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不敢直视宋延明深邃漆黑的眼睛，别开视线，红着脸说：“喝了点酒，半推半就。”
喝酒？
宋延明想到那天，朗所长邀请苏记者跟他们一群人吃饭，他跟乔婉婉都喝了酒。
如果不是赵青峰跟刘建军过来敲门，没准就真得发生什么。
果然酒后乱性。
乔婉婉实际年龄才十六岁，还没有长好，他可不能稀里糊涂害了媳妇。
不过天天抱的到，却要克制着，太难受了。
他看向刘建军问：“你女朋友多大了？”
刘建军比了两根手指头：“二十！现在女方十八岁就能结婚了，跟我女朋友差不多大的，好多孩子都能到处跑了。要不是因为年纪大，我女朋友估计也不会半推半就……”
二十啊！
那他岂不是还要等四年。
宋延明顿时觉得饭菜不香了。
乔婉婉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宋延明还没有回来。
她把剩下的绿豆糕，放在桌子上，去水房打了热水擦洗身子后，打算睡觉。
从今晚十二点，她要上班到明天早上八点，交接下一估计要将近早上九点才能下班了。
虽然值班的时候，可以支个床躲在柜台后面睡觉，但职责在身，肯定睡不安稳。
更苦逼的是，等一下半夜起床，这么冷！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换一份工作。
不过眼下，她要抓紧时间睡觉才行，但想象总是美好，现实总是太残忍。
她把身体清洗干净后，抱着热水袋，钻进冰凉的被窝里怎么也睡不着。
太早了，生物钟不允许她睡啊。
哎！
她索性下楼去跟同事聊天。
今天上半夜值班的同事，叫胡飞燕，招待所里的同事都喊她“燕子”。
乔婉婉下楼的时候，胡飞燕正在跟一个姑娘聊天。
那姑娘说：“我真的想辞职了，董经理天天给我穿小鞋。”
胡飞燕气愤地说：“要不直接举报他算了！”
乔婉婉没想到意外听见这么个八卦。
她对跟胡飞燕说话的姑娘有些印象，这个姑娘就在饭堂上班。
她桃花眸一亮，上前笑着说：“你们在说什么，穿小鞋啊？”
那姑娘看见有人来了，忙红着脸摇头：“我们就随便说说。”
“梅香，你别怕！她就是乔婉婉。”
江梅香听见胡飞燕的话愣了下，随即打量起乔婉婉，顿时被乔婉婉的美貌给惊艳到了。
在没有看见乔婉婉以前，她以为她已经长得足够好看了。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跟乔婉婉比起来，顶多只能算是样貌出众。
乔婉婉这种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倾国倾城了吧。
更重要的是，乔婉婉救死扶伤不留名的美誉，已经传遍了，江梅香就在科研所的饭堂里上班当然也知道。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没有见过乔婉婉长什么样。
现在看见了顿时惊为天人，她每次被董经理为难的时候，就想，如果她有乔婉婉那么聪明的话，肯定不用这么委屈。
现在乔婉婉就在眼前，她激动了。
但，乔婉婉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凭什么帮她呢？
她望着乔婉婉的眼眸里，除了崇拜还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跟胆怯。
“你好，我是燕子的朋友，我叫江梅香，你喊我梅香就行了。”
江梅香？
乔婉婉随口问道：“你是冬天出生的吗？”
“是，是的，你怎么知道？”江梅香脸庞一下子胀红，跟偶像说话，紧张地结巴起来。
“冬天梅花盛开，寒香扑鼻，我就猜你是冬天出生的了。没想到你真的是，我也是冬天出生，我们还真是有缘分。”乔婉婉微笑着跟她拉近距离。
江梅香脸上露出腼腆的笑。
为什么同样是冬天出生的人，她就没有乔婉婉这么漂亮，这么聪明呢？
胡飞燕插话道：“婉婉，你能不能帮梅香出个主意？她被领导穿小鞋，你看她的手——”
胡飞燕一把将江梅香的手，放在乔婉婉面前。
那双一手长满冻疮，手指又红又肿，跟胡萝卜似得，有的地方还裂开了，看着挺严重的。
江梅香胀红着脸，想把手缩回去，乔婉婉长得太好看了，她的手这么难看，怕污了乔婉婉的眼睛。
胡飞燕却用力拽着她：“怕什么？你们领导又不在这里。”
乔婉婉眨了眨眼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领导，处处为难你？”
江梅香红着脸，蠕动了好几下唇瓣，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胡飞燕看着都急，索性说：“梅香就在我们科研所的饭堂上班，她有一次无意撞见他们领导董经理，跟同事杜秀芬搞破鞋，被董经理发现了。”
“不过梅香胆子小，除了跟我说过，跟谁都没有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董经理的媳妇知道这事，找人把杜秀芬打了一顿。”
“董经理就怀疑是梅香告的状，现在天天变着法给她穿小鞋。这么冷的天，不准她用热水，逼着她用冷水天天洗菜洗碗，刷锅，还不让别人给她帮忙！还让她一个人搬重东西。”
“变着法的扣她的工资，梅香说想辞职，可辞职了上哪再找这么好的工作去？”
“而且还是被董经理，那种渣男赶走的，也太憋屈了吧！”
“婉婉，你连樊美静冒充你救死扶伤，抢走你荣誉都能揭穿，你一定有办法帮助梅香。”
“你如果愿意帮忙的话，我可以帮你上一年的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