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明日向林昭歌认错,重新做回好姐妹,好好跟着一起学些东西,有些相府小姐的样子,日后若当真除掉了林昭歌,你必须能在相府内撑得起台面才行。”
“我才不要与那贱人做姐妹,她不配!”林瑞歌赌气地说道。
周婉容心中真是觉得恨铁不成钢,这林瑞歌好好的怎么会被自己教成这样子,实在是失败!
“娘自然不是要你真的与她做姐妹,只是做给旁人看而已。若你也能有她一半自制,你今日也不会被她耍的团团转,娘亲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教你,你可明白?”
林瑞歌似乎懂了周婉容的意思,“娘,您的意思是叫我假意与她交好,重新博得祖母的欢心?”
周婉容见林昭歌终于开窍,便欣慰地笑了出来。
“自然,娘怎么会让你与那小蹄子做姐妹,这些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你重新获得了老夫人的喜欢,娘自有办法让那小蹄子从相府中消失。”
周婉容凑近了林瑞歌的耳旁低声说着什么,林瑞歌不断低点头,表示一定会遵照周婉容说的做。
而窗外的夜晚,突然被一阵风吹破了原有的宁静,林昭歌则坐在自己的窗前,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和飘落的树叶,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变天了……”
第二日,林昭歌一大早就被春萼叫了起来,说是老夫人要大家在前厅用早膳,而林昭歌也要在今日出门,因此未等多时便已经梳洗打扮好,款步姗姗地向前厅走去。
今日要出门,因此林昭歌穿了一身较为轻便的白色长裙,头上也只是略带粉饰,一副素颜的样子便来到了前厅。可即便是如此简单,也掩盖不住这惊世的面容。
“昭歌给祖母请安,给父亲、母亲请安。”林昭歌进了前厅便开始请安。
这有礼貌的模样让林远候看到了直点头,就连老夫人见到林昭歌甚是欢喜。只有周婉容不自然地一笑,回头看了看门口,发现瑞歌那丫头还没到,心里不禁忐忑起来,生怕这丫头忘记今日应该做的事。
“昭歌啊,今日你第一次出远门,祖母还是有些话要嘱咐你。”
林昭歌款款地走到老夫人身边,温柔地笑了笑,“祖母,您说。”
老夫人拍了拍林昭歌的手,“这出门在外不像在家里自在,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一路上免不了要打点旁的,所以这银两一定要带够。到了地方,记得一定要提高警惕,提防不认识的人,可记住了?”
“是,祖母,您就放心吧。父亲此次派了四个小厮跟着我,再说那地方离这里不算远,我这是这几日便回来。”
老夫人还想再嘱咐什么,便看见林瑞歌仿佛没休息好一般,如纸片一样飘了进来,看到林昭歌在老夫人身边笑魇如花的样子,简直想要冲过去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一声贱人!
可看到老夫人用责备的眼光看着自己时,想起了昨日母亲嘱咐自己的话,于是便努力摆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走到老夫人身边,低着头说道,“祖母,昨日是孙女不懂事,还得祖母和长姐对我如此失望,孙女真是不应该。今日特来向祖母赔罪。”
说完,林瑞歌便将手中的一百份佛经递给锦瑟姑姑,“祖母,这是瑞歌昨日连夜抄写的佛经,已经全部抄写好了,还请锦瑟姑姑送到佛堂供奉给佛祖,已消些孙女的罪孽。”
老夫人见林瑞歌熬夜后的身体和神情憔悴,心生不忍,便叹了口气,“你若当真知道自己错了,向你长姐认错才是。”
林瑞歌等的就是这句话,听了后,便赶紧站直了身子,从老夫人的身后绕了过去,一把抓住林昭歌的手。
林瑞歌进来时,林昭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听见林瑞歌说将一百遍佛经都抄写完毕后,她断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于是便不声不响,冷眼在一旁看着。
而当林瑞歌走进自己后,更是笃定了心中的想法,想必昨夜这母女俩秉烛长谈了一番,只怕这佛经也是几个人一同抄写的。
林瑞歌见林昭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禁颤抖了一下,莫非林昭歌知晓了自己的目的?可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林瑞歌便挤出一丝和善的笑容来,说道,“长姐,昨日都是我不好,害长姐生气了。以后瑞歌一定改,长姐不要在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林昭歌突然紧紧握住林瑞歌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林瑞歌感到生疼却不敢声张,只见林昭歌也一副惊喜的样子看着自己,“瑞歌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瑞歌疼的只挤眉弄眼,但碍于在老夫人身前不敢出声,只好用虚声说道,“当然了,要是长姐……不生我的气……才好……”
林瑞歌说罢,只希望林昭歌赶紧松开手,可林昭歌似乎并未感受到,依旧狠狠地抓着自己。
林昭歌突然撤了力道,拉着林瑞歌在一旁坐下,随后看着老夫人,“祖母,既然妹妹已经知道错误了,也愿意改过,不如我们就给她个机会吧。等我外出归来,与妹妹一同学习棋艺,如何?”
老夫人见状,便点点头,欣慰地说道,“如此最好,瑞歌,他日断不可再犯当日的错误。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你与昭歌都是这府中的千金,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怎么行呢?”
周婉容在一旁看着,就等老夫人松口。听到老夫人的话赶紧走了过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说道,“老夫人您放心,儿媳断不会再用以前的方式教育她。儿媳以后要对瑞歌严格要求,让她变得和昭歌一样。昭歌,你说对么?”
林昭歌见周婉容将话题转移给了自己,不疾不徐地点点头,又看着身旁的林瑞歌,做出一副高兴万分的样子来,“母亲您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比瑞歌年长一岁,瑞歌还小,还需要母亲和祖母来引导,昭歌只要与瑞歌做好姐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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