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五岳的弟子带伤逃回了自家的道观,泰山派的掌门人玉珍子见自己的徒儿丢了一条臂膀甚是惊讶,问道:“承根儿,膀子咋没的?”
青面狼柳承根捂着伤口,苦着脸说道:“是被一个叫北明的青年人给砍掉的!”
玉珍子脸上的肌肉一抽搐,自言自语地说道:“北明?江湖上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啊?”
青面狼柳承根介绍道:“他是西安郡马府的大公子,师父是风魔白春光。”
玉珍子道:“白春光倒是听说过,是西域沙漠里的一个大魔头,此人武功天下无人可敌,他的徒弟肯定错不了。”
青面狼柳承根补充道:“听说他还有个师父,叫沱沱僧,此人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玉珍子挠了挠头,说道:“报断臂之仇,这事靠咱们一派还真有点棘手,我得去嵩山找玉面狐来帮忙,有她的协助事情就好办了。她的徒弟受伤没?”
青面狼道:“她的徒儿花彩莲也受伤了,不过伤的比我轻。”
玉珍子脸色由青变红,说道:“她徒弟受伤这事就好办了。”
柳承根的大师兄王华城插话道:“师父什么时候走,徒儿也想跟着去。”
玉珍子道:“华城,你是大师兄,你得留在家里看堆,我领你两个师弟去就行了。在家你要找几个好红伤大夫给你师弟柳承根治伤!听明白了吗?”
王华城点头道:“听明白了,请师父放心!”
玉珍子带领两名徒儿骑马上路了。这天来到了山嵩山派的庵院,,迎面碰上了庵院的主事,玉珍子在马上问道:“请问,你家玉面师姐在吗?”
管事道:“啊,是泰山玉珍子真人哪?我家院主在庵堂哪!”
玉珍子带着两名弟子来到了庵堂,玉面狐见玉珍子来了,马上起身双手一礼,道:“欢迎玉珍子大师光临,请上座!”
宾主落座,弟子都各自站在他们的后边,玉珍子问道:“师姐近来可好?”
玉面狐道:“好,我的身体挺好的。师弟来我庵院有何事情,不是广来问安的吧?”
玉珍子问道:“师姐的弟子花彩莲受伤了吧?”
玉面狐满脸狐疑地问道:“是受伤了,臀部被划了个大口子!你问这些干什么?”
玉珍子道:“我的徒儿受伤更重,被削掉了一条臂膀。听说他们八个人是全败在了一个叫北明的青年人手里。唉——这小子是西域风魔白春光的弟子。”
玉面狐吃惊地问道:“怎么,白春光还没有死?真是好人不长寿,赖汉活千年哪!”
玉珍子撺掇道:“师姐难道不想为弟子出这口恶气?”
玉面狐眨眨杏核眼说道:“仇倒想报,可惹了他的徒儿那白春光马上就会找上门来,惹了山神爷,还想养好小猪羔?”
玉珍子把眼睛一眯,说道:“师姐,你臂上能遛马,肩上能跑车,是武林中的豪杰,男人也不及你呀。难道你还怕一个风魔白春光?只要我们联手,一个白春光又能如何?”
玉面狐摇摇头道:“我们俩联手?就算是我们三山五岳八大派联手,谁输谁赢还闹不清哪。那风魔的‘游蛇功’连少林的主持都不是对手,何况仅凭我们俩哪?”
玉珍子道:“师姐,我不是说仅凭我们俩联手,我是说八大门派联手!”
玉面狐道:“不知他们肯否愿意出手?”
玉珍子谄媚道:“凭师姐在三山五岳中的威信,只要师姐登高振臂一呼,有何人敢不从命?”
玉面狐经玉珍子这么一撺掇,心也活了,说道:“好吧,我给他们各自写封短信,用飞鸽传书,估计十来天他们愿意去的,也都到指定地点汇合了。”
玉珍子道:“北斗被我弟子柳承根用毒箭射伤,估计他们还在华县,咱们就在华县集合吧。师姐,你看成不?”
玉面狐写了六封短信,塞进了竹筒里,拴在了鸽子腿上,放飞了鸽子。鸽子很快飞到了其它六大门派,那些掌门人接到了嵩山玉面狐的书信后,也都想去会会北明,看看他是那路神仙这么厉害?竟然打伤了八大门派的弟子。
北斗的伤势好多了,能出外走动了,伤口也绷了皮,他对北明道:“明儿,我身上的毒解的也差不多了,咱们回西安吧!”
北明道:“好吧,我去雇辆篷车,您老可以趴在车上,免得伤口再崩开。”北明说完,走出房门雇车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北明领着篷车来了,北亮扶着父亲上了篷车,把七星宝刀和百宝囊放在了他的身边。北明付过店钱,车便上路了。这一匹马的篷车很轻便,跑起来不比战马慢。北明怕车颠簸父亲受不了,对车夫道:“车慢点,这路不平!”
