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萼看了看那架子上果真没有擦脸布,便笑着接过了盆,说道,“小姐您可以喊我啊。以后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下人来做,您吩咐就可以了。”说完,便拿着盆打算出去。
“春萼。”歌赶紧喊住春萼。
“怎么了小姐?”春萼转过来问道。
歌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晚你去告诉父亲,我甚是乏累,又有些受了风寒,不去前厅与父亲一同用膳了。吩咐小厨房多给我炖些乌鸡汤,我想喝了。”
春萼并未怀疑,笑着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到了晚上,歌以想的借口又一个人去了书房。
开了锁进了书房后,只见榻上早已没有魏长墨的身影。歌转过头来一看,那魏长墨正坐在书桌案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书。
听到了开门声,魏长墨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做出准备打晕来者的姿势,但见到歌后,便放下心来,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能如此惬意地看着书,丝毫没有把这里当做危险的地方。
歌将带来的补药和鸡汤都带来了过来。
“把这个都喝了。”说完,歌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便后退着倚到旁边的书架上,抱着手臂,静静地等着魏长墨吃药。
魏长墨头也没抬,只用眼睛瞥了一眼那些食物,没说话。
歌以为他是怕自己下毒,所以走了过去,拿起里面的勺子分别都喝了一口,随后又放下,将自己又摆回了刚才的姿势。
魏长墨见歌如此,嗤笑一声,将手中的书合上后随意地放在桌上,指了指那些汤汤水水,说道,“我是个大男人,你就给我吃这些?”
“错。你现在是病人,你需要吃药。”歌说道。随后,她做到桌旁,从食盒中拿出空碗,将药倒进碗里,递给了魏长墨,“先把药吃了,这能让你的伤口愈合的更快。”
魏长平接过碗,蹙眉看了看碗中的药,随后便苦笑着将药喝了下去。想他一代骁勇善战的骁郡王,竟然也有受重伤喝药的一天。
歌见他将药了光,便又从食盒里取出人参粥来,摆在魏长平面前,“放心吧,我怎么敢只给骁郡王喝些汤水,只是那油腻的东西实在不适合现在吃,我只好吩咐下人煮了鸡汤和人参粥,你多少吃一些。”
说完,指了指刚刚自己带来的厚被子,说道,“今晚只能委屈骁郡王在民女的书房里睡。等到明天,民女会禀报父亲,或者王爷自己想办法联系自己的侍卫,早日将王爷接回去养伤,总好过民女这简陋的居室。”
说完,歌便又往铜炉中添了些银碳,行了礼离开了。
魏长墨看着面前的粥和鸡汤,眼中竟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看着书房正门方向,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端起碗来将粥喝了个干净。
歌回到房间里,好眠。
第二日,她起来后特意萼准备了党参鸡丝粥,自己偷偷地放在旁边的食盒中带到了书房。
魏长墨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在一旁淡定自若地看着书的歌,不禁好奇地问道,“昭歌,你不问我为何受伤么?”
歌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昨日民女已经问过了,可王爷似乎不愿意回答。之后王爷又说不让民女透露你受伤的事情,民女以为王爷者受伤之事,民女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免得知道了什么秘密,被灭了口还不自知。”
魏长墨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走到歌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我发现你这姑娘还真是特别,这要是别人,估计早就等着向我提什么报答之礼了。你倒好,不仅冷冰冰的,还恨不得与我赶紧划清界限,当真有趣。”
歌无奈地抬起头来,看着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的魏长墨,微微一笑,说道,“能让王爷笑是民女的福气,只是民女实在对王爷的事情提不起兴趣,也不想知道,还请王爷尽快回到自己府中,免得被别人撞见,说闲话是小,毁了王爷的清白事大。”
“呵呵……”魏长墨邪魅一笑,瞬间坐在歌身边,一只手将歌围在榻里面,另一只手轻松地支撑在身后,动作既随意又显得有些轻浮。
歌本就搭在榻边,这被魏长墨一下子堵住根本站不起来,一时间愤懑万分,神色也有些厉害起来。
“王爷这是做什么!您就不怕我的婢女来撞见么!”
“你说,要是别人知道了我受伤的秘密,就要被灭口?”
魏长墨莫名其妙问的一句话,让歌瞬间摸不着头脑,只好皱起眉头,继续冷漠地看着对方,“王爷什么意思?”
魏长墨笑了笑,“可如今却被你发现我受了伤,你说,我要不要灭口呢?”说完,魏长墨将目光移到歌的脖颈上,随时戏谑的一句话,可歌还是在魏长墨的眼中感受到了一丝杀气。
“果然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没想到还真能在民女身上重现这故事。”歌面不改色地说道。
魏长墨见歌竟不害怕,便哈哈大笑一声,放开了歌,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口。
“林家小姐果然胆色超于常人啊。”
魏长墨眼中的杀气随即隐去,这让歌瞬间松了口气。
“王爷,您到底想要做什么,直接说与民女听就好,何必拐弯抹角的。”歌站起身来,讲书放在一旁,整理了心情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昭歌真是个可人儿,那我也就直说了。既然你发现了我受伤的事,那么就要为我办一件事,办妥了,我才能知道,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旁人。”
魏长墨厚着脸皮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道。
歌听到魏长墨的话,立即生了气,“骁郡王,妄你为一代骁王,竟如此威胁一个小女子,你不觉得惭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