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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武沈大师近来的日子真是好过又不好过,在帝王酒盏上花费了巨额的钞票,还隐隐有可能包含是假货的风险,可每每面对那位德高望重的文老的时候,他又丝毫不敢多言,钱财方面已然是捉襟见肘,难不成还要得罪这一行里面的大佬,实在是不明智,而眼下,他身边为他服务的只剩下一个俏秘书李智慧了。
看着眼前职业西装根本束缚不住火辣身材的美丽秘书,沈大师的眼神流连在丰胸和翘臀之上,可心里却琢磨着是不是考虑下个月把这个要求不菲的秘书也给遣散了!
钱啊,钱啊!
“哎,智慧,岳先生那边最近有什么大型的拍卖会吗?”
李智慧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这位老板的眼神,她也不排斥,这显然也是她的优势,女人就要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但最近这位老板的资金已经捉襟见肘,自己是不是找个理由把这份工作给辞了?
当初那个少年人说得话不知道还做不作数?自己倒是可以去打听打听!
沈大师已经将自己定义为了穷人,不过,当初不考虑自身的资金实力强行拍下帝王酒盏的好处却也是显而易见的,他成了岳飞阳的鼎藏的常客,现如今沪城地面上,谁都知道他和岳老板能够称兄道弟,大多数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沈大师现,他再也回不到从前的老本行了,毕竟盗墓这种高难度高技术的活计,可是会让他现在的身份丢人现眼的。
所谓的痛并快乐着,想来不外如是吧!
“叮铃铃……”
沈大师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电话,这破手机平日里不大用得上,不仅占地方,电话费还死贵,是不是改日让智慧给卖掉算了!
“喂,谁啊?”他的声音显得有几分颇不耐烦。
“沈大师近来可好啊?”
“好个屁,你谁啊,有事说事,老子心情烦着呢!”
郝俊拿着手机愣了愣,这盗墓的高手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我是郝俊,沈大师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你了,生那么大的气?”
“郝俊?哪个……哎呀,原来是俊少啊,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头疼的事,你好,你好,我刚刚还和智慧说起你呢!”
沈大师原本粗犷的声线一下子变得细腻温柔了起来,音调也降了下来。
“额,是这样的,不知道明天沈大师有没有空,我们去岳哥的鼎藏坐一坐?”
“有空,有空,俊少召唤,我恨不得立刻飞过来,您说个时间,我好让智慧去接您!”
沈大师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那成,沈大师,明天早上9点,我们鼎藏见!”
郝俊挂断电话,心中暗笑不止,这沈大师手里端着帝王酒盏,这日子看来并不好过啊!
挂了电话的沈大师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因为郝俊在电话里并没有告诉他找他的原因,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得当面向这个曾经向他说过计策的少年问问计,好趁早将帝王酒盏给出手了。
“智慧,快,准备准备,明早8点我们去鼎藏,俊少也要去,你把那个帝王酒盏的鉴定书也带上,跟银行的人打好招呼,我们可能随时去拿这帝王酒盏……”
“好的,老板!”
这一夜,沈大师失眠了!
第二天,沈大师顶着一对熊猫眼早早地起来了,李智慧将车开了过来,只是晚了五分钟,也被他臭骂了一顿。
他们来到鼎藏的时候,鼎藏刚刚开门,门口的两个保安还夸张地打着哈欠。
岳飞阳还在被子里窝着,沈大师让李智慧将车停好,竟是在寒风中搓着手等候着,让陪在一边吹冷风的李智慧好一阵腹诽。
郝俊偷偷从学校溜了出来,他并没有让沈大师特意派车来接,坐公交车准时在九点钟到了鼎藏,一下车就看到沈大师顶着一对黑眼圈在不停地吸鼻子,头也被寒风吹得跟个鸡窝似的,好不狼狈,哪有初见面时的那一副大师风范。
沈大师一看到郝俊,混沌的双眼就刷地亮了起来,快步迎了上去,冷冰冰地手就握住了郝俊的手一阵摇晃,把郝俊冻得浑身一哆嗦。
“俊少,我可把你给盼来了!”
沈大师双眼都迷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郝俊见他这个时候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问道他旁边的李智慧道:“你们老板这是怎么了?”
李智慧应道:“见着您激动的!”
郝俊看着沈大师夸张的表情,还是浑身忍不住地起了鸡皮疙瘩,这人若是真厚起脸皮来,这恐怕连炮弹都打不穿。
“沈大师,咱们里面去吧,外面怪冷的!”
