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天,江宁士城的人们日子不好过啊,瘟疫横行,弄得不少家庭倾家荡产。令人害怕的坏消息传来,据说病死了不少人,被黄城主派人悄悄埋掉了事。黄城主下了封口令,不准走露风声,怕引起江宁士城人们的恐慌。
闷热的秋风,不停地吹着,没有带走一丝燥热,送来一丝清凉,反而增添了人们的烦躁。人们躲在屋子里,不停地摇着蒲扇希望凉快一些,可惜都是做无用功,因为风都是热的。老天爷要跟人们作对,令人们看不到过上好日子的希望。
人们无奈地望着老天,希望老天爷开恩能降点雨,吹点凉风退退凉,让人们过得舒服一些。然而,天气对于墨生等人却毫无影响。众人比火热的天气还火热,坐在八仙桌上的八个人分成了三伙,为了柳家港口的建设争得面红耳赤,双方各持已见,互不相让。
墨生要将柳家码头和东边江家码头连起来,想修一座石孔桥。小蝉儿首先反对建桥,投资太大,理由就是缺银子:“修什么石孔桥,那要花多少银子啊,银子从哪里来?石头从哪里来?怎么运进来?再说我家又不是开银庄的?那来那么多银子?修什么修?本小姐看羞人还差不多?”
小蝉儿完全诠释了她胸大无脑的特质,连珠炮似的发泄一通,还气嘟嘟地生闷气。墨生胃口太大,根本不顾实际情况,又想竞拍江宁新港,还要修建石孔桥。两头都相抓,到时候什么都弄不好,叫江宁士城的人们看笑话。
凤仪小姐站在墨生一边,全力支持墨生修桥的方案:“蝉儿妹妹,别着急嘛!我们做事情,总要有前瞻性?不把东边江家和我们柳家的两个码头连通,交通很不方便,人员货物进出更困难。既浪费时间,又消耗金银,的确不划算。”
凤仪小姐赞同修一座石孔桥的规划,是从柳门码头未来的发展着眼,凤仪小姐耐心给小蝉儿解释。这座单孔桥对柳家码头来说太重要了,一旦建成就将柳家和江家两个码头合二为一了,柳门的船运就会成倍地增长,带动柳门快速崛起。
“就是,就是!桥修成功码头就相当于扩大了数倍!”柳氏三个男子汉随声附和。七个人的目光都把墨生盯着,都想听听他的高见。要想把两个相邻港口连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抛开人力物力不说,还得防备黄、江两家从中使阴招。
这是关系柳门盛衰的大事,墨生笑而不答,想听听柳青青小姐的意见,墨生指名让一直沉默不语的柳青青小姐回答:“柳大小姐,你怎么看?这桥怎么修?”
柳青青是墨凤体质,智慧必定不凡,关键时候就得她拿主意。在场所有人中就数柳大小姐最遭罪?其余七个人都是武功高手,秋天这点儿燥热,简直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众人都像没事儿一样,连汗都不出。柳青青小姐不会武功,难以抵挡这闷热的天气,热得大汗直流。
好像老天爷,专门跟柳青青小姐作对,可怜的柳青儿,不停地用香帕擦汗。坐她旁边的小蝉儿,使劲给她扇风……汗湿的胸部,随着粗重的喘息,起起伏伏,诱人遐思。
柳青儿小姐,轻描淡写地说:“本小姐认为桥是要修的,大家商量好的就叫柳生桥。修就要修石孔桥,最好是单孔的,这样好方便往来船只通行。我们必须马上动手,金额订在二十万块银元。本小姐建议由蝉儿妹妹负责修建。”
柳青青小姐完全赞成墨生的意见,马上修建柳生桥,并且举贤不避亲,认为修建柳生桥最合适的人选,非柳蝉儿莫属。柳青青话还没有落地就遭到了,叔父柳如龙的激烈反对。
柳如龙唬地站起身来,激动地对墨生说:“不行,墨公子这么重要的工程,不能交给小蝉儿干,本堂主不同意。这么重的担子,小蝉儿还太嫩,一个小丫头干不下来。”
柳如龙坚决反对自己女儿,负责修建柳生桥。担心柳蝉儿太年轻,怕把这么重要的工程办砸了。柳生桥关系到柳门的发展大计,现在龙、柳两门合一门,龙门能工巧匠甚多,该另选龙门高人来负责才妥当。
小蝉儿嫌投的银子少了,急得大哭要撂挑子:“姑奶奶也不同意,二十万块银元够个屁,五十万块银元还差不多。青儿姐又要马儿跑得快,又不给马吃饱草,不活活累死,都要活活饿死。青儿姐,你还是我亲姐吗?你不是挖个大坑,让本小姐往下跳吗?姑奶奶看你们才是胸小无脑呢,想坑姑奶奶,门儿都没有!不干,不干!打死都不干。呜呜-----”
柳蝉儿显得很无助,伏在桌子上不住地抽泣。柳生桥这么大的工程,只给二十万块银元真的太少了。现在江宁士城的苦力费又涨了,财料费也涨了,任谁都干不下来。
墨生采纳了柳青青小姐的意见,斩钉截铁地拍板:“本公子看二十万块银元的确是多了点。要不,订在十八万块银元,还是十五万块银元?这个柳生桥必须由柳蝉儿做,都十五岁了,寻常人家都当娘了。小什么小?还好意思哭。赤仙城的小丫头,比你小五岁,白手起家创建了全国闻名的‘雅生坊’。你没有开银庄,你不可以找开银庄的,何况这么多银子,根本用不着求别人。好了,就这么定了。”
