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云的私人别墅。
姜清婉躺在大床之上,陆谨云的私人医生正在帮她输液。
随后,医生拿出一旁药膏递给陆谨云:“陆少,姜小姐身上的伤口需要用药膏擦抹,我……不太方便。”
陆谨云沉眸接过:“身体有其他问题么?”
“没有,会鞭子的人力气小,所以伤口没有那么深,就医及时不会留疤。”
陆谨云点头,挥手示意让医生出去,自己径直走到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姜清婉,眉头紧蹙。
是他大意了,不然,怎么会让婉婉受伤!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姜清婉身上的伤疤,一定很疼吧……
指腹触碰之下,陆谨云微微一怔,有颗粒?
他低头仔细一看,是盐!
这个狠毒的女人,居然在伤口上撒盐!
顿时,愤怒充斥了陆谨云的双眸,让他握拳转身走了出去。
“尤方,给我把夏浅浅带到地下室去!”
“是。”
“用3号鞭子,别打死了。”
说罢,陆谨云忽然转身,眉峰之间满是戾气:“记得撒盐!”
尤方一愣,点头应道。
三号鞭子可不是一般的鞭子,在鞭子的尾端具有一圈倒刺,每抽打一下,就会将所到之处的皮肉掀起,疼痛可想而知。
“另外,夏氏的合作全部停了。”
虽说,现在陆谨云将陆氏交了出去,但停项目却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大动脉从来都不曾送出去。
陆谨云回到房间里,他将门反锁上,然后脱掉外套再次走到床边。
看着姜清婉身上的伤口,他抿唇,心疼道:“婉婉,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
需要将盐洗去,才能再上药。
陆谨云的棉球刚刚触碰到姜清婉的伤口,她便忍不住存煤嘤咛了一声。
陆谨云的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地,仿佛手中的是一个易碎品。
好不容易将伤口清洗干净,他用手指沾上药膏,仔细地涂在伤口之上。
姜清婉的手紧紧抓着被子,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咬唇忍着痛,甚至眼泪都憋出来了,她依旧咬唇硬撑着。
一直到陆谨云的双手撤离之后,她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张嘴喘了几口气。
忽然,姜清婉开口呢喃道:“哥哥,别丢下我,我不怕疼,我可以忍……”
闻言,陆谨云的手蓦地僵在了半空中,双眸满是疼惜地看着她。
他的婉婉到底经历过什么?
会连这样的疼痛都会咬牙硬撑,不哭不闹……
陆谨云抬手,轻轻抚上姜清婉苍白的小脸,沙哑道:“婉婉,以后别怕,有我在。”
姜清婉仿佛听到了一般,点了点头,勾唇笑了笑,很甜很真:“嗯,好。”
他的傻丫头,以后他绝对不会让她受伤。
好在,姜清婉的伤口都在边边角角,可最后一处却正好在胸前。
陆谨云抿了抿唇,手刚刚伸下去又缩了回来。
……
到了晚上,姜清婉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换了一件衣服,伤口也都涂上了药膏。
迷迷糊糊之际,她依稀记得一直是陆谨云在身边,他还安慰自己不要怕……
难道是他换的?
不是吧,那岂不是被看光了?
就在这时,女佣推门走了进来:“姜小姐,这时热牛奶。”
姜清婉抬眸问答:“陆少呢?”
“在书房。”
书房?
他该不会是为了故意为了避开自己吧?
姜清婉倒是不介意被陆谨云看光,毕竟……都是活了两世的人了,但她还是会有些一些不自在。
于是,她轻咳一声:“咳,好,我知道了。”
女佣走了之后,姜清婉便去了书房,一把将门推开。
陆谨云正戴着金丝眼镜在看材料,听到门被人推开,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说过书房不可以……”
话还未说完,姜清婉便靠在门上,冷声道:“陆少,这是将人家看光了,就不认账?”
闻言,陆谨云赶忙转头看过去,见是姜清婉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看了看她的手。
确定姜清婉身体状况无问题之后,陆谨云这才松了一口气,缓过神想起姜清婉说的话。
“婉婉……我……”
“诶,别找借口!我受伤可不是借口。”
说罢,姜清婉向里迈出一步,逼的陆谨云一步步向后退,最后一直将他逼到了书桌边。
“婉婉……”
姜清婉抬手堵住他的嘴:“我说了,不想听解释。”
随即,姜清婉睨了陆谨云一眼:“既然看都看了,那抽空把结婚证领一下吧。”
陆谨云瞪大双眼,错愕而又惊慌地看向姜清婉。
不可思议,她刚刚说了什么?
一直连订婚都排斥的女人,刚刚是向他求婚了?
“婉婉,你说真的?”
姜清婉冷冷睨了他一眼:“怎么,你只想看,不想负责?”
陆谨云欣喜地抱住她:“怎么可能,我求之不得。”
姜清婉被他弄疼了,蹙眉叫了一声,吓得陆谨云刚忙松手。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看着这个霸道的男人,如今这般疼惜自己,姜清婉知道这一世,她没有找错男人。
或许,她曾经遇到过叶俊成那样的渣,也遇到过林向文那样的变态,可兜兜转转她还是遇到了陆谨云。
一个表面霸道,内心细腻的男人。
或许,她也曾怀疑过他。
开始,不论多少次,她身处险境,这个男人都会出现,不顾生死地将她救下。
姜清婉上前将陆谨云抱住,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呢喃道:“阿云,我很开心,我遇到了你。”
陆谨云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低声笑道:“婉婉,应该是我感激。”
是姜清婉,让他找回了失去的心,那颗爱着她的心。
这时,尤方忽然站在门口,说道:“总裁,夏老爷来了。”
陆谨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冷笑道:“倒是来的很快。”
随即,他牵起姜清婉的手,将她往卧室带:“婉婉,你好好休息,我处理一下事就过来。”
姜清婉自然知道夏老爷为什么会来,便点点头。
在陆谨云走了之后,他才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站在楼梯间观望。
夏老爷一见到陆谨云,便瞬间跪在了他的轮椅边上,哀求道:“陆少,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您不能把夏家逼死了啊。”
“呵,你女儿伤了我的女人,我没理由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