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他堂堂荣少,还缺这玩意吗?
如果不是亲口听到他说,夏晴悠简直要怀疑哪个人无聊恶作剧了。
她从小到大,就没写过这玩意,也没追求过谁。
大学之前,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上大学后,她开始有打扮的意识,化淡妆穿裙子,然后长发飘飘走在路上,也吸引过不少男生的注目,以及收到一些实质上的礼物,不过,她基本上都坚决而又不失礼貌的拒绝了。
前两天,还有人托潘潘交给她一封信,好像是文学系的某才子。
潘潘硬塞到她背包里,说结婚了还能离婚,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不要做沉默的羔羊,这个不好,换下一个。
顾及到潘潘的面子,她没有当场拒绝,想着哪天再还回去。
这时,夏晴悠有点庆幸,幸亏没有直接推掉,现在正好拿来用一用。
可惜,庆幸的心情不到两秒钟就终结。
因为,她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那就是,信呢?
她好像放在背包里就没拿出来过。
夏晴悠抱着小黑包,拉开拉链,将空间敞开到最大,低着头,一样样的检查,钱包,指甲钳,钥匙,纸巾,补水喷雾,折叠伞,东西很齐,就是少了那一封信。
夏晴悠抬头,脑仁儿有点疼。
他该不会看到了那封信,才想到要她写情书。
天呐,那封信,她还没拆开,鬼知道里面写了一些什么儿童不宜的内容。
夏晴悠抓了抓头发,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中。
荣景霆从里屋出了又进,再出来,看到夏晴悠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还搁着一个敞开的包包,眼神迷离,又带点忧郁。
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勾手往她额头弹了弹,“回魂了!”
夏晴悠扭头,定定望着男人,想从他古井般幽深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波动,可是,看到眼睛酸涩,忍不住眨啊眨,他却依然双目森森,一瞬不瞬,连个眉头也不皱一下。
你牛逼,你赢了。
夏晴悠揉了揉眼皮,荣景霆目光向下,盯着女孩敞开的包包,“你在找东西?”
“没啊!我在想明天上午要带些什么?”
夏晴悠若无其事的扯上拉链,抱紧了包,穿拖鞋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男人粲然一笑,“你放心,我绝对会送你一封毕生难忘的情书。”
她的笑,从未有过的灿***朝阳还要夺目,他的心啊......
荣景霆不自觉捂上胸口,这种奇妙的感觉,轻飘飘,又酥麻麻,好像要随时飞上天了。
没有跟着女孩回卧室,荣景霆转身去了书房,给好友拨了一通电话。
钟兆毓到乡镇视察了几天,回来后,鼻子有点堵,头也晕,请了一天假,在家里休息,接起电话,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你说的办法,好像又有点效果。”
“开玩笑,岂止是好像,那是必须有,”一说到这种两性话题,钟兆毓来了精神,从床上坐起,感兴趣的问,“你用的哪一招啊,情感上的润物细无声,还是肉、体上的极致诱惑,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双管齐下?”
“......挂了!”
“哎,别啊,撩了我就跑,你不是人,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