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总觉得老妇人的眼神中蕴含着恐惧,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恐惧个啥,可能是得了失心疯的人就是那个眼神吧,毕竟我没得过失心疯,弄不懂。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楼中,毛丢丢将老妇人放了,让老妇人坐在了桌子上,王伯立刻就上去检查,哪知道,那老妇人却是一脸的恐惧,双手撑着桌面艰难的向后挪着。
这会,光线比刚才充足得多,我看得真真切切,那老妇人的眼神中的确全然是恐惧,就听王伯双手按在老妇人的腿上,喊道:“老伴儿,别怕,别怕,是我,是我。”
“呜呜呜……”
可那老妇人却丝毫不听,极力的挣扎着向后退。
我和毛丢丢对视了一眼,也是搞不懂了,这时候,‘咚咚咚’的声音传来,我连忙转头看去,就见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看上去二十**岁,穿着色睡衣裤,一头棕黄头发,睡眼朦胧还打着哈欠的女人。
她人还没过来,就一脸不满的抱怨道:“这大晚上的,弄什么呢,还要不要人睡啊。”
我心头一惊,想不到这里还真的有客人啊,而且还是个女客。
哪知道,就听王伯喝道:“你就只知道睡,还不快过来看看你阿妈,她从楼上摔下去了。”
“啊!”那女人顿时一声惊呼,赶忙疾步上前。
我心头更是惊讶,这女人竟然会是王伯的女儿,可王伯看样子都已经六七十岁了,怎么会有个这么小的女儿呢?
“阿妈,阿妈,你没事吧?”
那女人扶着老妇人,一脸的急切,只问道:“阿爸,阿妈怎么会从楼上摔下去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伯也是急着道:“我怎么知道啊,要不是这两位客人,你阿妈今晚上就得在外面过夜,这里晚上温差大,她这身子怕是得,你还不快谢谢两位恩公。”
“是,是。”
那女人连连点头后,几步来到我和毛丢丢面前,对我们鞠躬:“王梅多谢两位大哥救我阿妈。”
“不用谢,不用谢。”毛丢丢连连说道。
我也是客套了一下,可那王梅却抬眼向我看来,而且还对着我眨了眨眼睛,我不禁一愣,我敢肯定,那绝对不是王梅眼睛有问题,她是故意对我眨眼睛。
可她那是什么意思呢?
可紧接着,她又对我笑了笑,那笑容,让我心头更是一颤,二大爷的,这表情不会是在哥们吧。
咳咳,虽然因为修道,哥们最近是变得很是潇洒帅气,可也不至于见第一面就将这王梅给‘迷’住了吧。
呵呵,别逗了!
接下来,王伯和王梅将老妇人扶着上楼了,我和毛丢丢虽有意上去帮忙,可那楼道能并排容纳下三人已经算是极限了,我们只好缓缓的跟在后面。
哪知道,一直道三楼,那老妇人至始至终都是极力的转头看着我和毛丢丢,口中不断的‘啊啊啊’的,一副急切不已的样子。
可那种语言我和毛丢丢的确是没那种天赋听懂,当看到王伯妇女将老妇人送到房间后,我和毛丢丢也不好再跟进去,只好回屋了。
回到屋中,我们各自坐在,竟都是沉默着,不一会,毛丢丢递了一支烟过来,说道:“兄弟,你就没感觉到今晚这事奇怪得很?”
我将烟点燃,就问他:“你觉得哪些地方奇怪?”
他转头看向了窗台,我们默契的走了过去,就见在窗台的下方,有一块遮阳板之类的,不过看样子只有半米宽,这遮阳板横跨整座楼,之前那老妇人应该就是从房间的窗口翻出来,而后在这上面爬行的。
计算着那老妇人房屋所处的位置,隔我们所住的这间屋应该是有三间房,也就是说,这爬过来也只有十来米。
毛丢丢又说道:“你想,那老妇人既然患了失心疯的话,将她关在房中,门都锁得那么死,窗户会不封死?
再者说,就算是白天锁着,怕是惊吓到客人,可之前我们都睡了,那老妇人却从窗口爬出去了,说明她房中没有其他人,这不就奇怪了,一个病人,怎么说房中也应该有个陪护吧。”
我倒是没想到毛丢丢刚才一直浑浑噩噩的,竟然还能看出这两个问题,不错,我刚才也在思考着,而听那王梅刚才的语气,显然她之前也并没在她阿妈屋中。
的确,这实在是很不合理,结合着那老妇人之前那惊恐的眼神,我不禁想到:莫非那老妇人根本没有得失心疯,而是被王伯父女,这才爬窗想要逃走?
这个假设一出,我就问毛丢丢:“毛哥,你对这王伯一家到底了解多少?”
毛丢丢一愣,而后说道:“我了解个毛线啊,我就只知道他叫王伯,是我一个朋友帮忙联系的。”
我一皱眉,又问道:“你那个朋友可靠吗?”
他就说道:“可靠不可靠也不好说,只是之前我帮他迁坟点穴过,他应该不会介绍个有问题的地方给我吧。”
“可万一他也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呢?”
“这……”被我这一问,毛丢丢竟然语塞了,显然,他对那位朋友的情况也是不了解。
紧接着,他就问我:“兄弟,你不会怀疑王伯和那个王梅都是假的,并不是这里的真正主人吧?”
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可毛丢丢又说道:“按理说应该不会啊,刚才来时,我敲门用的方法是与那位朋友说好的,他告诉这王伯届时接待我们,否则,这大晚上的,他也不会给我们开门了。”
“可万一是有人提前在这里等我们,可不管你敲门方法什么的,直接将我们接进来呢?”
“这……”
被我这一问,毛丢丢再次语塞,他沉吟了一下,就说道:“兄弟,你莫非怀疑他们是‘天法宗’的人?”
我摇了摇头,只道:“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啊,或许是我多想了,不过,我们最好留一个心眼。”
毛丢丢点了点头,看来他觉得我说的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毕竟,‘天法宗’势力深不可测,这次‘长生经’的事又闹得那么大,为了之前‘僵尸刻魂’的事,他们很可能已经派人监视我们,了解了我们的一举一动。
躺在,我看今晚上怕是难睡着了,‘笃笃笃’,哪知道这时候却传来了敲门之声,我和毛丢丢同时坐了起来,对视了一眼。
这大晚上的会是谁呢?
马提提或是温晴?
我起前,打开门一看,顿时心头一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