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浪费时间了,凤歌,本宫暂且信你一回。”
说着,长公主毫不扭捏的直接拿出匕首在手腕处滑出一道连在暗处都极为明显的血痕,几大滴血滴到那透澈的水中,接着,连城本以为自己也需要滑下一滴时,刚拉开袖子,
“慢着,谁说我要验血?”
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愣,这不验血,拿水干嘛?只见抛出此疑惑的女子挽起自己的袖子,一小滴红色液体从指尖处缓慢流出,莫千绝和连城几乎是同时发出惊呼声,看的长公主翻了个大白眼,
“你这是。。。”安太医有点儿坐不住了,难不成又是什么医学界的新玩意儿?
“大家看着。”
凤歌说着,又把自己的血和死者的血分别滴在其他的碗上,,众人都下意识的往前倾了倾,
“天呐!这”
“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随着几声惊呼声,所有碗里二人的血,竟然,相融了!
当所有人把疑惑抛回给凤歌时,凤歌凤眸拧紧,忽然厉声道,
“凶手就在她们三人之中。”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刚才端水的几名小宫女一脸茫然和囧迫的呆愣在原地,对上长公主可以杀人的目光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长公主沉着脸上前质问她们三人道,
“公主,奴婢们冤枉啊。”
“这很简单,安太医,你查一下,水中是不是加了明矾?”
闻言,安太医仔细的闻了闻那几碗水,发现不对劲后脸色大变,这里面得确是加了明矾没错,但是药量极少,同时用别的东西掩盖了味道,让人误以为是尸体浸泡过脏水后发出的腥味,一般人很难如此清楚的能够直接用嗅觉闻出,
“回公主殿下,得确是加了明矾。”
安太医话音刚落,本来凤歌仅有三成把握,不过如今,可以很是肯定的再让元夜去其他地方打一碗水来,经过核实,证明匕首上的血液得确和尸体的不同后,好笑的扯了扯嘴角,
见状,长公主气急败坏的直接把盘子里的碗狠狠一摔,正好砸在三个宫女面前,
“那现在三个人,到底哪个才是凶手?”这时,浮琳走了进来,好奇的看着凤歌,
“这嘿嘿,这就不是我的事了,明日赶早我还要成亲呢,所以今晚必须得早睡,公主殿下,现在没我和沫儿什么事了吧?”
“你!!”
长公主听到她的话,再配上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气的跳脚,如同火烧蚱蜢一般,浮琳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一脸惭愧的朝着尸体很是潜心的摆了摆,“罪过罪过,请原谅请原谅。”
“公主殿下,既然你府上都有内鬼了,沫儿总不会蠢到给自己下套,如今证明了沫儿是无辜的,希望公主殿下兑现承诺,放过我们。”
说着,凤歌还不忘给凌飞长公主行了全套标准的参拜礼,长公主早已经被她气的不轻了,抿紧嘴轻咬下唇紧闭眸子,沉着脸,泄着气道,
“滚。”
凤歌乐了,好不要脸面的“嗻”了一下,拉着还在带愣住不知这到底是虾米情节的苏沫快速的离开了公主府,
临走前,凤歌还不忘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长公主,像是看透了什么般,长公主也是一脸防备的回看着她,却没有出手阻拦,畅通无阻的把人放了出去。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莫千绝,面对众人的目光,某身姿挺拔气度非凡的男人见后辈们如此灼热的目光时,当然也紧跟着回应,秒摆出一副:“老子的女人们屁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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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二人走远,苏沫才回过神来问道,
“凤歌,这到底是”
“嘘,别多嘴,不要回头,我会把你直接送回府,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回廊上,苏沫见凤歌一脸的紧张,也知道此事还没了,不敢乱说话的踱步跟着走,
从那颜那接过灵儿,凤歌有点儿防备的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那颜,
那颜最受不了这种带着些歧视的目光了,但碍于凤歌是个美女,脸霎时的有点儿泛红,后来想想,凤歌该不会是怀疑他和那死尸案有关吧,欲想开口解释时,才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凤歌第一句话居然是,
“灵儿,你没吃亏吧?”
“小姐”灵儿略微不好意思的娇嗔的埋怨着,看的那颜一口老气直接提到胸腔,没个时半会也下不来,一脸茫然的惊恐,
“罢了,先回去吧。”
凤歌刚转身时,笑的贼嘻嘻的,那颜自然是看不着,如果知道自己被凤歌耍了,还不一口老血吐一地。
还没到深夜,红墙之内就已昏暗一片,深宫之中死寂一般的墨黑,元夜穿着一身夜行衣独来独往的在皇宫御书房内肆意探寻着,这里早已成为了太后批阅奏章的地方,刚踏进房内,正四处观察着,
忽然间,从门缝中缓缓泄露出一道摇曳的微光,元夜立刻到屏风后去,掩藏着气息,
“孙儿参见皇祖母。”
“嗯,起来吧。”
虽不见其人,但却闻其声,上了年纪的妇人嗓音,但是底蕴十足,在这宫里,显然只能是太后了,但是另一个却伪装了声音,像是故意而为之,声音低沉且不似喉间发出,倒是让他一下子难以猜到会是谁?
“凤家二女必有一女会是真凤之身,务必要把她们都收入囊中。”
“可是皇祖母,这凤歌还和莫千绝成婚,这恐怕对我们不利。”
男人的语气有些激动,像是隐藏在心中的疑问一般,
“我早就让你把二人都收入囊中,就不必搞的像今日这般麻烦,你就是唉。”
“孙儿知错。”
听的正入戏,突然间,感觉到一道杀气直射到他的方向,
“谁!”
“卡兹”屏风莫名的被震慑裂开,接着便直接对半破碎,元夜见状,察觉到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只得连忙跳窗而出,
“慢着,不必打草惊蛇,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人派来的,这小子轻功那么好,恐怕宫里的人也拦不住他。”
说着,太后摇头叹息了会,对于自己的人武功一直不如府精,这般耻辱,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