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步法和身法都达到相当的程度,虽然还略嫌稚嫩,不过,也足以傲视群雄。”
“请大师指点。”叶飞很是谦逊的说道。
“来吧,跟我去那里走走。”说着一灯迈步离座,向着一侧的地方走去。在院落的一角,有几颗合抱粗的大树生机昂然的挺立在那。
“这是生长了千年的槐树,根深叶茂,十分结实,你可以看到,在这颗大树的树身上,有不少的掌印,那都是我少年时期,在苦练掌法之时,留下的印记,你打一拳试试,以刚才的力量,看看能不能留下点什么痕迹?”一灯大师指着这颗大树,向叶飞说道。
“好,我全力一击,一定可以留下拳印。”
叶飞道。
“轰”叶飞一拳轰下,大树陡然间颤抖了几下,落叶无数,可是那树身之上,只留下很浅的一道痕迹,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将大树直接摧毁。
“这是为什么?”叶飞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的力量太过刚硬,而槐树的树身十分柔韧,尤其这种千年的老树,树身粗大,坚韧无比,在你用最强力量作用在它身上时,它厚重的树皮,以及纤维就可以形成一个强力的缓冲,将你力量沿着树身向外扩散,并非直接作用在一点,如果除去了这层厚重湿滑的树皮时,也许,你就可以一蹴而就,不过,你的力量依然可以在上面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就足以说明,你的力量有多么的恐怖了。”
一灯大师淡淡的说道。
“来让我给你演示一下吧。力量的收拢与爆发,本来不是这样的,太强和太弱都不能产生最大的攻击力,只有半柔半刚,收发自如才能作到攻中有守守中有刚,可以随时爆发和防守,这样一来,就可以爆发出超过原来百分之一百的超强破坏力。这种力的产生,事实上就是与自然的高度和谐才生的战技。了解这一切,对于你来说,可以有着极大的好处。你要看仔细了,我这一拳,和你的一拳有何不同?”
一灯大师饶有兴趣的走过来,站在距离大树不到五米开外的地方,慢慢的运气调息。
下一刻,他的动作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猛然的大步跨出,身体在急速前行的瞬间还有着缓慢的收敛之意,在行进之间,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一点,风吹起了他的衣襟,看起来,有一种不太真实的飘逸。
“嘿。”
一灯大师的掌锋一立,缓慢的向前推出,虽然掌势看起来,极为缓慢的推出,但是他的身法极快,这样看起来,掌的来势依然奇快无比。
在他出掌的时候,全身泛起的气息包裹着身体,整个人被一团白色气息包裹着,看起来,即诡异又神秘。
那一掌缓慢的推出,呼……荡起强大的气机波动。
“呼……”长长的呼吸,一只手掌慢慢的向前推出,
终于与那树身碰撞在一起。在手掌接触树身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气机波动迅速的荡开。不过,并不是平常一样,向四下散开,而是以一种螺旋形的方式,剧烈的旋转着,在散开的同时,又在飞速的聚拢。
轰……
强劲的一掌结实的砸在树身上,让这颗大树悚然一震,喀嚓……中掌之处,发出一声异响,整个树身的震动比之刚才叶飞出手时,明显的强烈了几倍。在这剧烈的掌劲轰动下,大树如同一个不倒翁一样剧烈的晃动,无数的落叶飘落而下,几乎将他的身体遮盖。
收掌,静立在那树下,落叶纷纷而落,无数断裂的枝条也从上面的地方掉落下来,不过在一团气机包裹之下的他,竟然毫发无伤,这些东西全部被气机排斥在外。
这一掌下去,威力惊人,树下的地方,方圆几十平米的区域内,都是大量的落叶。有些并非是枯败的落叶,而是直接给劲力震落。
连断茬都是新鲜的断裂面。
在中掌之处,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大块树皮竟然从上面掉落下来,新露出来的树身上,一道细密的断纹向内蔓延……
很难以想象,叶飞用尽全力,只打出一个小小的凹痕,而一灯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却是几乎将大树摧毁。这样的对比真的是很震撼。
让叶飞在这一刻,彻底的服气了。
“我想知道大师是如何运气的?又是如何作到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叶飞一连问出两个问题。
“呵呵,其实这个很道理很简单,那就是想象自然就是你的身体,而你的身体就是自然,你无论作什么?都要感应到自然的存在,这样才能让自已的气息作到收发自如,凝而不散,不象你刚才,本来集中力量攻击一点,可是在碰到树身的时候,你的力量的一半,都被发散出去了,事实上,你可以完全避免力量的发散。这就要求你在攻击的时候,在释放的同时,还要注意收气,这样一来,可以减少力量的损失……”
叶飞在细心听着,而一灯大师呢,也饶有兴趣的给叶飞讲解着,作为他的徒弟的儿子,他对于这位新近崛起于华夏的年轻天才武者,依然寄预了强烈的关注和希望。
他希望叶飞能超过预期,成为他门下最强悍的弟子之一,当然了,尽管一灯再没有收徒的打算。
不过,打心眼里喜欢叶飞这样的天才。
所以,还是不惜气力的将为叶飞讲解着。
……
两个人,足足聊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算结束。
叶飞和一灯走出小院。
“叶飞,你来这里,是为了薛胜龙而来吧?”一灯斜着扫了他一眼,似乎早就预料。
“是啊,我想了解关于造器方面的疑惑,可惜……”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也真的不知,不过现在的薛胜龙,已经殒落了,唉,我门下的天才,纷纷殒落,真的是让人痛惜的一件事。”
提到薛胜龙,一灯大师明显带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殒落?”这个词用在一个人的身上,显然是贬意十足的韵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