沈大师拉着郝俊的手就是不放。
岳飞阳已经在客房里等着了,桌子前摆着一些点心,“你们两位恐怕连早饭都没有吃了吧,来来来,尝尝我这里大厨的手艺!”
郝俊已经大致向岳飞阳透露了一些他的想法,岳飞阳可是当面叫好的,甚至他主动想要帮助郝俊来造一造声势,却是被郝俊拒绝了,毕竟帝王酒盏的影响力极大,未来可能对鼎藏都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既然是沈大师手里的宝贝,自然用不着岳飞阳替他出头。
三个人中间,要说心思最为忐忑的还是沈大师,郝俊已经甩开了他的手上前坐下吃起了点心,被一个大男人死命的拉着手,心里总是有几分腻歪的。
岳飞阳的口味可不同寻常,比之学军中学的食堂要好上百倍,沈大师却觉得一时味如嚼蜡,无法下咽。
“哎,小俊,好一段日子没到你岳哥这里来了,可是错过了好几次大场面哦!”
岳飞阳所谓的大场面必然是一些价值连城的宝贝的出世,不过,郝俊显然并不关心这些,看岳飞阳的表现分明是想吊吊沈大师的胃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沈大师几次欲言又止。
不久,文老在他儿子的搀扶下进了客房,看到正大快朵颐的郝俊,不禁笑问道:“小友把我这老头子叫来,可是有什么指教啊!”
郝俊抹掉嘴上的污渍,连忙上去搀着文老,笑道:“文老说笑了,哪里敢指教您,这里先给您赔个不是,本来是应该去拜访您的,不过,这事还是需要我和岳哥还有沈大师一起合计合计的,您还记得吗,上次我跟您说起的事,现如今大致是有了一个着落了!”
文老闻言,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郝俊便搀着他站在原地,愣由老人的眼神盯着他看。
“能出手就好啊,也算是了却了我老家伙的一桩心事!”
郝俊笑道:“我这脑子里只是有个章程,具体的事情还是需要您和岳哥以及沈大师好好参详参详,而且这事,我觉着还是沈大师一个人出面为好!”
沈大师听着二人云里雾里的对话,可心里却早就七上八下了。
“文老请这边坐,我特地给您准备了皮蛋瘦肉粥,这可是我厨房里师傅的一绝!”岳飞阳也走了过来。
文老笑了笑,他对岳飞阳的印象一直很好,道:“那应该要尝一尝的!”
郝俊见人已经到齐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道:“沈大师,上次我跟你商量过的帝王酒盏的出手事宜,不知道您认真考虑过没有?”
沈大师看了眼文老,见他没有多少意外的表情,心里便悄然定了下来。
“俊少,其实不瞒各位,帝王酒盏耗费了几乎我全部的身家,若是再不能出手,我这日子恐怕要喝西北风了!”
郝俊看着苦着脸的沈从武,却不得不暗暗佩服此人,他的魄力十足,若不是强行吃下帝王酒盏,他哪里来的机会和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吃早饭,当然,这其中的代价兴许真的如他所说,十分高昂。
“既然沈大师这么说了,想来是不介意将这个宝贝出手了,那么现在有没有合适的下家?”
郝俊这般一问,便戳到了沈大师的痛楚,觊觎帝王酒盏的人不少,可未必有人出的起当初他出的价格,若是赔了本钱他宁愿放在手里,他还真是心有不甘,可若是帝王酒盏还真如眼前的少年所说是个假玩意儿,他也不敢随意得转手给国内的人,当真是头疼。
“这件事,恐怕还是要麻烦俊少!”
郝俊摆了摆手,笑道:“沈大师可先别这么说,要不这样,您若是信得过我就把您要出手帝王酒盏的消息放出去,到时候准备一场专门的拍卖会,我给您带过来几个买家,您看如何?”
郝俊笑着问道。
沈大师一愣,他没有想到郝俊这么干脆,却又轻易地将自己摘了出来,到时候若是他所谓的买家不来,他还真有可能骑虎难下,若是拍不出高价该怎么办!
岳飞阳和文老闻言,倒也纷纷流露出几分兴趣,看着沈大师。
沈大师干笑了几声,却并不怎么犹豫,不过,郝俊却依旧捕捉到了他脸侧肌肉短暂的抽搐,显然他的内心很是挣扎。
“好,就按俊少说的办!”
不一会儿,沈大师就做出了选择,这份魄力,郝俊不由地再次在内心为他叫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