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林中的小鸟在歌唱,花儿在绽放,小草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空气散发着清香,雾气弥漫在山间,小溪在谷中流淌,一切是那么的美,彷彿象在画中一样。白春guang和夫人起床,洗漱完毕,白春guang问北斗:“王爷,咱们在哪吃早饭?”
北斗不解的问道:“不在这吃早饭,你还有什么好地方?”
白春guang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说道:“姑墨城离这五十来里地,咱们今天早晨去尝尝姑墨的王家风味,如何?”
不提姑墨还好,一提姑墨北斗的头都大了,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姑墨国的丞相被明儿砍了一刀,斩杀了他的卫队,还有那国王派了黑豹将军追杀我们,被你的夫人用袖箭打伤了那厮的肩胛骨,他带来的队伍也被冲的七令八落,溃不成军。凭这两件事,那姑墨国王正在到处寻找我们哪,恨不得将我们碎尸万段,还能管饭?别异想天开了!”
白春guang“嘿嘿”一乐:“不就打伤了一个丞相和一名将军吗?小事一桩,凭愚兄这张脸他也得供咱一顿饭哪。”
北斗一笑问道:“凭什么呀?”
白春guang神秘地说道:“就凭我和他们国王的交情。”接着他把怎么帮助姑墨国打败了龟兹国的进攻讲了一遍。
北斗道:“原来是你帮助姑墨打败了龟兹,我说那么强大的龟兹怎么一夜之间便土崩瓦解了,原来得到了你的帮助啊。”
白春guang微微一笑道:“打败了龟兹之后,姑墨王小古尔班便和愚兄结拜了生死弟兄,我年长为兄,他为弟,并且给了我一块金牌,进宫不用拜,他的官员和国民见牌都得跪拜,你说他还能捨不得一顿饭?
北斗眯着眼睛一笑道:“好吧,那就依你了,咱们去姑墨国混顿国宴尝尝。”
真元洞离姑墨城也就是五十来里地,用不了一个时辰便到了。城里的人到城外,城外的人到城里,人流不息,都是一付急匆匆的样子。白春guang领着大家来到了王宫门前,守门的军士认识白春guang,上来一揖说道:“白大侠,请稍候,我马上去通知国王陛下!”
不一会,姑墨国王小古尔班领着满朝文武迎到了王宫门前,和白春guang两人见礼后,说道:“大哥,朕好想你呀。”
白春guang满面春风的说道:“王弟,我给您介绍一下我的朋友。这位是于阗国的王爷北斗,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北斗上前见礼,和小古尔班两人握手致意。
白春guang又把其余的人介绍给了国王小古尔班,当介绍到北明时,丞相古尔班上前一步,附在国王耳边小声说道:“就是他砍了我一刀!”
小古尔班把众朝臣也介绍给了众人,然后他一手拉着北斗一手扯着白春guang,说道:“众位请到王宫里叙话,北斗王爷请,嫂夫人请,大哥请,大家请!”
众人被让进了王宫,分宾主坐下,小古尔班问道:“大哥还没吃早饭吧?”他见白春guang不语,便吩咐宫廷主管告诉厨房做一桌国筵席。
开饭时,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有什么黑熊掌,雪豹尾,马鹿唇,黄羊腿,真是应有尽有,众人分两桌,一桌坐的是小古尔班,白春guang夫妇和北斗;另一桌是丞相古尔班作陪,有北明和天山老姥的三位弟子。火铳队长义海和阿娜尔古丽,还有其余火铳手由黑豹将军作陪,席地而坐,吃的是同样饭菜,喝的是一样的酒。
用完歺,北斗要告辞,国王小古尔班苦苦相留,非要众人再住两天,北斗盛情难却,只好答应再住两天。国王小古尔班偷偷拉过白春guang问道:“大哥,他们的武功如何?”
白春guang知道国王话里有话,说道:“北斗的武功在我之上,拙荆的武功和遇兄不分仲伯,她的三个弟子的武功也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最厉害的要数愚兄的徒儿北明了,他只打得了日月风雷刀之后武功大进,连我这做师父的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国王小古尔班一拊掌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姑墨有救了,姑墨有救了!”
白春guang紧锁双眉问道:“姑墨国又怎的了?”
小古尔班便把事情从头至尾的讲述了一遍。原来,这龟兹国的元帅被白春guang杀了之后,龟兹国王败回了龟兹,这时皮山国王领着金光大喇嘛等人来到了龟兹,说能帮助龟兹国恢复元气,龟兹国王正愁手下没能人,便收留了他们,任命金光为护国禅师,任命他的大弟子普鲁哥为兵马大元帅。谁成想,他们兵权在手便废黜了原国王,立原皮山国的国王为新君,並且在操练兵马,准备二次攻打姑墨国,姑墨国小兵少,不是龟兹国的对手,所以才挽留众人多呆些日子,希望他们能帮助姑墨国打败强大的龟兹军队。
白春guang沉思了一会说道:“这好办,据我所知这第一次火烧皮山国军队的就是北斗王爷,他以少胜多,以寡敌强,烧的金光大喇嘛望风而逃。这次灭皮山国的是北斗的二公子北亮,被人家杀的如丧家之犬一样逃到了龟兹来。等一会我去找北斗商量一下,看如何消灭龟兹国。如何?”
