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这小子道:“不不不,你小子肯定有事儿。你为什么非要去洛杉矶啊?为什么去的不是纽约或者旧金山啊?”
胡小易拉着我就往机场里走,边走边说:“我在洛杉矶有个朋友,我们去了吃喝玩乐都不愁。再说了,你想去什么纽约啊,芝加哥啊的,等到了美国这还不跟逛大街似的,散着步就过去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从他了。
我说:“你小子以后别干这事儿了啊,这么远的路,我他娘的连一条洗换的裤衩都没准备,这算什么事儿啊。”
胡小易一拎包:“护照我都给你办好了,你说,那你那裤衩算个屁事儿啊。你放心,啥都在里面呢。”
我心道,这次真是小看这小子了!
飞机晚点半小时,到洛杉矶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七点了。
前来接我们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叫郑彬的美籍华人,一个是叫马丁的美国人。
郑彬说,在中国的时候,他和胡小易是朋友,而马丁是他在美国比较好的朋友。
马丁懂得几句简单的汉语,他总是憨笑着点头说:“你好,你好……是是……欢迎。”
简单寒暄几句,我们就上郑彬的一辆商务车,直接去了一家餐馆吃饭。
昨天还在家里守着老婆,在网上斗地主,这一眨眼功夫就他娘的跑美国大街上,满眼都是灯红酒绿,蓝眼老外,金发女郎了。
天已经晚了,晚饭吃的很简单,喝的酒也不多。
马丁说:“diomorro…我请!”
我说:“马丁先生,非常thankyou。我听说美国人是可以有枪的,你带了没有?”
胡小易直拿脚踢我,让我不要多嘴。
这次,我没理会他。出来,不就是玩的吗?
马丁一愣,没弄清我的意思。
郑彬笑道:“heaskedyoutthegun?”
马丁一笑:“putyourhandhere。”
我英语水平不咋地,但是这个我听懂了。于是我就把手伸了过去。
马丁抓我的手,然后塞进他的怀里。
接着我就摸到了手枪的枪柄!
我还是不过瘾,就想让他拿出来看看。
郑彬说:“张先生,在美国,公共场合也是不能带枪的。即便是带了枪,也不能随便就拿出来,这样会吓着其他人的。”
随便调侃了几句,俩人就把我送到了已经预定好的大酒店。
只记得,那是洛杉矶640主街的一座大酒店,十几层高,虽然是主街区,但是感觉那一带还是挺安静的。
我说:“这里不错啊,我就喜欢安静。哎……我这英文不行,郑大哥给翻译一下,这酒店的名字叫啥啊?我回去也好跟我老婆显摆显摆。”
郑彬看了看酒店大门上的英文道:“这里啊……是希尔顿大酒店啊。”
我感觉怎么跟国内的不一样呢!刚要抬头再看,胡小易一把就将我给推了进去。进去之后,我发现这大厅装修的倒是富丽堂皇,气派十足。
胡小易提着包,郑彬拿着我们的证件去办了手续。然后我们就乘坐电梯到了十楼的一个房间。
郑彬说:“15和17你们自己选。”
胡小易说:“我住15。”
那我就是17了。
把我们安顿好之后,马丁和郑彬就离开了。临走,我们说好了要明天一起出去。
我所住的这个房间,里面的条件真是比较一般。跟国内普通的酒店相比,设施倒是差不多,但是总给人一种古旧的感觉。
转念一想,毕竟这酒店是人家定的,自己不花钱,就别那么多事儿了。
奔波了一天一夜,早就困倦难耐,洗漱完毕之后,我倒在床上就睡。
睡着睡着,我就感觉自己胸脯上似乎有个虫子在爬动!
我猛然惊醒过来,这才弄清楚,其实那不是什么虫子在爬动,而是我胸前戴的鬼囊在慢慢地颤抖!
我心里一阵惊疑,这是在美利坚合众国的大酒店啊,怎么?这客房里也有不干净的东西?
随即,我就睁开眼,仔细察觉着着客房里的动静。
我的这张床,是南北靠西墙摆放的,此时,我的脸正朝西,虽然窗外有光透进来,但是身后的情况,我还是不能看到。不过,一时我也不敢贸然转过身观望。
就这样,我就一直保持着原先的状态,等待着那个东西赶紧离开。因为我知道,东西方的差异,不单单是在环境,民族等方面,其实在灵异的世界里,也是存在很大不同的。简单来说,西方的鬼跟东方的鬼,也是不同的。
我就想,也许这是个过路的东西呢?我就当没注意到它,它走它的,我睡我的!他要是惹事儿不走,那咱再另说别话。
可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身上的鬼囊一直在动着,而且,颤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起来,这说明,这个房间的里东西,已经注意到了我了,而且它正在慢慢地向我靠过来!
此时,我的肩头已经感到了冷飕飕的阴寒之气!
我强压住心头的紧张,屏住呼吸,想看看那玩意儿到底想干什么?我决意,那个东西离开后,我立刻就把胡晓义喊起来,找这酒店的经理去!这他娘的刚到美国,就住进了鬼店,也真够倒霉的!
那阴风越来越强,我的肩膀和脊背已经被吹拂的有些僵冷。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桌子上突然就响了一下。这种响动,就好像有人把一个挺重的杯子,放在了上面一般!
藉此,我猛然翻身坐起来,朝着身后的空间望去!
朦胧中,我看到有个黑色的影子,站在桌子旁,他的手正放在一个圆圆的,黑色的东西上。而那个黑色的东西,正放在过道口的桌子上!
“你是谁啊?”我浑身一紧,运足中气,脱口而出。不管怎么样,对鬼邪之物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有足够的底气,这样就能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从大体轮廓来看,那似乎是穿着一个穿着黑色的长袍男人。那人面部瘦削,头发长乱,怎么看都跟个牧师似的。
听后,那人没有说话,而是一闪身,就进了过道,随后就没动静了。
我立刻跳下床,按下了电灯开关,望向那东西离开的方向,结果那里什么也没有。
随即,我拿起烟灰缸,慢慢地靠过去,拉开卫生间和橱柜的门,结果里面什么也没有。紧接着,我检查了一下门,门是在里面所反锁死的。
他娘的,真是邪门了!
我边骂,边回到桌子旁,想看看放在桌子上的到底是个啥东西。
结果,桌子上还是原样,什么东西也没多,啥杯子瓶子的都没有。
我心道,兴许这东西是怕我了,趁早离开了?
于是,我关灯,回到床上,继续睡觉。这一次,我是面朝外侧躺的。这样一来,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朝桌子上看去。
结果,我发现那东西又摆放在桌子上了!
我立刻起身,打开灯,结果桌子上的东西又不见了!
你大爷的!
我一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把灯关掉,然后慢慢地向着桌子上的那个东西移动了过去!我倒要看看,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物!
走近一看,桌子放着的,似乎是一个圆肚长颈样的物件,看上去像是一个花瓶儿。不过,我确信那不是瓷的,好像是一件银器。
我靠近一点儿,朝那外翻的瓶口瞧了瞧,里面黑不啦叽的,啥也看不清。
于是我就试探着拿起那个瓶子,结果手还没碰到瓶子,我身上的鬼囊就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这跳动都赶上每分钟二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