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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饭店遇僧道 兄弟川西寻宝刀(1 / 1)

北明北亮哥俩骑马慢悠悠的走在回西安的路上,中年时分来到了开封。北亮道:“哥哥,我饿了,咱们打尖吧。”

北明勒住马头说道:“好吧,咱就吃点有名的开封灌汤包吧。”哥俩走进了饭庄,拣个雅座坐下,见靠窗户处坐着一僧一道。

只听僧人说道:“道兄,你的这把青风剑不错,是用它杀死长江二鬼的吧?”

那老道摇了摇头道:“僧兄,我这把剑再好也敌不过你那秋风落叶扫哇,那才是把好刀。我用这把剑杀死了长江二鬼,你不是也用这把刀杀死了苍山二怪吗?”

那僧人道:“我这把刀算什么?比起四川唐家那把天地乾坤刀来,我这把刀连二流都算不上了。”

北亮一听乾坤刀,心里就发痒了,他听父亲说过,这乾坤刀是百刀之首,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能斩虎杀象,屡试不爽。他听这把刀落在了四川唐家,又有点犯难了,那是家用毒高手啊,连三岁小孩都会用毒,这可咋办呢?他问北明:“哥哥,那和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北明正在喝酒,听弟弟叫他,才说道:“听到了,你还想去抢天地乾坤刀,你不是有父亲给你的七星宝刀,干嘛还多此一举?”

北亮道:“我用这把刀,咱父亲就没用的了,要有一把百刀之首的乾坤刀,也好把这七星刀还给父亲。”

北明思量了良久,说道:“好吧,咱们吃完饭就给父亲写封短信,通过驿站传给父亲,就说咱们去四川唐家了。”

哥俩吃完饭,骑马过安康越大竹,直奔川西的金河口。这一路辛苦极了,越过无数座高山大川,淌过无数道河流浅滩,真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天到了金河口,一打听唐家,镇上的人都知道。他俩很顺利的来到了唐家大红门前,哥俩定睛一瞧,门口两边各有一尊卧着的石狮子,门楣上刻着唐宅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门扇上钉着八八六十四颗铜泡钉,虎头衔月的铜门环,左右各有一名家丁在站岗。北亮向前一步道:“请二位通报一声你家老爷,就说有两位姓北的青年来拜访。”

门里出来了一个人,长着三角脑袋小眯眯眼,几根老鼠须,他来到了门口问道:“是什么人在此喧哗?”

门卫道:“大管家,是两个姓北的青年要见咱家老爷。”

那大管家扭过头来冲着哥俩运气,北亮道:“大管家,请通知你家老爷一声,就说两位姓北的青年来拜访他。”

那管家把嘴一咧道:“好没礼貌,一不作揖,二不行礼,就让我给你通报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两个不识礼数的傢伙。”

北亮一听就火了,上前吼道:“你说谁不识礼数?都说唐家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的奴才是识大体的,你就这样待客?”

那大管家平时被宠坏了,谁见了他都是点头哈腰的,今天遇上了两个不吃干饭的,竟然和他对着干,他气坏了:“你们两个乳嗅未干的小子,黄嘴丫子还没褪净竟敢跑这来挑畔?来人哪,给我把他俩打跑!”

从里边窜出来三十多名家了,手持棍棒一齐冲了上来,被北亮三下五除二打的满地找牙。这打斗声惊动了厢房里的一位年青人,这青年二十出头,一身鸭蛋青的衣裳,拎着宝剑从房里冲了出来,到大门口一看,家丁全被打翻在地,他一抱拳问道:“这位仁兄高姓大名,请报个万。”

北亮道:“在下是西安府北亮,请问公子大名?”

那青年道:“小可姓唐名朝,请问仁兄有何见教?”

北亮道:“在下要见主人。”

唐朝道:“打了我的家丁还要见主人,是何道理?要想见主人先过了我这关。”说着,两人便交起手来。

你来我往,两人打了三十多个会合,唐朝渐落下风,他见事情不好,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来,顺风一摇。北明看的真切,喊道:“兄弟快闪开,他使毒了。”北亮跳出了圈外,唐朝这一招失灵了。

正房里一位身穿麻衫的老者听见了大门口的撕杀声,他想出来看看,见儿子已经落了下风,他要是再不出手儿子性命不保。他大喝一声道:“那来的两个小子,竟敢来我唐门撒野。”他嘴里喊着却没动手。

这老者叫唐四,三个哥哥先后去世了,只剩下他和老五了,这老五又被龙虎山的张天师挑断了脚筋瘫在床上,动弹不得,这唐四便成了唐家的当家人了。唐四上前高声喊道:“都给我停下手来!”唐四的话喊的晚了点,唐朝背上挨了一掌,这掌还他去西域时沱沱僧交他的。这掌有千斤力,一掌下来能把人打的骨断筋折,不过今天北亮只用了三分力,就这样还把唐朝打的口吐鲜血,向前跑了十来步。北亮听唐四这么一喊停下了手中的兵器,听唐四怎么说。

唐四问道:“年青人,来找唐门有什么事?”

