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两酒后,朱庸面红耳赤,就跟一些喝酒人的特点,稍稍一喝多一丁点酒,他们的脸就会发红,而且还红得异常吓人。
这说明酒喝得有点多了。
“皇上,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还能够再见到一次面,需要畅饮。”江玉冠说着说着,先干为敬。
朱庸自然也是毫不犹豫,江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得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是心中暗暗自喜,即使朱庸武功再强,只要是他喝醉了,那么他就会是他们砧板上的肉,关键的时刻,他们还可以为国献身,跟朱庸同归于尽。
再次喝了数杯酒后,朱庸是露出一脸满满的醉意,仿佛再喝上几杯,他就要醉得如同地上的一滩烂泥。
“皇上,再喝。”
“皇上,我也敬您。”
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为了把朱庸给灌醉,倒是用起了车轮战,你一杯,我一杯,轮流给朱庸敬酒。
朱庸倒是来者不拒,显得其乐融融。
“皇上。”
“皇上。”
“喝。”
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还打算继续劝酒,却没有想到,朱庸已经开始醉意了,明明没有喝,酒杯里是一滴酒都没有,却还喊着喝。
他们未了寻求放心,故意试探。
这个试探也很容易,就是假装自己也酒醉了,这酒一不小心洒在朱庸的鞋子。
“皇上,对不起。”
“看来我是真上了年纪。”
江玉冠是带着几分醉酒试探,可是这最终的结果就是,朱庸是一点察觉都没有,眼睛就像是完全睁不开差不多。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很快就装作一脸醉酒的样子。
别人或许都是看在眼里的,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提醒,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时间倒是一分一秒地过去,从这皇宫前往这城门,还是有着很场的一段路。
因为这是送使者的,所以队伍走起来不是很快,江玉冠他们却从一开始就把这埋伏的地点,设计在这城门,所以现在还有的是时间。
当然,这一路上肯定是有很多人跟随。
这或许再正常不过,可实际上有的就是为了监视朱庸的一举一动,再通过这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发出的信号行事。
都是为了以防万一,此时的他们两人,倒是同一时间发出了可以行动,成功率很高的手势暗语。
这得到暗语指令是有五个人,为的是确保成功的可靠性,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五个指令若是有一个不同的话,那么这一次的行动计划就要取消,那么就有人可能就因为这酒喝多了,从这马背上给跌落下去。
这种情况下,总不可能让使者继续回国,肯定是要把这使者给医治好了,才能够让他回国。
这里头是有包含了一些礼制的。
江玉冠和茅建元,他们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从一开始就欺瞒不过朱庸的眼睛。
现在的整个过程中,那都是朱庸在演戏给他们看罢了。
城门。
队伍或许走得很慢,可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就能够抵达这城门。
城门处,此时倒是有不少人都在围攻,只不过被军队给阻拦开了。
朱庸整个过程中都是闭着眼睛,靠着金銮,仿佛已经没有了什么意识,可实际上街道上的一举一动,他心中是有数的。
估计行刺很快就要开始了。
朱庸的念头才刚想到这里,行刺果然开始了。
“保护皇上。”
“保护皇上。”
声音倒是一句比一句还要响彻,可是朱庸就跟什么都没有听见似,靠着这金銮。
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直接就骑着马,贴在朱庸的金銮边上,接受别人的保护的同时,他们倒是也能够对朱庸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这心思倒是想得真是细腻。
这要是在时机允许下,定会来上一招袖里乾坤,用匕首直接把朱庸给捅死。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够乱的时候,那么他们行刺朱庸的话,极有可能就失败了。
本来按照计划的话,定能够很快就把这水给搅浑了,却没有想到这肖金玉被镇抚司的人给阻拦了下来,而且还是镇东来亲自带领的镇抚司的精锐,进行的拦截……
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此时是面面相窥,已经做好了为过捐躯的准备了。
只要能够杀了朱庸,在所不惜。
可就在这个时候,朱庸伸展了双手,把蠢蠢欲动的两人给吓得够呛。
“真敢行刺。”
“真以为朕身边就没人了。”
朱庸说着,一跃而起,根本就不给江玉冠和茅建元他们两个机会,直接将正在激战镇东来的肖金玉给秒了。
朱庸就用了一掌,直接就把这肖金玉给轰死了。
看得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那可是心有余悸面面相窥,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朱庸本来就功夫了得,实力超强,铁世袭和辽百战两人联手都打不过的人,他们自认自己这点本事,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进行刺杀,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很显然,现在的成功率已经不足两成了。
这种情况下,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结果看到是全军覆没……
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只能是通过手势发出暗号密令,让这下面的人都赶紧撤退。
因为这是在城中,恋战可不是好事,所以朱庸只能让一些人给逃了。
事实上,他们根本就逃脱不了。
他们刚才面对的是镇抚司,接下来可是要面对东厂的人。
东厂的人,实力未必就不如这镇抚司,而是每一个的凶戾程度,就连镇抚司的人,都要自叹不如。
这事由东厂负责,朱庸可是异常的放心。
朱庸没有将计就计,借机铲除掉这江玉冠和茅建元,倒是有原因的。
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现在可是还有利用的价值,换句话说,他们活着的价值要比这死了的价值还要大,而且这通商贸易能不能成功,还得靠着这两个混蛋,否则朱庸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
朱庸现在要是把他们给杀了的话,那可就因小失大,根本就得不偿失了。
“两位大人,究竟怎么了?”朱庸带着一脸朦朦胧胧的醉意出声问道。
这话可以说,一下子就把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给彻底问懵了,弄得他们两个人是面面相窥,心有余悸,毕竟心里有鬼,怕是属于很正常的事。
“皇上,刚才有刺客。”江玉冠说道。
“皇上,您刚才可是出手收拾了这些刺客,您忘了?”茅建元带着一脸试探性的表情问道。
“是吗?”