小古尔班满脸笑容道:“那就谢谢大哥了,只要你们留下来,姑墨国就有救了。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了。”
白春guang来到了驿馆,对北斗道:“北斗王爷,我兄弟姑墨王有事求你,不知你能否帮忙?”
北斗歉逊地说道:“国王能有什么事求我?如果真有事相求你说就是了。”
白春guang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墨国的东边有个龟兹国,他们兵力强大,野心吞并姑墨国,国王想请你帮忙打败龟兹的侵略。”
北斗微微一笑道:“我当什么事哪,原来是让我们帮助打败龟兹国,请问这龟兹的主帅是谁?他们有多少兵力?”
白春guang道:“主帅是普鲁哥,护国禅师是金光大喇嘛,就是被你削掉一个臂膀的那位,顷全国之兵有六七千人马吧,武器是弯刀和盾牌。”
北斗想了想,说道:“我画一张火炮图样,你让他们的能工巧匠按图制造出五十门牛拉火炮,并按我给的比例生产火yao和弹丸。”他在一张羊皮上画上了图纸,交给了白春guang。
白春guang拿着图纸又返回了王宫,把图纸交给了姑墨王小古尔班,国王见了图纸非常高兴,连连称赞:“大哥,这北斗王爷真是位有求必应的活神仙,满腔的侠义呀!”他把图纸交给了将军黑豹,黑豹接过图纸转身去军营找工匠们生产去了。
三天后,火炮生产完工了,请北斗去验收。到了作坊,北斗望着那油光发亮的胡杨木火炮,心里不禁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炮轰皮山营,火烧皮山兵”的场面来,那一仗打的真痛快,也为后来北亮炮轰皮山国,给皮山国的灭亡掘好了坟墓。炮管上箍上了几道铁箍,使胡杨木不至于发热时涨裂。北斗抚mo着光滑的炮管道:“很好,很好!”
这天国王小古尔班陪同北斗和白春guang坐在书房里喝茶,黑豹进来秉报道:“报告吾王陛下,探马来报说龟兹国发兵了,大约五千多兵马已经进入了我国疆界,请陛下定夺。”
小古尔班瞧了北斗一眼,北斗向黑豹交待了几句,黑豹领着五百士兵用牛拉着火炮出城去了。
北斗问道:“国王陛下,咱们姑墨国有多少兵马?”
国王小古尔班说道:“咱们是个小国,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千人马,还让你们给吃掉了四五百人,剩下的满打满算也湊不够二千五百人了。”
北斗道:“有二千人守城就够了。白兄,请你派人把全城的爆竹集中到一起,二踢脚十个捆成在一起,小爆竹装进瓶子里,我有用。”
龟兹军队说到就到了,他们埋好鹿砦,搭起了帐篷,一切准备停当来到了城下攻城。他们架云梯,射弓箭,掩护登城的士兵攻城。城上的士兵扔下了捆成捆的二踢脚,那爆竹一炸,横冲直撞,把那些登城的士兵崩的晕头转向,象下饺子一样从云梯上摔了下来。接着又从城
上投下了装满爆竹的瓶子,一炸开,那破碎的瓶子比弹丸还锐利,一炸一大片。第一次攻城
就这样失败了,站在城下的普鲁哥只好举起手中的小黑旗收兵回营。
普鲁哥把攻城失败的经过向金gung说了一遍。金光说道:“他们这是有高人指点哪,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高招?”
干挓挲手没主意的普鲁哥问道:“这高人是谁?”
金光睁开紧闭的双眼说道:“我也说不准哪。”
普鲁哥又问道:“师父猜想是谁?”
金光恨恨的说道:“玩火yao的我想在西域那肯定与北家父子有关。”
普鲁哥一听师父的话,象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嘴里喃喃说道:“真是怕啥来啥。”
金光突然眼前一亮,道:“虎怕离山,鱼怕离渊,他们离开了于阗国,再有能耐也白扯,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普鲁哥急不可奈的问道:“师父有什么好办法能打败他们?”
金光不慌不忙地说道:“摆一条一字长蛇阵,定能打败他们。”他见普鲁哥凑了过来,便用食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划了条线,解释道,“这长蛇阵分为头尾腰三部分,他攻你腰部时,你的首尾围过来将他困住;他攻你头时腰尾过来将他团团围住;他攻打你尾部,你的头部腰部围过来将他困死。我们前边的士兵用盾牌和短刀,后排的士兵用长矛专攻敌人的马肚子,马一倒,他们的士兵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普鲁哥满脸笑容道:“师父的战法真是高明,普天之下无一人能出其右。”
金光得意洋洋说道:“你登上一高台,做全军调度的总指挥,我守腰部,头尾各派一名将领统帅。”
普鲁哥笑容可掬:“好,就依师父的说法办。”他命令两名将军统帅首尾,自己登上了一个高台,指挥四千士兵摆好了一字长蛇阵,留下一千军兵守大营。
北斗在城上看的清楚,他对白春guang说道:“白兄,敌人摆的是长蛇阵,你带领五百士兵攻其尾,嫂夫人带五百士兵攻其腰,北明率领五百士兵攻其头,使它首尾不能相顾。你们下去攻打吧!”
