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扬的办公室,叶晚夏和方暮白都有钥匙。.:。
叶晚夏拿出钥匙打开白一扬的办公室,按照白一扬说的,打开了办公桌右边的抽屉。
果然,抽屉里有个蓝色的盒子。
叶晚夏拿出那个盒子,见盒子外表包装十分精美,心想白一扬还挺有情调,收藏了一个这么一个精美的盒子。
然而,当叶晚夏打开那个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却愣了一下。
那盒子里放着一支钢笔,一个黑皮笔记本,笔记本下似乎还压着两张纸,并没有白一扬要的钥匙。
“这不就是蓝色的盒子吗,怎么没有钥匙?”
叶晚夏不死心,想再找找看看盒子里到底有没有钥匙。
她把那支钢笔和黑皮笔记本拿出来,那空荡荡的盒子里,就只有那两张折叠起来的信纸了。
“怎么会没有呢?”
叶晚夏轻声的嘀咕了一句,随意拿起那两张纸,只是轻轻的一瞥。
下一秒,她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那信纸上,一排娟秀的楷体字,写道:文远,见字如晤!安好!——19X7年11月20日。
叶晚夏的手猛烈的抖了起来,迅速拿起第二封信,仍然是一排娟秀的楷体字:文远!见字如晤!安好!——19X8年11月20日。
文远!文远!
她亲生母亲让她找的文远!
杨妈妈临终前把她母亲留下的地址交给她,让她在最困难的时候,去找一个叫文远的人,说那个人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帮她的人。
这个可以揭开母亲神秘面纱、唯一与母亲有关联的名字,竟然赫赫然然的出现在了白一扬办公室的盒子里!
叶晚夏颤抖着双手将那两封信重新放回盒子里,她深吸了一大口气,缓了好久才冷静下来。
这个文远是她要找的文远吗?
会不会只是重名?
不行,她一定要找白一扬问清楚。
然而现在,明显不是很好的时机,只能等白一扬从美国回来了。
叶晚夏冷静下来,又将那两封信拿出来,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将盒子里的东西归好位,重新放入抽屉里。
她将抽屉关上,开始找白一扬所说的钥匙。
叶晚夏想,白一扬在电话里说的是右边的蓝色盒子里有钥匙,那么现在最大的可能是他自己把左边说成了右边。
叶晚夏打开左边的抽屉,果然又看一个蓝色的盒子,这个盒子完全没有右边抽屉里的华美。叶晚夏打开盒子,果然看到了一把钥匙。
叶晚夏拿起那把钥匙,飞快的关好抽屉,走出了白一扬的办公室。
这一场由白一扬的口误造成的小小风波,给叶晚夏平静的心湖投入了一枚巨型鱼雷。
她整个人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既兴奋文远有了消息,又有些惶恐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触碰,亲生母亲的那层神秘的外纱。
可是,她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她的母亲是谁?
是怎样一个人?
她的家里还有哪些亲人?
她是不是真的独自一个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
叶晚夏下了班直接回了家,因为林昊泽说今晚他有饭局。
叶晚夏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盯着她拍的那两封信看了半天。
突然,叶晚夏脑中一闪想到了什么,她急急忙忙从柜子里拿出上次陈阿姨交给她的那个四方形盒子,拿出那张泛了黄的字条。
那是母亲留给她手写的文远的地址。
同样一排娟秀的楷体小字。
叶晚夏急忙拿起手机,两两对比,很快眼中泛出泪花。
太像了,太像了。
那两封信果然是母亲写给文远的吗?
信上的文远,真的是她母亲要她找的文远吗?
那白一扬为什么会有这两封信,他和文远是什么关系?还是他就是文远?
但叶晚夏很快又否定了白一扬就是文远这个念头。
白一扬比她小一两岁,那信上的日期明显是在白一扬出生前,那这个文远是和白一扬有关系的人吗?
叶晚夏胡思乱想一番,觉得自己再想下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安心的等白一扬回来得好。
这时,叶晚夏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了。
是许静娴。
叶晚夏接起电话,就听见许静娴在那边哭着说道:“晚夏姐,你在哪里,能出来陪陪我吗?”
叶晚夏心底一沉,心想能让许静娴哭的,除了那个方明宇,还能有谁。
叶晚夏脑中回想起前几天唐谨南的话语,心想也好,她就趁今天将唐谨南那番话告诉许静娴。
“静娴,怎么了?快别哭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许静娴报了个地址,叶晚夏飞速的给林昊泽发了一条短信,拿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许静娴报的地址是位于城南立新大道的一家酒吧里,叶晚夏赶到的时候,许静娴正抱着一瓶酒,独自坐在吧台上,哭得稀里哗啦。
叶晚夏:“静娴,我来了。”
许静娴眼妆都哭花了,一把搂住叶晚夏的腰,哭喊道:“晚夏姐……呜呜呜……我……我心里……好难受呀……”
叶晚夏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难受就哭出来吧。”
许静娴嚎啕大哭。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很快将她这哭喊声淹没在音乐里。
许静娴哭了有10分钟,终于停了下来,拉着叶晚夏出了喧闹的酒吧。
两人走在大街上,许静娴终于平静了下来,说道:“晚夏姐,你能替我保密吗?”
似乎不等叶晚夏到底如何回答,许静娴又接着说道:“方明宇今天来找我了。”
叶晚夏心里一惊。
许静娴又继续说道:“来和我彻底分手。”
许静娴说着,眼泪又就要往下掉:“行啊,他这也算是有始有终了,至少还肯回来给我一个交待。只是……”
许静娴哽住了。
“只是,我怎么就这么痛呢?晚夏姐,你告诉我,是不是初恋都是这么痛。”
叶晚夏静静的仰头,看到夜空中的一轮明月,说道:“大概是吧,不过痛过之后便不会痛了。”
许静娴也随着她的目光望去,见那轮明月像一个大银盘一样,又白又亮。
她突然笑了笑,说道:“我跟他相遇就是在这样一个月圆之夜,他把我从一个抢劫犯手中救下,匆匆忙忙就要离开,我却一把拉住他不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