北亮仍然是那句话:“来找唐门主人。”

唐四道:“我便是唐门的当家人,找我有什么事?”

北亮道:“来索取天地乾坤刀。”

唐四见北亮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睛里,心里一阵好恼,说道:“你凭什么要我献刀?”

北亮道:“这刀本来是龙虎山的,唐五不是去盗刀被张天师挑断脚筋了吗?”

唐四“哈哈”一乐道:“娃娃你这是道听途说,我五弟是因为给龙虎山弟子下毒被张真人挑断脚筋的,你凭什么说他是盗刀被挑断脚筋的?”

北亮见自己的戏法被揭穿,便推起了横车:“反正这刀是龙虎山的,不是你们唐家的,你偷来的东西就成你家的了?岂有此理!”

唐四道:“这东西在我手里就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

北亮道:“见面分一半,这刀我要定了,我花钱买总可以了吧。”

唐四强硬的说道:“你有钱我不卖,看你怎么办?”

北亮虎目圆睁,说道:“那就见真功夫了,你出招吧!”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着就打了起来。

这两人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从地上打到了墙上,又从墙上打到了树尖上,又从树尖上打回到了地上,树随风摇,飞砂走石,两人打了八十多个会合,唐四体力不支渐落下风。他背后藏着一个猪尿泡,里边装着毒药,只要他脖子向下一缩,一股药粉便从中喷出,这是任何人都躲不过的。此时他渐落败招,便一缩脖子,毒药粉便从猪尿泡里喷出,北亮自觉头重脚轻,一头栽到了地上。北明也感到了一阵头晕,好在他离的远,中毒不深,他才摇晃着身子飞离了这是非之地。

见躺在地上的北亮,那管家可来了章程了,踢了一脚说道:“把这小崽子给我宰了。”

唐四气喘嘘嘘地说道:“不可,你还没弄清他的来龙去脉,你说宰就宰了?”

管家道:“这小兔崽子欺人太甚,不宰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他打伤了少主人,还打伤了我们三十多个家丁,这事能饶了他吗?”

唐四擦着满脸的汗水道:“先把他关进大牢里,给他服一丸解药,醒了之后再审问他。”

北明一溜胡嗵的跑出去了二三里,他来到了一座姑子庵,一头倒在了姑子庵前,把从庵里走出来的一个小道姑吓了一跳,连忙跑回去报告师父。庵院里的掌院出来一看是位青年,便让小道姑们抬进庵里放到了床上,掌院把北明的胳膊撸起号了一下脉,说道:“这年青人是中了唐家的五毒散,这是遇到了我,要不然小命休矣。”她从柜中的药匣内取出一包驱毒散,给北明服下。

过了一会,北明便开始呕吐,吐了一起又一起,一连吐了十来起,北斗总算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问道:“大师,尊姓大名?法号怎么称呼?”

掌院道:“贫道乃川西一棵蒿是也。”

北明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谢谢大师救命之恩。”

一棵蒿道:“谢什么,这是我该做的事,唐家下毒,我解毒,我们是天生的死对头,没什么好谢的。”

北明问道:“大师肯定也是一名用毒高手,不然怎么会解毒呢?”

一棵蒿面沉似水,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呢?难道会解毒的人都会用毒?”

北明道:“大师莫怪,小的是随口说说,并无恶意。”

一棵蒿道:“过半个时辰,你再把这丸丹药服下去,你的毒就全解了。”

北明不明白这位道姑怎么竟敢和唐家对着干?难道她就不怕得罪了唐家?他百思不得其解。

半夜,北明越过了庵院的围墙,来到了唐家院墙外,他一个鹞子翻身进了唐家大院,他来到了正房的窗下,听里边的人在说什么。只听唐四在问儿子唐朝:“他使的这把刀是不是北斗七星刀?”

