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说:“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怪你自己,你咋能说是我害的呢,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周魁说:“要不是你当初离开我,我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我这一辈子都让你给毁了。”
袁芳说:“你要是不赌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些年你在任总身边应该挣了不少钱,可你一分钱都没攒下,还欠了一屁股债,你不能再这样赌下去了。”
周魁苦笑着说:“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要钱还有啥用,我就是有再多的钱也跟废纸没啥区别。”
袁芳说:“周魁,就算我离开你了,你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啊,我劝你还是把赌戒了,多攒一些钱,然后找个好女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
周魁说:“袁芳,你知道我为啥要留在任国富的身边吗,我都是为了你,为了能天天看到你,所以我才给任国富当了狗头军师,其实这些年我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你。”
袁芳说:“都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呢,没想到你还在想着我。”
周魁动情地说:“我咋能忘呢,这些年我的身边有过很多女人,可是她们根本没法跟你比,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女人。”
袁芳说:“周魁,咱们两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你还是把我忘了吧,这世上好女人多得是,我不是啥好女人,你别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周魁说:“这种事情不是你说忘就能忘了的,这些年我拼命赌钱,不停地找女人,就是想把你彻底地忘了,可是我忘不了,你就好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了一样。”
袁芳叹息着说:“周魁,要是当初你不赌钱该多好啊,说不定咱们现在早就结婚了,咱们两个人注定是有缘无分。”
“袁芳,要是我现在就把赌给戒了,你能回到我的身边吗?”周魁说完用非常期待的眼光看着袁芳。
袁芳说:“周魁,你还是面对现实吧,咱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当年我是喜欢过你,可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任总。”
周魁一把抓住袁芳的手,大声地说:“我真不知道那个任国富有啥好的,他除了钱比我多,哪里能比得上我,你睁大眼睛好好地看一看,你心里到底喜欢的是谁。”
袁芳把周魁的手从她的手上拿开,说:“周魁,我从来没拿你跟任总做过比较,你是你,他是他,你们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周魁说:“我和他有啥不一样的,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身上有的东西,我身上也有。”
袁芳说:“周魁,你还没喝酒,咋就开始说疯话了呢,你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可走了。”
周魁说:“袁芳,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我劝你还是别在任国富的身上耽误工夫了,我在任国富身边这么长时间,我太了解他了,你想嫁给他,根本没戏。”
袁芳说:“能不能嫁给任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我是不会回到你身边的,这好马不吃回头草。”
周魁说:“袁芳,你对我也太绝情了吧,枉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想着你,可你却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看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袁芳说:“周魁,我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是换成别人,我根本不会跟他来吃这顿饭的。”
周魁满腹怨气地说:“袁芳,你以为你是啥东西啊,也就是我还能看得上你,你在任国富的眼里屁都不是。”
袁芳瞪起眼睛,满脸不高兴地说:“周魁,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儿,我今天真不该个跟你出来吃饭。”
周魁一脸得意地说:“咋了,我的话说到你的痛处了吧,任国富啥样的女人没见过,他咋会把你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放在眼里呢。”
袁芳愤然说:“周魁,你说谁是老女人,你把话说清楚了。”
周魁说:“袁芳,我劝你趁着现在还有几分姿色乖乖地回到我的身边,等再过几年,你人老珠黄了,你就是脱光了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碰你一下的。”
“周魁,你混蛋!”袁芳狠狠地打了周魁一个耳光,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周魁用手捂着被袁芳打过的地方,恼羞成怒地说:“臭娘们,你他妈的敢打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袁芳这时站起身来,气呼呼地指着周魁的鼻子,说:“周魁,你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就当不认识,你要是再敢来纠缠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没想到这个袁芳和周魁还有一段旧情,秦俊鸟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两个人争吵,心里暗自觉得这个周魁挺可笑的。
周魁说:“袁芳,我这辈子让你给害苦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要缠着你,直到你回到的身边为止。”
袁芳冷冷地说:“我刚才可不是跟你说着玩的,不信你就试试,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袁芳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饭馆。
周魁眼看着袁芳走了出去,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气得他用力地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东西震得“叮当”乱响。
秦俊鸟这时站起身来走到周魁的对面坐了下来,笑着说:“兄弟,看的样子,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周魁打量了秦俊鸟几眼,不客气地说:“你是谁啊?我心情好不好跟你有啥关系,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秦俊鸟也不生气,他叹了口气,说:“其实我的心情也不太好,咱们两个人可以说是半斤对八两。”
周魁白了秦俊鸟一眼,说:“你心情好不好跟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就想自己一个人清静一会儿,你最好别跟我说话,我心里烦着呢。”
秦俊鸟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是为了女人,我心情不好也是为了女人,咱们两个人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啊。”
“这么说你喜欢的女人也离开你了?”周魁有些意外地看着秦俊鸟,他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秦俊鸟点点头,说:“是啊,她都离开我两年多了,一想起她,我这心里就跟刀绞一样疼。”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