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夏小珞把手头的工作整理了一下,跟唐经理说了一声,便来到了自己四年前离开承阳时买下的房子。
当初苏凡帮她看的是一套二手房,就在市中心,三室二厅。
虽然不是新房子,但是因为开始装修得很好,原房主又没有在里面住多久就搬走了,所以依然还不算陈旧。
几个家政女工来了之后,便手脚麻利地忙开了,洗地板,抹窗户,擦墙壁……
夏小珞也没有闲着,跟她们一起忙忙碌碌,收收捡捡。
空房子的卫生也好打扫,在她们的共同努力之下,很快她这套房子就变得窗明几净,焕然一新了。
付了工钱,夏小珞又来到了承阳最大的一家家私城,订好了一套简单的家具,找人送到了房子。
刚忙完了这一切,她的电话响了。
拿出崭新的手机,随意按下接听键,传来成傲风一贯冷沉利落的声音:“你在哪里?”
“在外面。”夏小珞淡淡地说,心里有些懊恼。
忙了一上午,都忘了到了吃饭的时候,成傲风是肯定不会罢休要纠缠她的,早知道就不接这个电话了。
“说具体地方,我来接你。”果然,成傲风直接说道。
“不用了,我还有事,再见,成总。”夏小珞冷淡地说完,挂了电话。
电话却立即又响了起来,她看也未看,索性将电话关机了。
随后,夏小珞来到房子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随便吃了一份盒饭。
看看时间还早,她决定再到商场里去逛逛。要搬回来住,总要买点生活日用品吧,还有许多东西都需要添置。
这里是繁华闹市区,大型商场和超市一家连着一家。
夏小珞信步走入了一家大商场,随意地逛着。
看到床上用品那儿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即使化成了灰她也不会忘记的声音。
她的心里一凛,绝美的脸容瞬间变得幽冷。
顺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廖丹,跟着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一起,正在叽叽喳喳挑选着床上用品。
夏小珞的脸上浮起一丝森冷的笑意,悠悠闲闲地站住,用充满鄙视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廖丹。
四年不见,廖丹依然还是穿得那么时尚,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不过,在夏小珞看起来,她却是有了一种明显的憔悴。即使涂了那么厚厚的粉,皮肤也不显得明艳,甚至可以说有点老了。
看样子,她即使害了她,自己也没有落到什么好,日子一样过得不舒心。
然而话又说回来,像廖丹那样狠毒的,不知道做了多少昧心事情的女人,又怎么会过得安逸呢?
即使身边堆着金山银山,她也不见得能真正舒心吧。
大约是夏小珞的视线太过狠厉,廖丹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地抬头看来,正好和夏小珞冰冷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廖丹惊愕了一下,眼睛里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和身边的女孩说了一句话,拉着那个女孩就要离开这里。
夏小珞抬起下巴,以极骄傲的姿态,朝着她们走过去,在廖丹的面前站住:“廖丹,别来无恙?”
“夏小珞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呵呵,我挺好的。”廖丹不愧是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脸上很快浮起了若无其事的笑容,还故作矜持地对身边那个女孩说:“这是我的老同学夏小珞,我们好久没有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同学一见到我就要躲着走远呢?”夏小珞轻轻扬了扬秀眉,唇角勾起鄙夷的冷笑:“莫非是亏心事做得多了,不敢见人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廖丹微微有些变色,匆匆拉着那个女孩又要走:“我还要赶回去上班,有机会我们再聊吧。”
“廖丹!”夏小珞不想给她留一点面子,叫住了她,尖刻地问道:“你四年前不就说翔天集团的成总裁要跟你结婚了吗?我想问一下,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嫁给他?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在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夏小珞,你到底什么意思?”廖丹的脸色更加难看,眼里射出怨毒和忿恨的光芒。
没有如愿以偿嫁给成傲风是她心底最深的疼痛,这几年来,她拼命掩饰着自己,一直跟人说她和成傲风关系不一般。
今天夏小珞却有意当着她同事的面揭开她这个不可触碰的伤疤,真是让她恼羞成怒。
“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到好奇,随便问问。”夏小珞看着廖丹的脸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的,心中十分畅快,悠然自若地笑道:“毕竟老同学嘛,你如果能嫁入豪门,我也为你感到高兴。”
廖丹那个同事看到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和廖丹打了声招呼,识趣地先离开了。
“你想说什么?夏小珞,我告诉你,虽然我和傲风现在没有结婚,但是迟早他还是会娶我的。”廖丹走过来,冷冷地盯着夏小珞:“如果你以为你回来了,他会重新喜欢你,那就大错特错了。傲风现在身边比你漂亮比你年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别妄想他还会要你!”
“呵呵,是吗?那我们要不要试试看?”夏小珞一点儿也不恼怒,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廖丹,你信不信?我只要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在这里,他会立刻过来。”
“你!”廖丹越发气急败坏,又不能确定夏小珞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看着她那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心里竟然无端发虚。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她,一时竟然说不出什么应对的话来。
“怎么样?廖丹,要不要跟我赌一赌呢?”夏小珞靠近她,冷幽幽地问道。
“赌就赌,我就不相信傲风能听你的话。”廖丹色厉内荏地说道,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
傲风这几年浪荡逍遥,换女人真的就如同换衣服,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深情款款的好男人。对任何女人都没有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听任她的摆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