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并没有打算解释,凤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走向莫千绝,刚与之擦肩而过时,却被某人给拉住了,她叹了口气,心里面只觉解释是件麻烦的事,刚想转身时,突然间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莫千绝的手,何时变得这么小??
就在她回过头的一刹那!啪!眼前恍如破星,一片碎零,接着……便是失去了知觉。。
御书房内,太后忧心忡忡的拿着一叠奏章,揉着揉眉心,兵部尚书张文龙偷偷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莫千绝与离然,看了看二人的脸上互相挂着的敌意,只觉身子不寒而栗,
三人等待了许久,太后方才停下了翻阅的动作,谈了口气,
“此次大食犯我大明,来势汹汹,我朝派出议和的使臣已遣返数日,至今为归。”
张文龙皱了皱眉,接着把目光投向了莫千绝。“太后,臣以为我大明无需议和,摄政王威名在望,大食一战已无法避免,屡次议和只会有损我军士气。”
“诶,张大人此言差矣,与大食议和也只是缓兵之计,如今我大明正处于为难之际,不止大食,周边的大国虎视眈眈,小国也在蠢蠢欲动,如今与大食先议和,也只是想拖延开战日期,好让我们储备国力,商议策略,以避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动乱。”
“这……三王爷,可要这么下去,我们派出去的使者也是人命,只怕会寒了百姓的心呐。”
太后点了点头赞同,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尔等皆有理,现在就是遇到了这种困境,直接应了战,边役蛮国必定趁乱插上一脚,但要是继续调派使者,必定会寒了百姓们的心。”
莫千绝一直沉默不语,他自然是看出太后与离然这一唱一和的是想闹什么把戏,他并不打算作声,静静的等着他们演完这场龙凤。
“皇祖母,孙儿有一记不知当讲不当讲。”离然道。
太后摆摆手,“无妨。”
“是,孙儿以为,大食本不足为患,祖母担忧的也只是周边蛮夷,大可先派出较有分量又无顾虑的皇亲,再者按原计划往前线调部分兵马部署,然后在大明留守二十万兵,以绝后患”
听到这,莫千绝再不懂就是傻子了,看来,有人是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了,要么就是把老十一送入虎穴,要么就是让自己交出部分兵权,可谁人不知,当今圣上曾说过,一朝他为君,一朝他为王,天下兵权又有哪个到了年龄的亲王敢提起半分,今日敢公然提及,可想而知,明帝如今的处境。
“恩。得确周到,摄政王以为如何?”太后问道。
莫千绝面无表情的抬眸看着太后,拱手道。
“既然太后已经决定好,本王只好附议,不过有一事,本王出于对大明的责任,还是要说一下。”
太后有些不悦的压沉了嗓子道,“噢?何事。”
“前阵子发生了一件趣事,本王的兵在客栈吃酒,突然间有几个穿着某个亲王帐中军服的士兵也凑巧吃酒,结果喝了酒男儿血气方刚,于是乎一时兴起比武,那个亲王的兵被本王的兵打伤了,不愿认输自报了名堂,本王的兵大度,就此结束了比武,不料回去路上被拦截狠狠打了一顿,有个士兵差点就被打的半身不遂就此毙命,好在那颜大人途径路过,给予药物治疗。”
离然听着,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绿,又红着脸呵斥道,“比武?你的士兵因为一点小事出手伤人这叫比武?摄政王,你未免太会强词夺理了吧?”
“小事?不知三王爷口中所说的小事是何事,小王愿闻其详。”
“不就是调。。。”
“好了。”太后阻断了离然的话,调戏民女这种芝麻小事她固然不知也毫无兴趣,但就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孙儿智商可以低下到这般田地,别人给他下的套都可以往身上穿,哪有士兵会穿亲王的士兵服,如今除了莫千绝的兵,其余的都是统一归于朝廷,他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私底下已经控制了部分的兵权?这一下,想把莫千绝的兵白送给他,都怕是不行了。
果不其然,只听莫千绝接着问道,
“不知太后想派何人前往大食,又想把二十万鬼方归于何人?”
“呵,除了本王,你觉得还有谁可胜任?”
思索片刻,太后刚想开口说话,又听莫千绝巧如巧如舌簧含笑道,
“臣以为若有能力带兵得瑟可派往前线,身份尊贵又有一定牵绊在大明的可派往大食,以示诚意。”
“那……王爷是觉得何人适合留守大明,统领剩余的士兵?”
张文龙的话音刚落,收到的两种截然相反的目光太后和离然的是一种名为你闭嘴的眼神,而莫千绝……
“鬼方已严格遵循摄政王府训练方式多年,短时间内难以接受旁的作战方式,但鬼方本属朝廷,自然是要听从朝廷,所以本王以为统领鬼方留守的将领应从原部队中挑选一来可让更多的人才得到重识,重用,重视”
听到这,太后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又无法插的上嘴。。椅把都被她捏出汗来……
“二来鬼方原本就隶属朝廷,自然就等同于听从朝廷的命令。”
“此计策甚妙啊!妙!”
张文龙本就是一介粗人,自然不懂得官场上的圆滑,忍不住拍手连连用那粗狂的声音称好,此时,太后第一件事不是想反驳莫千绝,而是想埋了张文龙,今天这好事坏事赶在一起了,居然为了节约时间,让他一同禀报钓鱼屿事宜。
“你的意思就是本王管不了你的鬼方?别忘了,本王已成家立了府,按照老祖宗的留下的规定,立府的亲王都可申请官职亦或保家卫国,敢问摄政王,本王遵循自己祖训,有何不对?”
闻言,莫千绝阴霾着脸,含着鄙夷的笑道,
“三王爷,你可知你的祖上是凭什么征服这片大地?”
离然不屑的道,
“哦?原来摄政王还记得,这片大地,他姓宋?”
莫千绝问非所答的继续道,
“凭借的就是民心,还有,军心,你让吃叱乘沙场的兵去追随那些暗中埋伏他们的人,未免有些太让人滑稽了吧。”
“放肆!本王乃堂堂大明王爷,让你的兵归于本王麾下!是委屈了他们?!”
“好了!好了!哀家心中已有定数,莫要再吵。”太后沉声的道,只见张文龙终于反应过来,往后缩了缩如同个上错了花轿般的花姑娘。
“前线所有事宜就交给王爷决定吧,至于留守一事,此事有待商议,你们先退下,哀家与摄政王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莫千绝抿了抿嘴,昂首挺胸,还没在二人禀声告退时,便扬言道,
“太后,“臣”想不出别的法子了,最近军中事物繁忙,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
说完,拱了拱手,直接转身跨出门槛,临走前与离然并肩时,轻声笑问道,
“不知像三王爷这般身份尊贵的人,是想随着本王去保家卫国上阵杀敌出点娇子红,还是想出使别国,头上,带点绿?”
最后三个字他控制的特别小声,也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清楚,离然气的脸都绿了,又不能像个娘们一样跺脚,只能瞪着鼻子不通气。
本以为自己身在暗处的太后此刻终于反应过来,果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再好的理由和时机都不及人家早有准备,谁人不知莫千绝带兵之严厉,怎会允许自己士兵在这个节骨眼上外出吃酒?怕是早就有了一整套的万全之策。。
“皇祖母。”离然看着太后,太后闭上眼睛,为了避嫌,还是摆了摆手让二人退下。
书房内,太后咬牙切齿的看着莫千绝离开的背影,一旁伺候着的太监江如眼神有些躲闪的试探道,
“太后,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太后反应快速且不悦的看着前方,嘴巴因无可奈何的愤怒变了形,
“把门关上!”
“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