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上次的事我问过瑞歌了!她在去乡下的路上哭着喊着要找您!说这不是她做的。现在看来,肯定是昭歌放了芫花让您元气大伤,再用这污秽之物来侵蚀您的身体呀!”
林远候听到周婉容的话后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便暴怒道,“好你个孽子!你记恨你娘早早去世所以才这样对我的是不是?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偏要弄这些旁门左道!来人!将这地方给我掘地三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妖法!”
林昭歌一听,赶紧跑到埋东西的地方站住,并将双臂打开阻止众人过来,“爹!您不能挖开!这里没有他说的什么扎小人!您别被小人蒙蔽了呀!”
周婉容此刻在心里不知笑的有多开心,未曾想到林昭歌的反应是否有异常,便一改往日的模样,一副慈母地样子说道,“昭歌啊,你就承认了吧。你这一定是受了他人的蒙蔽,以为那是个玩具对不对?你告诉母亲,是否把东西藏在脚下了?早点挖出来早点让你父亲康复啊!”
说完,她又看向林远候,“老爷您千万别生气,昭歌一定以为只是个玩具,不喜欢玩了便埋起来了事了。您别和孩子一般见识,还是尽快将这脏东西处理了,也好让您早些好起来。”
林远候看着林昭歌,生气地喊道,“来人!把到小姐给我拉倒一边去!我倒要看看这孽子到底埋了个什么东西!”
说完,几名侍卫便来到林昭歌身边,一把便将她架到了旁边,并抓住她不让她挣扎,而另外几人则带了工具来到林昭歌方才站着的地方开始挖了起来。
“爹爹!不能挖!”
林远候充耳不闻林昭歌的喊声。
那东西似乎藏的不深,片刻功夫便有人将里面的东西挖出了些模样。
那东西是用一个白布包裹着。周婉容看到了简直激动地快要跳起来。要知道,当初她派人埋东西的时候就是用的这块布,就连系起来的样子都一样。
可没过多久,侍卫将那东西挖了出来。
是个用白布包裹着的坛子。
周婉容脸上慈爱的表情戏剧般地僵在那里。林昭歌看到她的样子后嘴角不禁冷笑一下,随即便一脸可惜地说道,“我都说了叫你们别打开!”
她用力地挣脱了一下,竟真的挣脱开两边的桎梏,便跑到坛子旁边,一脸遗憾地看着林远候,“爹,原本想要给您一个惊喜的,可谁知道这道士究竟是哪来的,非说这里有什么小人,您还真信了。现在可倒好,好好的一坛子东西就这么给毁了!”
林远候也有些纳闷,刚才哭闹着的林昭歌竟开始埋怨自己来。他看了一眼周婉容,又看了看那一脸尴尬的道士,心中的气竟消了下来,他走到林昭歌身边蹲下来,“好,是我不好。那你告诉爹爹,这里是什么?”
林昭歌害羞地看了一眼周婉容,便拆开坛子上的布,取下上面的盖子,里面立即飘出一股清新之气来。
“爹,这是我三个月之前亲自采集的荷叶露珠,都是一大早上便带着春萼去采的。想着等到冬日时用着露水为爹爹煮茶,又能借着荷花的香气在冬日取些松针雪水下来,好让爹爹都每年都能喝到好茶。可他们非要将这东西取出来,白白坏了荷叶的香气。”
说完便将坛子举起来递给林远候。
林远候看着坛子里清澈的水,真的是荷叶露珠,水中荷叶的清香之气不断飘入鼻中,让林远候顿时觉得神情清明了许多。
林昭歌将坛子拿了回来,重新封存好后,便笑着对周婉容说道,“还好只拿出了这么一小会儿,我还是埋回去吧。待冬日时便能取出来喝了。”
“哈哈!没想到林小姐竟有如此聪慧之心。如此好的法子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荷叶露水?恩……用带着荷花香气的水煮出来的茶一定别有一番风味。不如这水就在今日用来给本王煮茶用如何?”
林远候一听,便笑着点点头,“哈哈,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昭歌,快带着水去煮茶吧。”
林昭歌有些为难,可一想到是魏长平下的命令,便只好抱着坛子打算离开。
“怎么?那位道士不是说这里是小人么?”
原本周婉容以为魏长平转移了话题,这尴尬也能化解,正示意那道士赶紧离开,只听顾回朗这一问,她立即吓得惨白了脸。
林远候本想着讨好魏长平,听到顾回朗后才反应过来,一脸严肃地看着那道士,“怎么?大师?您可有什么想说的?”
那道士听到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好看向周婉容。
林昭歌见状,便抱着坛子走到林远候面前,“爹爹,这法师说的也在理。这水原本就是至阴之物。我将这坛露水埋在爹爹院子中时并未想到这一点,那时候爹爹还……”
说完,林昭歌便一副愧疚的样子,“都是女儿不好,偏生将这东西埋在这里,让法师与母亲误以为这是扎小人,差点让爹爹险些生大病。是女儿的错。”
好一个欲扬先抑。
魏长平与顾回朗同时想着。
林远候叹了口气,将林昭歌扶起后说道,“为父不怪你。”说完,他看向旁边的魏长平与顾回朗,“还请两位王爷不要笑话。这都是老臣府中的家务事,让两位王爷见笑了。”
魏长平拿出折扇一下子打了开来,“这个嘛,本王无所谓的。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只是这位道士真是不够专业啊,竟连小人和水都分不出来。要不是你真的不会,那就是有人提前告诉你这地方埋的是小人?”
那道士惊慌地看向魏长平,赶紧跪下来,“王爷息怒!贫道只是略看了一下并不确定里面的东西。”
顾回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出来,“这么说来,你给皇上做法时也是未尽心力了?”
那道士想要开口辩解,可顾回朗根本不给他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