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上辈子的成见,只谈这一世,荣景霆目前并没有做得特别过分,让她不可饶恕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闹太僵。
她和他实力悬殊,他这次算是手下留了情,真想整死她,那就不是敲墙吓她这么儿戏了,恐怕连见她一面都不屑,直接命人用麻袋套了她丢河里喂鱼。
更不可能这么耐心的听她啰哩啰嗦。
思及此,夏晴悠拿眼角悄悄打量男人。
挺直的脊梁,冷峻的面容,人前永远都是这副无坚不摧,风雨不侵的刚毅气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姿态,更是极其美感的优雅风范。
非一般的美貌,非一般的有才,非一般的有财,只有非一般的女人才能hoId住。
她那时情绪爆到了极点,激增加倍的勇气,不顾后果,要是再来一次,结局就难说了,他有了防备,也不可能再让她得逞。
她和他,能分最好,暂时散不了,那就得过且过,保护好自己,直到过不下去,尽量平和的拜拜。
心里有了一番思量,夏晴悠定了定神,抬眼望着对座的男人,苦口婆心,继续侃。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大的矛盾,没必要弄得这么形同水火,彼此各退一步,我真挚地向你赔礼道歉,感谢你赶来救我,你跟校长说一声,一句话的工夫,潘潘就能继续读书了,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荣景霆冷眼看着女生絮絮叨叨,就像看破了推销员劣质把戏的精明顾客,嘴角微扬起一抺要笑不笑的戏谑。
这抹笑,也让夏晴悠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我该说的都说了,和,还是散,给个痛快吧。”
说得口干舌燥,夏晴悠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心里产生一丢丢摸不着前方道路的烦闷,带了点堵气的意思,索性直白的说,“反正我是不可能再回荣宅了,你也看到了,你妈妈你表弟都不待见我,你又经常不在家,要是有个什么事,就是通知你,你也不可能及时赶回来,有时候,往往就是差了那么半小时一小时,便天人永隔,造成永难弥补的遗憾。”
忆及前世种种遭遇,夏晴悠面容戚戚,幽幽叹了一声长气。
女生此刻淡淡的忧伤,莫名让男人心弦一扯,有种想要拥她入怀,亲吻,抚掉她眉间一抹郁色的冲动。
最终,定力强大的男人稳住了心神,听不出情绪的丢出一句。
“他们没你想的那么凶残,没营养的脑残剧,不要看。”
不凶残,那上辈子害她失子绝育,坠落山崖全身瘫痪的是鬼么?
左不过是荣家那几人,总有一两个凶残的。
这种事又不能说出来,夏晴悠就当自己吃了个闷亏,不跟他争,只强调,“我胆小,心里已经有阴影了,暂时是不可能回去的。”
“不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突然松口,夏晴悠却不见开心,而是更加戒备的望着他。
以她对他的了解,没那么简单,接下来的话肯定不是那么好听。
“你把这杯里的酒喝光,我就不勉强你回去,你表弟的事,我也会跟何校长说,原谅他这次,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