天山老姥领着三个弟子率领五百士兵来攻打蛇腰,那头尾正想围拢过来,被白春guang和北明的两股军队给拦住了,这真是一场好杀呀。最顺利的要数白春guang了,那守将武功最弱了,没过十几个会合便被斩首马下,那些士兵见主将已死,也都无心恋战了,被他带领的五百士兵象砍大萝卜一样斩杀龟兹士兵的头颅,剩下的四处逃窜;北明这边遇到了点麻烦,他的战马被龟兹士兵的长矛刺中,北明一下窜出了两丈多远,那些龟兹兵想上来结果他的性命,反被他一个神龙摆尾把那些士兵给杀了,他本来就是一名步将,没了战马他更凶猛了,杀的那些龟兹兵没处躲没处藏的;最难啃的骨头是蛇腰部分了,天山老姥遇到的正是金光大喇嘛,两人一交手便知道了对方的份量,金光知道今天是遇到了强敌,两人打了五十多个会合,金光的独臂怎么也不如双臂好用,他灵机一动扣动了机簧,那枪弹向天山老姥射来,天山老姥这里也口吐真火,一股火焰冲向了金光,两人都受了伤,金光的秃头被烧的象燎猪头一样,脸皮都被烧焦了,天山老姥肩膀上中了十多颗枪弹,她一头栽下马来。
白云见师父摔下了坐骑,跑过来抱起师父就往回跑。剩下白冰和白雪两人抡开宝剑杀退了龟兹兵马。
普鲁哥回营一清点人马,前后两战失利共损失将近两千人马,他这个气恼啊,本来他预想的是挺顺利点事儿,没想到败的这么惨。他赶忙去看师父,见军医正在往他脸上抹獾子油,这是治疗烧伤的灵丹妙药。他问道:“疼吗?师父。”
金光咬着牙说道:“不疼,一点小伤而已.”
普鲁哥心想,老爷子就是嘴硬,脸都烧煳巴了还说不疼,真是靣子比里子还重要啊。
天山老姥被大弟子白云背回了城里,国王小古尔班找来了御医给天山老姥疗伤。御医用镊子掏出了那十多粒枪砂,用布包扎好说道:“陛下,伤看完了,这是两包麻肺汤的药,请派人熬好了给伤者服下。”
国王小古尔班说道:“你下去吧,有事再传你。”
御医退了出去。小古尔班走到了天山老姥跟前,关心地问道:“大师,疼吗?”
天山老姥紧闭双眼道:“还行,能挺得住。”
北斗、白春guang、北明、白冰和白雪回来了,白春guang道:“祝贺陛下洪福齐天,敌人大败而归,我们又打了个大胜仗。”
小古尔班深施一礼道:“谢谢诸位了,要是没有大家的帮助,后果很难预料啊。”
北斗还礼道:“谢什么,国王太客气了,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天黑夜,黑豹得到探马的报告,说龟兹的军队打了败仗,都龟缩在大营里一筹莫展,黑豹命令道:“大家赶着牛拉大炮,向敌营靠拢,这回该看我们的了。”
五百名士兵悄悄的向龟兹大营靠近,牛拉着大炮慢腾腾跟在后边。到了龟兹大营边上,卸下老牛,装填好火yao和弹丸,一点药捻,“嘭”地一声,那弹丸夹着火焰向大营里的帐篷飞去,刹时间几十门火炮一起轰鸣,炸得帐篷飞上了天,炸的大营里人仰马翻,士兵们赤着上身蒙头转向地来回乱跑。草垛着了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马厩着了火,烧的那战马乱蹦乱跳。整个大营里人嘶马叫,一片混乱景像。
普鲁哥扶着师父金光大喇嘛上了战马,领着残兵败将逃跑了,到了半路上一清点人数,剩下了不到一千人,他长叹了一声:“师父,我们究竟错在了那里?为什么败的这么惨?”
金光喇嘛说道:“我们哪也没错,只是遇到了我们的克星。”
黑豹将军见龟兹大营里没了动静,要大家停止炮击,去敌营收拾伤兵和作战物资。他们把击伤的龟兹士兵装上大车,一清点人数八百多人,作战物资不计其数。他们押着伤兵回到了城里,向国王报喜。黑豹走进了王宫,报告道:“吾王万岁,末将奉命伏击敌营,得伤兵八百余人,作战物资不计其数,请吾王派人查点。”
小古尔班下旨道:“受伤的士兵给他们疗伤,等伤好了参加我们的军队。作战物资就请王叔派人去清点吧。黑豹将军辛苦了,回家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