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口齿清晰,条理清楚,一句句说得头头是道。
开开合合的红唇,整齐洁净的贝齿,有种别样的诱惑。
荣景霆居高临下看着她,幽邃的眼眸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明明是一张脸,一个人,可此时的女孩,带给他的感觉,好像和初见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初见,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柔弱羞涩的小白兔,放到复杂点的环境里,不被吃掉也会被吓死。
因为弱,易掌控,所以他不排斥娶她。
反正,他也没有特别想娶的女人,不如遂了爷爷的意,让老人家安安心心的走。
他对妻子的要求不高,温顺,听话,不多事,明事理。
他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可这次,似乎有些出入。
自新婚夜开始,她在他心目中无辜无害的形象就在渐渐改变了。
她的身体是拒绝他的,不自主地颤抖,牙关紧闭,与其说享受,不如是在受刑。
这无疑是在挑衅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也让他第一次产生了较劲的幼稚心理,磨着她,拖着她,逼着她求饶。
可到最后,她也没张开眼睛,叫一声。
于是他咬她耳朵,说那种话,就是想激起她的情绪,不管是羞,是怒,或者娇嗔,都好过无视他。
谁知,她出于他的意料,一开口就让他走。
从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跟他讲话,无论她是发自真心,还是欲迎还拒,他都不得不承认,在惹他关注这方面,她做得很好。
不仅对他的态度模糊不明,她在应对郝小西时表现出的游刃有余,还有跟荣锦绣交谈时毫不怯场,落落大方,都与他最初对她羞怯拘谨的观感相差很多。
不过,这样好像也有点意思。
荣景霆捏住她小巧的下颚微微抬起,脸上呈现高深莫测的淡漠。
“重新调整,难道就能抹掉我们已经睡过的事实,还是说,我们要装作连小手都没碰过,每天隔着被子背对背打电话问候早安晚安,你这是虚伪,矫情,自欺欺人......”
要说刻薄,毒舌,荣少一出,谁与争锋。
如果不是修养好,夏晴悠真想一嘴咬他手上,咬到他痛,出血,大叫。
她和他冷战,要求分居,想尽办法离婚的那段日子,他就是这么个鬼态度。
嘴里没一句好话,偏又缠着她,折磨她,有一次实在气狠了,她失去理智,拿了把水果刀就往他身上捅。
他不闪不躲,任由手臂鲜血淋漓,一汩汩地往下淌,很快染红脚下的地板。
更疯狂的是,他直直看着她,指向自己的胸口,面不改色。
“你要是往这里来一刀,我就给你一次离开的机会。”
他这么说,无非仗着她脾气好,优柔寡断,心慈手软......后来,她掉落山崖,全身瘫痪,她想安乐死,他偏不让,她是真的想杀了他,可再也做不到了......
她一辈子的爱恨情仇,全都消耗在这男人身上了。
回想一次,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