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荀一洋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能连任三届京书院的院长,绝不是简单的人可以做到的。
“他说现在皇上立太子,也是为了堵住那些官员的嘴。”林昱继续闻着他手上的梨花醉道。
“堵嘴,怕是再次让朝堂热闹起来吧,皇上才是看戏的那个。”柳钰儿话一说完,嘴角冷冷一笑,看来一个个都不能小瞧,尤其是这个东方云。
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利用,还有谁比他的心机还要重的人呢?
“大皇子东方献做太子,皇上有没有搞错,把一个大草包立为太子。”林昱摇了摇头道。
“皇帝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柳钰儿看着茶杯里的一小片茶叶,淡然道。
“他要让他的儿子们互相斗,他才能看得出谁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恐怕他是不愿意让吧,由此可见东方云太爱权力了,为了权力可以牺牲一些,包括自己的儿子。
难怪冷莫言会费那么大劲来安排这个局,他要进宫当官容易,但是要取得皇上的信任难。
如果她没有分析错的话,冷漠言将要步步为营,权倾朝野,而最终的目的就是皇帝。
难道他对这个位置也感兴趣,这样的结论,她不是很相信。
可是一时半会,她很难进步猜测到冷漠言的动机。
而这次大皇子被立为太子,他应该起到了一个推动作用,因为那天皇帝应该听进去了她的话语,而那晚,却让皇上改变了主意,而且还立了大皇子为太子。
很明显,冷漠言的动机。
只是她很好奇,冷漠言是怎么做到的。
而大皇子应该算几个皇子中最没有用的,现在他可以利用大皇子,掌握一些实际情报,控制东宫,等大皇子没利用价值了,他可以随便找一个借口把大皇子除去,相比其他几个皇子,容易很多。
所以冷漠言的如意算盘打的相当的好。
到时候除掉大皇子,说不定还会得到其他皇子的支持,简直就是一箭几雕的事情。
而大皇子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从被立太子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掌握在了冷漠言手中,随时都可能成为一枚弃子。
这不,大皇子东方献一当上太子,东宫每天就是门庭若市,那些官员都跑去巴结太子,天天让太子吃好喝好,明里是巴结,暗里简直就是糖衣炮弹。
才几日,现在的太子,整日游手好闲,除了吃,就是玩,而东宫里的任何事情,都交给冷漠言一手操办。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半个月就这样好似相安无事的过去。
今天突然宫中传来消息,让柳钰儿进宫陪皇上下棋。
这让柳钰儿的眼睛微微跳动了一下,随后,他很快穿上官府,跟随着宫里的太监一起进宫去了。
其实这半个月,皇上还是第一次单独传召,让她进宫下棋。
一进太极殿,就见皇帝坐在高出处,一张黄花梨方桌摆在太极殿中间,柳钰儿走过去,躬身行了一个礼后站立在那里,随后皇帝走下台阶,坐在棋桌旁,并向柳钰儿招了招手。
“刘爱卿这边坐。”
“是”柳钰儿很平静的走了过去,然后坐下。
此时柳钰儿的心也如这棋子一般,微凉,眼睛看着桌上的黑白棋子,心里微微打算着,眼前这人是帝王,她不能赢他,但也不能输他,最后她输他一颗子,这让东方云很满意。
再次觉得柳钰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柳钰儿看着那颗输掉的棋子,起身道:“皇上棋艺高超,已用尽臣毕竟绝学,也是最终输了。”
这话听得皇帝更是一脸的高兴,随手抓起一把棋子,微笑道:“朕果然没看错,懂的看人心。”
这句话一出,让柳钰儿的心一震,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随后再次躬身道:“微臣不懂,还请皇上明示。”
“朕今天晚上宣你来,其一是陪朕下棋解闷,其二就是让你协助瑞王。”
柳钰儿心一紧,让她协助东方瑞,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她不找东方瑞算账,已经是很不明智的做法了,现在还要让她协助他,这还真是一个让她无法接受。
“臣实在是不明白,既然皇上一直中意瑞王,为何不一开始就立瑞王为太子呢?”柳钰儿仍然一脸的恭敬。
“其实,朕的这几个儿子都没有达到朕心目中的人选,立献儿为太子,是因为皇后,而朕也让冷丞相对他进行协助,但。。。。。。。”东方云说道这里,就没在说下去了。
“但,皇上认为瑞王应该算是这几个皇子中最优秀的那个,由于瑞王从小在外长大,如果立他为太子,害怕梅家氏族的不满,也觉得对梅皇后心有亏欠,对吧。”
东方云对柳钰儿的分析满意的点了点头,“刘爱卿还真是深得朕心。”
柳钰儿心微微一愣,看来今天她是必须的答应,这只老狐狸的最终目的,不仅仅这些,而最主要的是要让朝堂制衡,他心里恐怕最希望的是,他的皇位高枕无忧吧,皇家人都是凉薄的,什么亲情、爱情,甚至生死,都没有皇位重要。
所以,今天她如果要想保住自己,就得答应。
接着,柳钰儿恭敬道:“只是微臣能力有限,如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皇上莫怪罪。”
东方云听到柳钰儿的回答,微笑的赶忙扶住柳钰儿道:“朕相信刘爱卿一定有这个能力。”
“谢皇上的信任,那微臣就此告辞。”柳钰儿继续躬身道。
皇帝点了点头,随后让太监派了一辆轿子送柳钰儿回府。
刚一到府,就见一白衣人坐在大厅,管家已让丫鬟上了茶水。
此人正是东方玥,东方玥正端着茶杯喝茶,一见到柳钰儿回来,微笑的把茶杯放下,淡淡道:“回来了?”
“咦,今天是什么风把冷丞相给吹来了。”柳钰儿冷冷的回答道。
“这么快就和我敌对了?”东方玥露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意。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友好过。”柳钰儿对他一笑“我说的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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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