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洒落,整个墨亦城犹如盘踞的巨龙,在此刻悄然复苏。火热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城池,繁荣的景象处处可见。
而今的热闹非凡,都只为那今日即将在聚宝斋之前举行的一场武。这场武并不简单,因为他很可能,将会决定聚宝斋的命运,也是整个途越商行的归宿。
要知道,这途越商行极为富庶,在四国都享有不错的名声。因此无论是谁能成功通过武,获得行主之位,那便意味着富庶的下半身,毫无悬念。
这样的一块儿香饽饽,让无数人都想尝一口。只可惜此次武宣布的太过突然,时间紧迫,因此才未造成太大的声势。只是吸引了少部分人的到来。
聚宝斋门前,人潮涌动,央巨大的擂台屹立,让所有人的心脏,忍不住快速的跳动起来。那种激动与兴奋,是一种难言期待。
这墨亦城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今日这武,他们当真要好好看看。
在聚宝斋的对面,一座茶楼静静矗立。微风拂过少女洁白如画的衣裙,一张白皙而精致的小脸,清丽如出水芙蓉,不染一丝尘埃。那种清贵非凡,傲然出尘的气质,让人望而却步。
少女那么静静的站在茶楼屋顶之,一双清眸安静的注视着下方的一切。她觉得,这里或许是一个不错的等候之地。
与其下去被那些人当猴子一般围观,自己还不如在此处,来的清闲与自由。
“主子,我去探查过了,君衍一行人应该才刚刚出门。他们似乎对这次的武,并未有多么的在意,好像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一般。我觉着,这十分怪。”
忽然,又是一道身影落下,缓缓立在少女的身旁,极为恭敬的禀报道。手折扇合拢,一张俊美的脸颊,似乎露出了一丝担忧之意。因为这一切,似乎隐含蹊跷。
此番都是他来的太迟,不能陪同他们主子参加武。若是主子出了什么事儿,他要如何向他们爷交代。
“无妨,”云汐颜闻言,一双清眸依旧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此刻的她,平静的可怕。“我们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你我也是在意,那君衍反而愈发猖狂。我们岂能随了他的愿?”
她早便料想到,君衍将猜她会派人前去探查,所以她便特地派白歌去看看。她是要让君衍在认为自己了他布置的一切圈套时,依旧无动于衷。以此来让君衍放松警惕。
这个奸邪小人,恐怕也只学了鬼影的皮毛,未得其奥义吧……
“鬼丫头,那小子多次为难你,你为何不出手干掉他?若是老头子我,早便送他归西了,岂能让他如此嚣张?”
冬老靠这身后的屋顶,手酒葫芦抬起,狠狠的灌了一口。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刻这老头子眼,似乎有一丝不爽。
那个叫什么君衍的家伙,一言不合便要找这鬼丫头。看来定是动了什么打猫儿心肠。若是他今日真敢随便动手,他老头子第一个不答应。
这丫头可是他们家的人。
“冬老,我知道您想废了他,不过暂时还不行。”云汐颜笑着摇了摇头,眼底一丝无奈悄然流露。有些为难,亦有些怅然。“若不是他背景复杂,我早便送他下去见阎王爷了,岂能将他留到现在?”
这君衍乃是楚陌君,那可是北鸢如今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若是将他给做掉,那北鸢皇室必然严查。到时候后果会对他们东陵与北鸢的关系极为不利。
而那一直想找他们惊澜麻烦的老皇帝,若是抓到了这个污点,定然会大做章,恨不得将玉王府一打尽。
因此为了大局考虑,她虽然很想收拾君衍,却一直没打算下死手。
“哼,老头子以前到没看出来,你这丫头竟是个畏首畏尾之人。这君衍自视过高,老头子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冬老撇嘴,似乎对云汐颜此话嗤之以鼻。总之,以他的性格来看,他非宰了那君衍不可。可恶的坏小子,连鬼丫头的主意都敢打。
云汐颜苦笑,这老头子还真是说不通。不过也不妨事,收拾君衍那是迟早的事情。“之前看在他的背景,我还能淡然对待,让他三分。不过今日进入那密林之,或许便不会这么简单了。”
听着少女略带冷意的声音,冬老与白歌皆是一愣。可他们刚想出声回应,一道悠长的钟鸣声便自对面的聚宝斋传来。
而这一声钟鸣,自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下方一众武之人跃跃欲试。这第一场试乃是擂台之争,若是能在台坚持挑战十人,便能取得晋级的资格。
而经过最初的筛选,今日的参赛者,也不过一百人而已。也是说,最终那能取得晋级资格的,也是十个人。
这项规则是今日刚刚提出的,因此争议颇大。但是人途越商行举行的武,自然是人家说了算。他们这些参赛者,只要听着便是了。
伴随着钟声,一名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擂台之后搭建的观战高台。哪里能够完整的看到整个赛。
只不过此时此刻,那名女子的脸色却苍白如纸,咋眼看去竟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因为女子那深陷的眼窝,与无神的双眼,的确有些可怖。
她仿佛已是日落西山,随时都有可能陨落,进而一命呜呼。
而此女子并不是别人,而是沐梓霖的母亲——沐水柔。虽说她此刻的病容都是装出来的。但或许因为技术精湛,所以无人感受到不对。
“咳咳,各位来自各地的英雄好汉,大家好……”沐水柔轻咳了两声,这才十分虚弱的出声道:“相信你们已经明白规则了,我便不再多说了,咳咳……试,试开始吧。”
说罢,沐水柔已经带着站在一旁的诸位族元老,缓缓坐下。而一切,都将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