车慢了下来,尽管已经很慢了,还是比人跑的快。马身上的串铃有节奏的响着,马蹄踏在石子上冒着火星。
车队走出去了十多里路程了,一群人挡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泰山派的掌门人玉珍子。两伙人互不认识,玉珍子高声说道:“对面那位是北明?”
北明打马上前道:“在下便是,大师找在下有何事情?”
玉珍子双目圆睁,张大了嘴叉说道:“是你砍掉了我徒儿的臂膀?”
北明故意问道:“你的徒儿叫什么名字?”
玉珍子没好气地说道:“青面狼柳承根!”
北明戏耍道:“那是他瞎嘛糊眼的撞在我的刀刃上了,你不找他说事,你来找我干什么?”玉珍子一听就火了,明明是他砍掉的,竟然还轻描淡写地说是自己撞在刀口上的,天下那有这么不讲理的?他挥动宝剑便和北明打了起来,没过五十会合,玉面狐见玉珍子不是北明的对手,便上来帮忙。北明见此人身穿一件灰色丝绸的道袍,头绾牛心发髻,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来岁,其实她已年近古稀了。三个人又打了一阵儿,两人仍然不是北明的对手,其余的六大掌门人一涌而上,恨不得一口将北明吃掉。北明与八大掌门人周旋着,刀光剑影杂乱无章,九个人一会儿打到了空中,一会儿又打回到了地上,八大掌门人自觉眼前站着的是北明,剑刺上却是一团空气,他们只能望风扑影的和北明交锋,他们手中使的都是天下十大名剑,除了天地侠蒲春风和西侠韩连雪的两把宝剑外,其余的八把名剑全都集中在这了。北明一看宝剑心里就明白了,想削断他们的宝剑那是不可能的了。
北斗见北明不能取胜,便对北亮道:“快去帮你哥哥一把!”
北亮心有成竹的说道:“哥哥正在兴头上哪,我插手他会不高兴的。”
北斗着急地说道:“过了兴头就该落败了,你赶快去帮一下吧!”
北亮抽出宝刀说道:“好吧。”又对十名火铳手交待道,“你们保护好我父亲,他们后边的弟子一冲过来,你们就开火。”北亮这一参加可热闹了,几乎乱成了一锅粥了。
玉面狐见这场面没法打斗了,便喊道:“三山派的道兄,把这小子隔离除去!”
庐山派的掌门人郝老旺,苍岩山的掌门人朱老八和黄山派的掌门人关千里三人一听,便把北亮从一群人里隔了出来,三山派的掌门人苦斗北亮。
北明这边广剩下五岳派的掌门人了,北明使出了他太师爷教他的“南箕北斗游蛇功”,把那八大掌门人闹的头昏眼胀,不辨方向。借着这个机会,北明从圈里钻到了圈外,在这五大掌门每人后背上划了一条一尺来长的口子,衣服虽被划破,可未伤及皮肉,这火侯掌握起来可不容易。玉面狐觉着后背冰凉,伸手一模,道袍划破了,未伤及皮肤,她停下宝剑喊道:“大家住手!”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宝到,愣嘛愣眼地瞧着她,听她还说什么。玉面狐接着说道,“我们栽了,大家认输吧。”
华山掌门玉鼎子问道:“打的正兴头上哪,怎么就认输了哪?”
玉面狐苦笑道:“你摸摸后背,就知道了。”
四大门派的掌门人伸手一摸后背,都倒吸了口凉气,他们知道:这要是再深一分便皮开肉绽了。人家能夠划破你的道袍而不伤及皮肉,这功夫已经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而且,人家出手自己却没有一点感觉,这功夫可不是差一点半点啊?这回五岳派的掌门人都服气了。桓山掌门人毛老西冲三山派的三位掌门人喊道:“三位道兄,停下手来吧!”三位掌门人也是累的气喘嘘嘘的了。
北亮问道:“怎么不打了?”
玉面狐满脸通红说道:“北明少侠,你的武功已经是登峰造极了,我们不是你的对手,谢谢你手下留情,给足了我们面子,谢谢了!后会有期。”
庐山派掌门人郝老旺不服气地说道:“怎么,这就算完了?”
玉面狐道:“不完了,你还想怎么样?让我们都带伤而退?”
郝老旺嘟囔道:“我不服气,既然剑已出鞘,就这么蔫儿巴唧的又收回去了,这不是英雄所为!”
玉面狐冷笑道:“你不服可以同他们打呀,我没拦着你!”
郝老旺这个气呀,招集我们来的是你,打退堂鼓的还是你,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哪?你知道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你还刚我,真是人心不古啊。玉面狐见郝老旺不吱声了,也不在挤兑他了,说道:“你看看我们的后背,你就全明白了。”郝老旺看完了五岳派掌门的后背,无精打彩地跟在了队伍的后边,一脸的不高兴。
北斗见两个儿子刀法如此纯熟,心里很是高兴,他把北明北亮叫到跟前说道:“你俩的武功确实很不错了,切不可无事生非,出手伤人!”
