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的出现让我们顿时都呆住了,它竟然会出现在这原罪大陆,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连阿敏也不由面色一变,脸上多了几分凝重:“神农,你不在地府好好待着,竟然追到原罪大陆这根本不与地府直通的世界来了,就那么想阻拦我么?”
酆都大帝看着阿敏的眼神是复杂的,既有歉疚,也有同情,更多的却是一种不知名的坚决,他回话道:“阿敏,是时候收手了,现在还来得及。”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趁早死了这份心,你没资格。”阿敏冷着脸道。
“阿敏,何必呢?过去的一切应该尘归尘,土归土了。”酆都大帝苦口婆心道。
“哼,尘归尘土归土?你说的轻巧,你们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是会偿还的。当然你以正义的化身冷眼旁观一切,那么今日,你也要好好的看着,一切是如何覆灭的。”阿敏冷哼道。
说完,它并不想再跟酆都大帝多废话什么,身影一晃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酆都大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迅速的挡在了阿敏前头:“回头是岸啊。”
阿敏面色一冷,身体之内瞬时间涌出了无穷无尽的青绿色气息,并且瞬间化作了无数柄散发寒光的长矛,倏然朝酆都大帝与我们爆射而来。
在这一刻,这风雷森林上空的风雷都被阿敏的气势激得异常狂躁起来,雷光猛电乱闪,数道龙卷风蓦然成形,似乎是为这万千长矛齐攻之势助威呐喊。
我们瞬间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死亡危机。
无奈之下,酆都大帝只得展开了守势,古老厚重的神祗气势彻底迸发,看似平常的拍出了一掌,却是引得身前的空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无论是那攻来的长矛还是天空中闪烁不断的雷电,一触碰到这些裂纹就会瞬间爆开,长矛再多,却也冲不开这样的一道防线。
而随手将空间震裂的本事,我还是第一次,不由想到上回酆都大帝与阿敏的一战,他应该是放了水,他的实力不止是那时所表现的那般。
“神农,你到底为何要与我作对?”阿敏怒喝道,喝声中蕴含着的是滔天的恨意及无尽的杀意。
酆都大帝并不作答,只是扭头看了我们一眼,道:“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
他这意思很明显了,是要为我们挡下阿敏。
我们自然不敢犹豫,朝他抱了一拳就转过身,沿着前往仙人墓的路线跑去。
酆都大帝的实力就算及不上阿敏,但跟他长时间的缠斗肯定是能做到的,比圣灵的分身们定然要管用许多,因此此刻我们都放心了不少。
而我们才刚跑出没多远,地面忽然猛烈的抖动起来,并有道道裂纹延伸过来,紧接着我便感觉到两股几乎同样强大的气势在天空中展开了激烈的对碰。
原本就被乌云所遮蔽的天空更有一片片乌云从四方八面汇聚而来,雷电一下子就停止了闪烁,大风也停了。
天地色变。
这是酆都大帝跟阿敏正式开战了。
因为阿敏急于杀我们,它直接就祭出了最强的实力,它的实力感受起来比在地府所感受到的还要强大许多。
这样的战斗,远不是我们所能插手的,甚至近距离的观察都会有危险,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酆都大帝被阿敏攻破前去到仙人墓。
“还有多远?”高压锅忍不住问道。
“快了。”沐风直直的看着前方回道。
而大概是两分钟后,沐风带着我们猛然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了。”
前方是这森林间一片圆形的空地,看起来有数十亩之大。
在这样的原始森林中,这样的空地是不应该存在的。
稍微一观察,我便发现空地周围有些树格外高大,其它树都只有它们一半的高度,并且我总感觉这些树上散发着一种不容亵渎的气势。
细细一数,这样的树竟不多不少的有九颗。
九乃是极阳之数,这个数字在道家可是很敏感的,往往就代表不同寻常。
轰……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紧接着一股强横无边的风暴便往这边涌了过来,大有吞天摄地之势,所到之处大地寸寸开裂,参天巨木被连根拔起。
这自然是阿敏与酆都大帝的战斗所引发出来的,若是被卷入,就凭我跟高压锅的身板,不死都难!
沐风连忙用鬼王本源凝聚成了一个半球形的屏障罩在了我们头顶之上。
下一刻,屏障便猛地抖动起来,显然是风暴已经席卷了过来。
而这风暴之刚猛简直超乎想象,屏障之上一下子就闪现出道道裂纹,是要崩碎的前兆!
“沐风,快加固啊!”高压锅惊道。
“莫慌。”沐风淡然道。
果然,当裂纹遍布于屏障之上时,它忽然停止了抖动,似乎外面的风暴已经停息了。
随即沐风挥了挥手,这屏障便自动散了开去。
可就在这时,我们却惊讶的发现外面起了浓浓的白雾,将一切都给淹没了!
“这……什么情况!”高压锅顿时慌张道。
我眉头一皱,这情形就跟四海商行那位供奉遭遇到的一样,现在我们也遇见这迷雾了,那岂不是说,危险就要来了?
“小心身后!”沐风突然提醒旁边的高压锅道。
话音一落,一道白影忽然从白雾中蹿了出来,直冲高压锅背后蹿去,惊得高压锅连忙往沐风这边一躲,这道白影咻的一下就从他身边蹿了过去,飘进了白雾当中消失不见。
这白影的出现只是惊鸿一瞥,我只看清它没有五官,而且我在它身上没感受到任何气息,似乎就是单纯的白雾凝聚而成的。
不过直觉告诉我,若是被它撞到身上,后果会很恐怖。
“这是什么东西?”高压锅惊疑不定的问沐风道。
沐风面色有些凝重,却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得千万小心了,这地方给我种相当不安之感。”一直都没说话的蔡仁忽然道,神色也很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