朱庸两上的表情,那就是一张大写的迷糊,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似乎早已经忘记,或者根本没有发生……
朱庸摇头晃脑说道:“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你说它好确实好,可要是喝多,还真不是好事。”
朱庸的言语间,还是带着几分的酒气,有点才刚刚像是醒酒。
镇东来这个时候,带着两名手下走来。
“禀报皇上,已经开始抓捕刺客了。”镇东来上前说道。
“那就交给你。”
朱庸继续出声说道:“两位大人,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好事,你们还是先留在这使节馆,有人保护你们,朕才安心,等把这些刺客都解决了,你们再回去才叫安全。”
“皇上说的是。”
这种情况下,他们虽然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是好是坏,却也只能露出一脸很是牵强的表情答应下来了。
江玉冠和茅建元,即使是想要拒绝,可是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这个时候要是拒绝的话,那可就显得他们有些不正常了,只会加深他们的嫌疑,所以只能顺着朱庸的意思留了下来。
朱庸还亲自把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给送到使节馆,再调动不少人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才放心回到皇宫。
这个时候,王天雨倒是已经钦点完了状元。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朱庸回来就看了这状元几眼,倒是赞赏了几句,然后玉玺一盖,就把这状元给钦点了。
因为王天雨现在就是个皇后,刚才也只能说是帮皇帝掌眼,把把关,关键还是需要朱庸亲笔拟写的圣旨钦封,还得有玉玺的盖印。
很快就让人把这状元带下去休息了。
这明天可还有事要做。
最朱庸的是,朱庸现在能够从王天雨的表情中看得出来,她已经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你们都下去。”
状元走了,王天雨直接就把身边的人都给赶走了。
最后走的两个宫女,倒是顺手就把这门给关上了。
“怎么样?”王天雨问道。
“很顺利。”
朱庸说道:“江玉冠和茅建元两人,现在可是在使节馆里头接受保护。”
“什么?”
王天雨倒是有点不高兴说道:“他就是一个使者的头,杀了他们,让下面的人把圣旨带回去不就行。”
王天雨继续说道:“他们需要谋略,就得需要对我们进行通商,那么杀了他们两个,绝对不可能影响大局。”
这一点,朱庸确实得承认。
他就算是杀了江玉冠和茅建元他们两个,金国的皇帝和辽国的皇帝,绝对不可能跟他叫板,或者说眼下还不敢给明王帝国下马威,而且他们需要进行通商,才能够实现他们的战略,所以就算是死了使者,这口气也就是哑巴吃黄连,只能强忍着。
不过,朱庸还是做出了结束。
“可时间上会有些拖沓,而且对以后有些事会进行影响。”
朱庸继续说道:“既然他们自恃聪明,我们为何就不能留着他们两个做我们的对手,既然能够轻易收拾得了他们,他们又是这中流砥柱的话,那最终的结果你应该明白的。”
“蚕食。”
王天雨倒是很快就知道朱庸内心的想法,还有他正在的用意了。
也就是说,江玉冠和茅建元他们两个,已经在这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朱庸的棋子了。
这种能够拿捏在手里,肆意玩弄的棋子,关键他们还是会被牵着鼻子走,显然留着他们是更有价值了。
王天雨明白了这一点,也就不再出声了。
“那老四你打算怎么处置?”王天雨问道。
她觉得,现在既然已经基本解决了金国,辽国,西凉在这龙都多年的谍报网,那么就得该面处理一个人,就是欲图不轨,想要谋朝篡位的朱万山。
“他现在已经成不了气候了。”朱庸苦口婆心说道。
“可他留着终究就是眼中钉,肉中刺,芒刺在背,不除掉的话,早晚会被他给逮到机会的,到时候想除掉他,那就晚了。”王天雨的表情,已经很好地告诉朱庸,她就是铁了心,一定要把这朱万山给除掉。
“别急别急,老爷子生起气来,你可招架不住,而且你不是想要当你的圣后,他也算是一张牌。”朱庸说道。
朱庸这么一说,王天雨倒是觉得有理。
王天雨想要当这圣后,女皇帝,自命为朕,她会有不少的助力,朱天子也就是其中的一个,虽说蓝燕儿已经答应过她,可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也只能选择留下这朱万山,到时候说不定还真的那个用上。
“行,那就先留着。”
见王天雨答应了,朱庸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朱庸可没有打算把朱万山从这镇抚司的打牢里给放出来,起码现在还不能够放出来。
不管是出自于对他的保护,还是私心,朱庸就是不能够将他从这镇抚司的大牢里头给放出来。
因为现在不是时候,所以要是把他放出来的话,那可就会给自己添加不少的麻烦,这节骨眼上,朱庸可不想给自己找事,只能是将他继续关着。
这才是上上之选。
夜幕之下,茅建元似乎喜欢上江玉冠的床底下,再度躲藏在了他的床底下。
“茅大人,你说这朱庸是不是已经察觉到我们了?”江玉冠是带着一脸忧心忡忡问道。
“我觉得未必,就算是有,没有十足的证据的话,他也只能把我们给放了,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我们可是使者,倒是他接下来的话。”茅建元可就有些抓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