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翔眸光冷了几分,看着目光有些涣散的柳钰儿,在心里思索着,妈妈?妈妈是谁?
夜翔走过去,蹲下身,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颚,用了几分力道,然后狠狠道:“说,妈妈是谁?”
柳钰儿在心里把夜翔他家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然后眨了眨眼,挤出了几颗泪花,一脸畏惧的看着夜翔,嘴上喊着:“怕,怕”
随后手舞脚踢的,哇哇大哭起来。
并把夜翔的手使劲推开,抓起那些刑具,胡乱的朝夜翔打去,心里暗暗道,老娘今天装疯打死你丫的,但是嘴上却喊着:“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坏人。”此时的柳钰儿跟疯子没两样,这让夜翔不断的后退,眉头紧锁。
很快就有两个士兵把柳钰儿夹住,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墙壁上。
柳钰儿软绵绵的从墙上滑落了下来,啪嗒一声重重的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稻草,心里暗暗叫疼,老娘这五脏六腑怕都被这一摔,给炸了,但是脸上却显得啥事情没有,然后又是一阵傻笑,并索性玩起了地上的稻草,
夜翔看着眼前这个又疯又傻的女人,有点抓狂,随后叫人拿来了刑具。
柳钰儿看都不看那些刑具,而是继续吃着地上的稻草,嘴里还哼着英文歌曲,只是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听不懂,只知道这人是真的疯了。
夜翔本想给这女人上刑具,逼供一点什么出来,但是现在这个模样,估计死了都问不出什么话来,随即他在仔细的观察了柳钰儿一阵,随后眉头紧锁,目光涣散,嘴里胡言乱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这虽然能够证明一个人脑子出了问题,但是他始终有些不相信。
就在这时,有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这让夜翔的脸色顿时冷了几分,然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这个主意道不错,既然已是一个疯女人,再动用刑具,简直就是浪费,反正现在北漠军营里也很缺女人安慰,而且还可以看看夜无殇的反应。
随后冷冷的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过人得给朕看紧了。”
“国君就放心吧。”一旁的一个副将恭敬道:“属下刚刚已经问过医官了,他说这女人的武功全失,而且脑中有淤血堆积,所以脑袋会不好使,所以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放在军营里做军妓。”
夜翔听了身边那名副将的说辞,觉得不错,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夜无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脸淡然的看了看牢里在哪里津津有味的吃着稻草的柳钰儿,眼中那一丝悲伤一闪而过,随后换上的是淡然和沉默。
夜翔看见夜无殇的到来,冷冷道:“看来臣弟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居然不请自到。”
夜无殇不慌不忙的朝夜翔行了一个礼,然后道:“微臣倒觉得,这女人本就是西夏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放到军营,万一她没有疯傻,那国君岂不是把一只狼放在了身边,所以微臣提议,还是把她留在天牢比较安全。“
夜翔看了夜无殇一眼,然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什么时候君臣如此分的开了。”
“臣的建议就这么多,听与不听,就看国君的意思。”夜无殇仍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这句话一说完,然后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翔眉头微蹙,最后冷冷道:“那就先关在天牢再说吧。”
夜无殇听到他这句话,身子稍微一滞,但是很快继续走了,直到离开天牢密室。
夜无殇那一滞自然没有逃过夜翔的眼睛,他嘴角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他这个四弟,从小到大什么都比自己强,要不是自己在父皇死的时候逼宫,估计这个皇位应该也是他的吧。
只是他一日不将他除去,他这个国君就坐的不够安稳。
夜翔默然而立,袖中的手,紧握着拳头,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不过他终于找到了他的致命弱点,看来以后有好些看了。
随后吩咐手下道:“你们就慢慢给朕折磨,但是别给朕折磨死了,要温柔点。”
那几个属下恭敬道:“是”
夜翔看了仍然一直在啃草,而且是不是还朝他傻笑的柳钰儿,投去一抹森然的笑意。
这让柳钰儿不自禁的心微震,看来他是真的要对她动刑,不就是动刑吗,不过说实话,他不怕,是假的。
不过刚刚那蒙面的黑衣人,是谁,看上去他们好想是君臣关系,不过辛亏那人救了她,要不然真成了军妓,还不如不活了好。
夜翔这个死变态,最好不要让她活着出去,否则,她绝不会放过他。
柳钰儿一边这样想着,脸上咬着的稻草也越用力了一些,只是那傻笑更加的傻了。
“你们就好好的给朕伺候,直到她变正常为止。“夜翔说完,然后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开,那笑声震动了整个牢房。
而回到院落的夜无殇,站在院中,默然的看着天,那宽袍中的手指,紧紧的捏成拳头,最后狠狠的打在了一棵树干上,由于用力过猛,手出血,但却不知道疼。
“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北漠的天气,风沙似乎特别大,由于在最北端,虽然是初秋,但是似乎有了要下雪的迹象,寒风拂过,感觉到了特别冷,似乎多了几许悲寒。
火光之下,那座院子,突然却着了火,瞬间变得十分混乱,趁乱之际,一个黑一人抱起地牢中那歌浑身是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从火光中飞跃而出,那轻功简直堪称一绝。
随后变相被跑去,在一处山洞中,他轻轻的把怀中人放下,然后吩咐身边的人,赶紧给昏睡的人看伤势。
一名黑衣女子,点了点头,然后为昏睡的人开始擦拭身子和检查伤势。
一边擦着,一边感叹。
这时她的眼睛动了动,这让那黑衣女子一脸高兴道:“主子,姑娘她醒了。”
柳钰儿眉头微蹙,但是眼皮真的好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把眼睛半睁开,原来她还没有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