“拿银子来,二十万块就二十万块吧!柳青儿拿银子来。什么?本小姐不能拿一两银子,哪本小姐还管个屁。什么?青儿姐当账房管账,凤仪姐姐支银子。本小姐这个大老板就批个条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光杆商贾,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原材料怎么办?劳力钱怎么办?哇,哇,哇-----”这不是墨生和柳青青小姐合起伙来欺侮人吗?柳蝉儿气得嚎啕大哭。
柳如龙还想帮小蝉儿说情,看墨生一脸坚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柳如龙只得叹一口气,希望老天保佑,小蝉儿能顺利地将柳生桥建起来,给柳门弟子谋来福祉。
“虽然我们关着门是一家人,但是今日本公子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如今龙门和柳门合成一家,你们还按原来的方式运行。龙、柳两门收入的银子,两门各算各的,毕竟两门弟子每人都要养活一家人,银子本公子一钱都不收。只是这次买港口出的银子,龙门和柳门各分红利的两成。柳门少投五十万块银元,但是柳港码头,等一切和柳蝉儿带领柳门建造成新港,就折算成五十万块银元,两家平分秋色。凤仪小姐你看行吗?”墨生将自己的打算,开诚布公地宣布。
两门合一门最难的不是分工,而是分银子,如果此事搁不平,就会生异心,日子久了就会出事。墨生把一碗水端平,不仅赢得了凤仪小姐的支持,更是深得柳门众人的拥戴。
“同意,本舵主代表龙门同意墨弟弟的意见。这是双赢的局面,既保持了龙门的生存方式,又能给大家创造财富,过上好生活。”凤仪小姐,爽快的回答了墨生的建议。
“啪!啪!啪啪啪!”柳大哥拍得最起劲,手掌都拍红了。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按照墨生的分法,龙、柳两门每年会分到的银子,是原来的数倍,两门都有好日子过了。
出乎大家意料,在经久不息的掌声,突然传来一阵杂音:“慢着,慢着姑奶奶有意见,我们两家分赢利的四成,那其余六成哪去了?该不是揣在墨公子兜里了。”
小蝉儿打破砂锅问到底,毫不客气地提出质疑,一点都不给墨生留面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蝉儿就是在报复墨生,明面上是在说银子,暗地里就是想给墨生难堪。
“别急嘛,本公子还没有把话说完嘛。赢利剩余的六成,我们拿一成支助江宁士城有天灾人祸的人家,再拿一成帮助龙、柳两门有困难的人家,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墨生慢条斯理,将自己的打算向大家交了底。
墨生耐心地阐述自己的构想,将剩下四成赢利,交由龙、柳两门共有:“本公子认为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样才能凝聚人心,把大家紧紧团结在一起。最后四成由两门共管,继续投资扩大经营规模。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确保大家的血汗银子不打水漂。”
这话刚一出口,就把众人惊呆了。墨生的心里是装着整个江宁士城的穷苦人。墨生并没有将如此多的银子,装在自己的兜里,而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大家又鼓起掌来,这一次比刚才,更激烈、更持久。
柳大掌门率先发话,万分佩服墨生:“墨公子,说到我们心坎里了,只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把柳生桥建设好,相信柳生港会越办越红火,大家的银袋子都会鼓起来。”
墨生这次竞拍江宁新港,墨生贡献最大,五个极品至宝,价值超过五百万块银元,墨生却没有在赢利中占份子,让凤仪小姐,对墨生刮目相看,墨生不简单,是一个干大事的人。龙门跟了这样的主人,一定会发扬光大。
凤仪小姐接着说:“龙门历来重武轻商,只求填饱肚子。墨弟弟到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改变了两门的认识,我们不但要练好武功,更要生活富裕,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