闲了,皇帝新得了个美人,日日宠幸,根本顾不得听琴看舞。
“公子!您有家书一封!”书童匆匆赶到园中观梅的良涟身边,毕恭毕敬的将书信递到他的手中。
良涟眉微挑“家书?”他刚刚从家中回来不久,突来家书可是出了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