哥俩齐声道:“谨记父亲的教悔,我们一定平和待人,不做伤天害理的够当。”
北斗道:“你们哥俩记住就好,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就够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自己琢磨去吧。”
车很快到了西安,这西安是除了南北两京最繁华的城市了,是六和大古都之首,历史遗迹甚多,数不胜数。
到了郡马府,车停在了大门外,北亮搀扶父亲下车,北明喊道:“大总管,付车钱!”贯两从院里跑出来,上前付了车钱。
贯两见郡马爷走路吊着膀子,问道:“少主子,郡马爷怎么了?”
北明道:“后背受了箭伤,都好了,没啥事了。”
北明、北亮、贯两三人把郡马扶上了二楼的卧室,郡主朱高卿见郡马如此模样,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北明道:“郡主母亲,我父亲前些日子受了毒箭,现在已经驱毒疗伤了,没啥大问题了。”接着他又把去龙虎山取药的事说了一遍。
郡主关心地说道:“脱下衣服让我看看。”贯两帮助北斗脱下了衣服,郡主一看吓了一跳,惊呼道,“这么大个伤口啊,太不可思意了,太不可思意了!”
北斗道:“把我送到书房去吧。”
郡主朱高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在一起住吧,我不会碰你的。”北斗笑了,他表示愿意留在了卧室里和郡主住在一起了。
北斗对两个儿子道:“你们回自己房间去吧,这里有你母亲伺候就可以了。”
北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昆仑彩云见丈夫回来了,迎上前去搂住丈夫的脖子亲了十来口,埋怨道:“你一出去就这么长的时间,奴家想死你了!”
北明道:“差点回不来,今天上午和八狼的师父打了一场,被围在了当中,要不是北亮救我,今天就回不来了。”
昆仑彩云娇嘀嘀地说道:“我不信,凭你的功夫,天下还有你收拾不了的残局?”
北亮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妻子浑莲花上前鞠了一躬,道:“夫君归来,拙妻未出远迎,请恕奴家不恭之罪。”
北亮道:“好了,好了,你有什么罪呀?你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儿子好吗?让我看看。”
浑莲花道:“儿子睡了,别整醒他,可闹人了。”
北亮走进里屋,在儿子小脸上贴了贴,问道:“奶够吃吗?”
浑莲花道:“奶可足了,儿子吃不了,得挤掉一部分。”
北亮开玩笑道:“你这两个大Ru房赶上大奶牛了,难得,难得呀!”
浑莲花问道:“夫君不喜欢吗?”
北亮连连说道:“喜欢,喜欢,谁说不喜欢了?”
吃完晚饭,北明和北亮各回个的卧室睡觉去了。这一宿,北明累的腰软脖子硬,北亮累的也是腰挺胳膊绷,两人倒是心旷神怡,到了后半夜两人才闲下来睡着了。昆仑彩云和浑莲花第二次来到浴室里洗去了一身的汗水,披上浴巾来到了梳妆台前化妆,化妆完毕回屋睡觉去了,等待早晨再来第二次高潮。
早晨,北明和北亮又重复了昨晚的运动,直到高潮退去,两人才收住马头,翻身下马,喘着粗气。两位妻子道:“浴缸的水早就预备好了,去洗一下吧,能帮助你解除一宿的疲劳。”
哥俩同时间来到了浴室,水还挺热的,皮肤都烫红了,俩人泡出了一身臭汗,总算解除了浑身的疲劳。北明北亮穿好衣服,先去叩拜父母,两人来到了郡主卧室门前跪拜道:“父母早晨好?”
郡主答道:“好!你们俩以后就不用天天来问候了,逢年过节时问候一下就可以了。”
哥俩离开了父母的卧室,来到了膳堂,早饭是八个小菜,油条烧饼,牛奶和豆浆。哥俩吃完饭,北明道:“弟弟,太师爷教我一套‘南箕北斗游蛇功,’我把它教给你。”
哥俩来到了后花园练武场,北明道:“我先教你口诀:童子拜仙,鼓胀如天;仙人断山,山断水连;龙蛇摆尾,尾扫气玄;猛虎下山,爪踏山涧---”
北亮多聪明,一学就会,他给哥哥背了一遍,北明见弟弟学会了,抽出日月风雷刀说道:“跟我学,我怎么舞你就照着做,听见了吗?”
北亮道:“听见了。”北明按着套路,一招一式的都教给了北亮,北亮学一遍便全都记住了。
这时,昆仑彩云来了,上前拉住丈夫的手,说道:“你总说陪我去逛街,今天太阳高照,咱们去玩玩如何?”
北明最不愿意逛了,无奈他架不住昆仑彩云的死缠乱打,最后同意了。北明道:“逛街可以,不过一切得听我的,不然咱就甭去了!”
昆仑彩云莺声燕语地说道:“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北明道:“你去通知贯两,让他跟随咱们去。”
昆仑彩云乐颠颠地找贯两去了,北明回屋换了件长衫,在贯两陪同下出了郡马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