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欣瑶出现在画面中时,唐眠可以肯定,她必定想好了如何应对厉景衡不理会她的事实,既然正面走不了,那自然是逼迫。
“当我看到那几个人对唐小姐做出那样的事情后,我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就冲了上去,可是却不曾想,自己会落得如此下
场,”刘欣瑶低头擦泪,眼角的疤痕,似乎更加深沉了。
“我爸爸因为我这样的举动,一气之下心脏病突发,说我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里,我的心里只有别人,如今爸爸也出国治疗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真的感觉很痛心,真的对不起爸爸。”
刘欣瑶说到这里,忽然痛哭起来,她本就带着病气,如今在高清镜头下,更加显得楚楚可怜,无比伤心。
“刘小姐,我听话,厉总不是一直陪着您吗?难道厉总不负责?”
“厉总当然负责,是唐小姐醒来了,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老公去照顾别的女人呢。”
“可是刘小姐毕竟是为了唐小姐才变成这个样子?被刘总发火斥责,让所有的人以为刘小姐是居心叵测,你们也不想想,如
果真的有居心,刘小姐也不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们看她的疤痕,是个女人,谁愿意让自己的脸变成那个样子啊。”
“是啊,是啊,厉总真是太不值得了,那个唐小姐,我看也不是好东西。”
“嘘嘘,别这么说,她背后可是有元总经理当靠山,听说元家董事长,可十分的气愤,被唐眠这样的女人缠上,就跟狗皮膏
药一样,想甩都甩不掉。”
“刘小姐,如今您的父亲不在身边,您身边也没有人照顾,厉总又这么冷心,您可怎么办才好呢?”
整个采访过程,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将厉景衡跟唐眠推到风口浪尖,将刘欣瑶说的无比可怜,好像她因为眼角的疤痕,
就能证明她是那么的圣母,那么的高贵,所有的坏人都是唐眠,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厉景衡。
电视关闭,唐眠还是一动不动靠在枕头上,她脑子里全是刘欣瑶说的话。
拿起手机,看了看最近的新闻,跟刚才的没有区别,当然,还有很多网友说刘欣瑶不值得,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更有甚者,让厉景衡离婚,说这一切都是唐眠自己造成的,不配成为厉景衡的妻子,只有刘欣瑶才是最适合厉景衡的女人
。
关了新闻,唐眠稳住心神,打电话给业务部老大张强,“张经理,最近公司运营如何?”
张强打着哈哈,在电话里声音此起彼伏,“公司的运营状况您就别操心了,厉总这么能干,唐总您又是贤内助,我们公司必
须蒸蒸日上,不然都对不起我们这些兢兢业业的员工。”
唐眠耐着性子,“我问你,最近的营业额,还有之前跟我们有合作意向的几家公司,签合同了吗?”
张强打哈哈道:“唐总,我告诉您,该签的合同一个都没少签,营业额每天都增长的超级快,就连那些,”
“为什么我看到实体店一个人都没有?还有人打着横幅说不来这里买东西?张经理,你想隐瞒我什么?”
张强听唐眠如此直白,一下子有片刻停顿,忽的,他远离电话,声音有些虚无,“哦,哦,开会是吧?谁来了?那个王老板
啊?哎呀我马上过来,那个唐总,您真是福星,给我打电话就来大单子了,看来这个月厉总要给我一大笔的提成费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张强先挂了电话。
唐眠盯着手机半天,这个业务经理,够厉害。
“顾成书,你要是不告诉我实话,我就把你推给赵琳,她对你早就垂涎三尺,就差把你拉倒床上直接上了。”
顾成书大喊一声,“唐总饶命,我说,我说,我一定说,您千万别找赵琳,她现在都开始堵我了。”
唐眠很想笑,可是怎么都笑不起来,只得僵硬的扯扯脸颊,露出一个让人说不出来的表情,随后恢复原样,“说,别废话。
”
“公司基本陷入了沉默期,”顾成书干脆利落道:“我们跟刘家签了合同,除了糖果业务没有影响,但是刘董事长买通了很多
董事,如今厉总的股份是六十,而刘董事长已经达到了三十四,在这么下去,刘董事长真的会成为糖景最大的老板。”
唐眠听了顾成书最直白的话,定在那里半天,感觉喉咙十分的干涩,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唐总,外面人都传,我们是因为刘家才能生存下去,虽然这些都是屁话,可是很多人都相信,所以。”
“不用说了,”唐眠打断他的话,停顿片刻,唐眠道:“找一些记者,将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让警察出面证明,还有
,找几个能混进来的记者,听听医生到底是怎么说刘欣瑶的伤口,同时,我们工厂全部开通,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对外开
放之前,做好准备。”
即便是对外开放,能给百姓看的,才能看,不能看的,绝对不能泄露出来。
顾成书一下子明白过来,声音都有些激动道:“我立刻去般,厉总这两天收拾了好多人,他的心思都在唐总身上,根本就没
有管过公司,我这就去按照唐总的意思去执行,相信一个月,一定能扭转乾坤。”
唐眠笑了笑,“是啊,一个月,我等你的好消息。”
交代完事情,看着窗外美好的夕阳,唐眠有些沉闷不已。
刘欣瑶这次是下了血本,必须跟厉景衡有所接触,否则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而公司准备她刚才说的事情,必须有时间准备,她要做的,就是拖延,不能让事情再次发酵,否则糖景公司,真的很难在
这个社会中生存下来,还有员工的内心。
将被子掀开,唐眠缓缓走向刘欣瑶的病房。
刘欣瑶见唐眠进来,好像一点儿都不惊讶,唐眠站定,“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