唐朝道:“可能是吧,听铸剑大师燕南飞说过,北斗七星刀上镶有七颗宝石,您看这刀上不有七颗宝石吗?”

唐四叹了口气问道:“他吃饭了吗?”

唐朝道:“不但吃了,还没少吃哪。”

唐四道:“凭这把刀我断定他是我神交朋友的儿子。”

这时一个纸团打了进来,唐朝打开纸团看了一遍:“父亲,北亮被人救走了。”

唐四道:“不可能,有事早有人来报告了。”

唐朝不放心,穿好衣服来到了大牢,打开牢门一看,北亮依旧坐在木板床上,他一转身看见了北明,心里一惊被点了七处大穴,这功夫还是他父亲教给他的呢。北明喊道:“弟弟快跑。”

北亮一听是哥哥的声音,知道北明来救他来了,赶快往外跑。北明扛着唐朝,哥俩就往外跑,北亮问道:“哥哥,你扛着他干什么?”

北明道:“用他换刀啊。”

没跑出去五尺远,北亮脚下趟了一根细线,上面落下了一张三层天蚕丝大网,把北明哥俩和唐朝一起扣在了大网里,哥俩知道越挣扎缠的越紧,索性就不挣扎了。

唐四见儿子许久不回来放心不下,来到大牢看看,见大网里罩住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他儿子唐朝,他招呼来家丁将三人放出,把北明和北亮绑好,见儿子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是被点了穴道,伸手去解儿子的穴道,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唐朝的穴道,他问道:“这是你们谁给点的穴?”

北明道:“是我给他点的穴道,怎么了?”

唐四道:“那你给他解开穴道吧,给他解开穴道咱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北明玩笑道:“我只会点穴,不会解穴,你还是自己解吧。”

唐四发狠地说道:“那好吧,你们俩也别想离这监狱,看谁靠过谁!”

北亮幸灾乐祸地说道:“出非你把天地乾坤刀送给我们,否则你儿子就甭想解开这穴道,这穴道出了我哥哥谁也解不开。”

唐四望着自己的儿子浑身不住的哆嗦,自己又解不开他的穴道,心也软了。可是他心软,哥俩不心软,不管你是威逼还是利诱,他们就是不为所动,弄的唐四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正在唐四一愁莫展时,一个家丁跑进来说道:“报告当家的,大门外有一个叫北斗的人,领着三十名火铳手求见。”

唐四来到了大门口,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台阰下。唐四上前一躬身道:“在下是唐家主人唐四,请问你有何事相求?”

北斗还礼道:“唐兄,小弟是西安秦王府郡马北斗,特来拜会兄长。”

唐四一挥手:“客厅请,请郡马到里边说话。”

北斗在唐四陪同下来到了客厅,主客落座,下人送上茶果,转身退了出去。北斗试探着问道:“唐兄可见两个姓北的青年?”

唐四一激灵,他这才想到那两个青年说是西安人也姓北,莫非他是--他不敢再想下去。说道:“来了两位青年,被我押在大牢里了。”

北斗问道:“他俩在这惹什么祸了?”

唐四道:“别提了,那个叫北亮的青年来了就打翻了我三十多名家丁,又打伤了我的儿子,后来北亮被我迷倒了,跑了那个叫北明,谁成想他晚上又来了,给我儿子点了穴道,我又解不开这穴道,我儿至今还全身发抖躺在床上,口不能言哪。”

北斗问道:“唐兄儿子在哪呢?让小弟去看看吧。”

唐四陪着北斗来到了唐朝的卧室,见唐朝在床上哆哆嗦嗦,北斗在他背后点了几下,唐朝的穴道被解开了,他坐起来喝了碗水:“这小子真够狠的,点了穴道真不好受。父亲,孩儿没事了。”

唐四说道:“快来谢谢恩人,叫叔叔。”

唐朝过来一揖道:“侄儿给叔叔行礼了。”

北斗道:“还谢什么,这都是我那两个犬子不知深浅的得罪了公子,请公子谅解!”

唐四听北斗这么一说,故作惊讶地说道:“我真糊涂,早该知道他俩是郡马的儿子。来人哪,赶快放回两位公子。”

北明和北亮来了,见了父亲跪拜道:“父亲,儿子让您担心了。”

北斗嗔怒道:“孽子,还不赶快给你唐伯伯赔礼道歉!”

