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到吗?”
不知不觉,他已走到了她身前,一把扣住了她的双肩。
卫璎瞪大了眼睛,他的脸,与她近在咫尺。
许久,未曾与他如此的靠近。
“那这样,你就会原谅我吗?”卫璎呆怔得望着他道。
昭君却冷冷一笑,“原谅你,那是下辈子的事。”
“好。”卫璎苦笑,望着他,嗫喏着唇道,“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只要还能留在你身边。如何?”她从水中探出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却被他狠狠的打开。
昭君转身,冷冷道:“你应该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引狼入室这种傻事,我不会再做第二次。”
“那就等到孩子生下来。”卫璎坐直了身子,一手抓住木桶的边缘,“孩子生下来,我就回去,在这期间,不要赶我走。孩子,留给你,但允许我每年过来探视,可好?”
昭君负手而立,眉头微微颤了颤,最终点了点头,
卫璎暂先被安置在一个帐篷里住了下来。衣食都有村妇照顾,连一条帕子都不需要洗。
村妇们都纷纷好奇她的身份,是怎样从一个囚犯,变成了王上照顾的女人?但是她在军中没有任何的名分,知道她的人都缄口不言,无人打探得出她的身份。
每一日清晨,她都被练兵的士兵们如雷贯耳的吼叫声中醒来。望着那一列列排列整齐的士兵,她的神色有些怔忡。
此时,忽然在耳后听到一声冷笑。
“你知道,昭君训练这些兵是干嘛的吗?”上官冷月抱着臂,似笑非笑道。“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攻打魏国,会像一把把匕首,狠狠的插~进卫容的心脏。”
卫璎的眉头不悦的蹙起。
先前,她并没有,把是上官冷月找来那个肥躯羞辱她的事情告诉昭君,她原本以为她就会见好就收了,没想到,她并没有就此收敛,甚至不以为然。
“你还想怎样?”卫璎微微蹙起了眉,冷冷道:“那件事,我……”
“那件事,就算你说了,他就会相信你吗?”还未说完,就被她打断,“不就是因为你是聪明人,明明知道就算你说,他也不会信,反而,会更加的厌恶你,你才沉默的吗?”
卫璎气得浑身发抖,薄唇紧紧的抿着,凛声道:“如果有第二次,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那就放马来啊,随时恭候。你知道,我就怕,你还对我客气呢。”上官冷月不假思索道。
“幼稚!”卫璎说了一句,便快步离开了。
此时,身后却传来一怔叮叮当当的声音,李逸双目无神,拖着沉重的镣铐,被士兵押送着,从她身前经过,看起来,好像并不认识她的样子。卫璎微微一惊,跟着那群士兵一路走去,发现李逸被押进了昭君的草庐之中。
昭君一袭白衣坐在书桌前,神色寡淡,桌前的香炉中香烟袅袅,从他的眉宇间飘过。
他每日让人把李逸押送在他面前,每天都整整一个时辰,只是闲聊,家长里短,就差连他家里养了几头老母猪都打听到了,就是没有问关于任何魏国的军机之事。
卫璎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奇怪。
直到李逸再次被押走,她走进去,有些好奇道:“李逸他……”
她的目光落在昭君的香炉里,那里有一柱香刚刚燃尽,她捻起香灰,轻轻的闻了一下。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昭君一脸讽刺道。
“不,只是好奇,从前很少见你焚香,就算焚也是极为清淡的,这檀香,腥味重了一些。”
“那又如何?怀疑本王李逸施蛊下咒了不成吗?”
“李逸,是哥哥非常看重的臣子,他失踪了这么久不知所踪,哥哥,一定会出动很多兵马来找他的,你就不怕,他顺藤摸瓜,找到这里吗?”
“顺藤摸瓜,也是要有这种本事才行的。”昭君淡淡道。
此时,魏国王宫。
卫容面前站了一堆士兵,都是上次与李逸一同前去讨伐起义军的,他们在魏国的军队落败后悄悄逃了出去,又被卫容派去,打听李逸下落的人马找了回来。
卫容神色肃然的望着他们:“你们上一次见到将军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是在一处荒野。”那些士兵道,“那个时候,来了一队行踪不明的人,暗中偷袭,后来,李将军和那一队人马的头打了起来,后来,李将军落败了,那队人马便以李将军作胁,控制了大家。”
“什么?你说,李将军与那人打斗落败了?那人,长什么样的?”三国之中,能够打败李逸的人,屈指可数。
“是一个,极为俊秀的年轻男子。”一个士兵道。
那定是,慕容云了。
卫容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有了些计较。
看来,吴国的残兵败将,真是野火烧不尽。很是,让人头疼啊。
必须,要找到他们的盘踞之地,然后,一网打尽。
吴国南郡,有些很不安分的郡王,明里对他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实则背地里背着他偷偷练兵,这些,他心里都有数,那些个残余势力,十有**就藏匿于此,就算,不在此处,那些残党也与南郡息息相关,只要他清剿一下南郡逆党,敲山震虎,也一定能震出点什么来。
卫容勾了勾唇角:“宣南郡王吴振南觐见。”
“宣南郡王吴振南觐见~”一道圣旨进了南郡王府邸,吴振南匆匆从屋中跑出,对着宣纸的太监跪下,待接了甚至,才一脸讨巧的凑上去问:“跟公公打听打听,王上这次宣老臣觐见,究竟所为何事呀?”
宣旨的人是卫容身边数一数二的太监文公公,斜眼看了他一眼道:“这个老奴可不知,郡王爷见到王上不就知道了?”
吴振南从袖中掏出了一对上好的玉如意,悄悄塞给了文公公,笑嘻嘻道:“毕竟,王上的心思,还是公公最清楚了,老臣,只想要公公提点提点,这样,老臣到了王上面前,能少犯一些错儿。”
“额,这个嘛。”文公公意味深长的望着她:“这个,老臣也不好说,郡王爷这次进宫,得多加小心才是,最好……最好最坏的打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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