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羽很想骂一句衣冠禽兽,但却不敢。
心道果然是变态大魔头,她都说自己来那月事了都不放过。
想到此人新婚之夜暴毙的那两个前王妃,秦落羽后背都是凉飕飕的寒意。
她握紧了拳头,却是柔情婉转道:“殿下,臣妾来了月事,今天如非要那什么,会,会弄脏了您的,也会扫了您的兴致……不如等臣妾好了,臣妾再尽心竭力服侍您,好不好?”
陵君行一脸淡漠地看着她,目光很冷,语气更冷,“说完了?说完了,就上床。”
好像下一秒她再不过去,他就会过来直接将她扯上去似的。
秦落羽心中暗骂大魔头无耻,但却不敢触怒他,咬了咬牙,慢慢走到床边,掀开帷帐,慢吞吞爬了进去。
算算时间,那蒙汗药差不多该发挥作用了。谅他待会儿也做不了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可秦落羽还是紧张极了,瑟缩在床角,满眼戒备地盯着也跟着上了床的陵君行。
男人掌风微动,重重绣帐缓缓落下,一下子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秦落羽脸色顿时苍白,心脏瞬间紧缩,难以呼吸。
在绣帐落下的瞬间,秦落羽背上的冷汗已然沁湿了衣服,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她不该听陵君行的话,乖乖上床来的。
不过半刻钟而已,她该设法拖延的,拖到药效发作,那就不用怕了。
可她刚才被陵君行那么冷冷一瞧,竟没能扛住那重压,自己送人头来了。
她心里的恐惧几乎达到了极点,紧张瞪着身前的男人,整个身子犹如一张绷得太紧的弓,随时都可能断掉。
陵君行却对她的样子恍若未见,斜身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眸养神。
她还没舒出口气,就听到陵君行淡淡道:“他们来了,别说话。”
秦落羽一下子愣住,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也没听到门外有什么人,不由问道:“谁来了?”
陵君行似乎是喝了不少酒,有些疲惫般,好一会儿才懒懒回了四个字:“内侍太监。”
秦落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内侍太监来做什么?”
对方不答。
“殿下,您怎么不说话呀殿下?”
秦落羽心里暗自吐槽这人话说一半突然不说,真的很吊人胃口,但陵君行不说,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她耐着性子,继续问道:“大婚流程不是结束了么?内侍太监还来做什么啊?需不需要臣妾做什么准备?臣妾是不是得下床去见他们呀,不然是不是不太好?”
陵君行还是没理她。
秦落羽突然想到结婚往往有闹洞房的习俗,福至心灵道:“他们不会是来闹洞房的吧?”
陵君行终于睁开了眼睛,冷冷睨了她一眼:“你不止聒噪,想象力还挺丰富。”
秦落羽有些无辜,讷讷道:“我,我不了解你们这边的成婚风俗,怕待会失了礼仪……殿下,他们是来闹洞房的吗?”
陵君行算是明白了,自己若是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很可能会一直这么聒噪下去。
带了几分恶意,他面无表情道:“听洞房。”
恐吓效果很好。那头果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