北明和北亮过来给唐四赔礼道歉,北亮赔完了礼说道:“唐伯伯,你老想通了,想把那柄天地乾坤刀送给小侄了。”

唐四挠了挠头说道:“惭愧,惭愧,那把刀早就不在我手里了。”

北亮急忙问道:“这把刀到那去了?快说,快说呀,唐伯伯。”

唐四满脸通红,说道:“让峨嵋掌门人飞连子给抢跑了。”

北明道:“你老怎么不早说呢,何苦我们闹的这么僵。”

唐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拉不下来这张老脸,一个掌门人连一把刀都守不住,说出去老脸往哪搁呀?”

北明问道:“飞连子是怎么把刀抢去的?”

唐四说道:“那飞连子知道我得了这把宝刀之后便起了歹心,他领着众弟子来向我讨刀,他知道我施毒的方法千变万化,他便令弟子用布围住口鼻,并事先服下了姑子庵掌院一棵蒿的解药,所以我的毒便对他们不起作用了。我俩苦战了一百三十多个会合,最后我输给了他半招,天地乾坤刀就归他了。”

北明点点头,知道象这样的一代掌门人是不会撒谎的,便不再问了。他转过头来问父亲:“父亲,您老怎么来的这么快?”

北斗骂道:“混账东西,你们来讨宝刀我能放心吗,接到你们的短信我就知道事情不妙,连你郡主母亲都没告诉一声,就领着三十名火铳手赶来了”

北明听后很是感动:“谢谢父亲的关心。”

唐四道:“郡马和两位公子请到饭堂用歺吧。”

吃完了饭,北斗告辞:“承蒙盛情款侍,我们回西安了,咱哥俩后会有期。”

北斗和两个儿子骑马回西安去了,路过峨嵋山时,北亮道:“父亲,我和哥哥想去峨嵋会会飞连子那老杂毛,看看天地乾坤刀是否真在这里。”

父亲北斗道:“我不是把七星刀给你了吗?你还得陇望蜀啊?有把宝刀就不错了。”

北亮不敢反驳父亲,只好慢慢跟着父亲往前走。到了青神他们才住下来,吃完晚饭,北亮找到哥哥北明说道:“哥哥,咱们后半夜返回峨嵋,找飞连子要刀去。”

北明道:“好吧,咱们先把马喂好,等后半夜就行动。”

哥俩商量好,便躺下来睡觉,到了子时,北明叫醒弟弟北亮,哥俩牵着马偷偷地出了后门,哥俩翻身上马直奔峨嵋山而来。路途上有条小江,到了江边上没有渡船,过江成了问题,北亮见江边停靠的船队里有一小船里有灯火,他便大声喊道:“船家,渡江!”一个大汉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那船伕伸了个懒腰说道:“这么晚了也不让人睡个安生觉,渡江啊,船费可贵呀。”

北亮问道:“船费多少?”

那船伕道:“一两银子,少了不渡。

北亮道:“一两就一两,先渡人,后渡马。”北亮为什么要先渡人后渡马哪?他是多留了个心眼,他见这船伕两眼贼溜溜的,故尔哥俩不肯分开,因为哥哥北明不咋会水。

哥俩上了小船,船到江心时,那船伕一将桨向北亮打来,北亮顺手一扯,那船伕一下子就掉进了水里,那船伕一不做二不休,把小船掀翻,北明和北亮都掉进了水里。北明喝了一口汤,一把抓住船桨漂浮在江面上。北亮伸手抓住了船伕把他猛着劲的往下压,那船伕一连喝了好几口江水,让北亮把那迷迷糊糊的船伕拖了上岸,这时北明也爬上了岸。

北亮道:“哥哥,咱们杀了这水耗子吧?”

北明道:“你会驾船吗?他死了谁会给我们把马渡过来。”

北亮压了压那船伕的肚子,水从他的嘴中一口一口的吐了出来。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那船伕醒了,北明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那船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家有八十岁老母养活,还有妻儿都张着嘴等着饭吃,我没什么能耐,做点水鬼生意。请二位大侠饶命,求您们了。”说罢,那船伕痛哭起来。

北明最见不得眼泪,见他哭了,又是个孝子,便起了侧隐之心,说道:“去把我们的马渡过来,饶你不死。”

北亮道:“我得跟过去,别让他把马骗走了。”

那船伕下江把船翻过来,拿回了双桨,把马渡过江来。北亮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给了那船伕说道:“以后不许再干这水耗子的事了,如果不改下次再碰到定斩不饶!”

哥俩衣服全湿了,脱下来让风吹干,等了一个时辰,衣服晾的八九分干时穿在身上,骑上马向峨嵋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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