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最重要的一点事,看看是不是潜力股,救命之恩对于正道那些修士而言可是要命的因果机缘呢,哼哼~
果然,爷们是无利不起早。
师兄你把人家教坏了~
流旃慢慢靠近,身后的雪女冲他点头,示意附近没有第四人。
流旃走啊走啊,这猎妖谷树木林立,跟热带雨林有的一比,最后还是在一个满是青苔的巨木下找到快死的这位……剑修?
顿时流旃好感就被刷上来了,艾玛,是土豪银!不对,发现高端银!
却原来那人也穿着一身白袍,那衣袍染了血,也有些残破,看得出原来是件不凡的天衣宝甲,这人还失了左臂,血都快流干了,一头雪白的长发,不见半点杂色,肤色苍白,眉目分明,轮廓硬挺,相貌十分俊美精致,瞧着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
冲着这养眼的外形,凄惨的遭遇,管你是谁,咱救了。
掏出一颗续命丹,掰开那已经快休克之人的嘴塞进去,然后又拿出一瓶月华流殇给他灌下去。
这会没有寒泉给你泡真不好意思,不过月华流殇也够你受的。
喂完了药,流旃立刻后退,捂上耳朵,静等惨嚎……
1、2、3……11、12……唉,怎么没声音?
回头一看,这人竟是死死咬着唇,连一声痛都不肯喊。
唉,多久没瞧见这样的硬骨头了?真怀念啊。
这么想着流旃看向雪女:“你帮他一把吧。”
雪女微笑,挥手间,一道阴元之气打入修士体内,催化药力。
那修士痛的浑身颤抖仍是不肯出声,污血夹杂着杂质从毛孔中排出,他断臂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出了骨头血肉经络以及皮肤。
等到修士皮肉伤全好,洗髓完毕,连手都长好之后,雪女一个净身诀打过去,给这人把身上污秽血迹消去,而流旃看了看这人身上衣服,干脆在自己储物戒里找了一套白色的深衣大氅出来,不知道他穿不穿的上。
修士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流旃一人,正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划,皱了皱眉道:“你是?”
“啊,你醒了,你衣服破掉了,这个给你穿,新的,我没穿过的。”流旃拿着衣服递给修士说道。
修士微微一愣,伸手接过,却在下一秒惊愕,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左手……居然没事?
流旃看他模样便知他的想法,也不解释,由得他胡思乱想去,只把衣服甩给他,自己则坐在一边对着篮子里的果子挑挑拣拣:“恩,吃果子,你睡了好久的。”
“你是谁?”修士回过神,压下心中疑惑问道。
“容成雪。”流旃微笑道。
“你救了我?”修士疑问。
“救是什么意思?”流旃歪头不解:“你身上好脏好脏的,雪女用法术弄干净了,她说你快死了,我就把续命丹给你吃了,恩,还有接骨丹,玉肌丹,续筋丹……哦,还有洗髓丹。”流旃板着手指说道:“你手不疼了吧?你流了好多好多血。”
说着流旃指着地下血迹说道。
修士一愣,看着他所指之处,然后四下打量,果然没错,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道:“我是羽化宫亲传弟子,宗政长清,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只是我还有事,这块令牌给你,日后有事可来羽化宫寻我,定当报答。”说罢,宗政长清也不管自身伤势究竟如何,放出一只灵鹤,骑鹤离开。
羽化宫?
把玩着手里的令牌,流旃收起衣服,心里觉得有趣的很,瀚海有个羽化门,这里有个羽化宫,真是……呵呵。
有意思,看样子这个世界被师兄选上不是没缘由的。
至于宗政长清的反应,在流旃看来清理之中,若是宗政长清当真立即对他心生好感,恨不得涌泉相报,他反而不习惯了。
这样也好,人也救了,麻烦也没有了,至于宗政长清的人品如何暂时不计较,换成流旃,就算被人救了他也会先溜掉,然后找个地方养伤。
出门在外独自行动的修士最忌把自身命门暴露人前。
他走了,倒也省的流旃一番口舌,免去了跟苍真解释的必要。
流旃便老老实实的回来原地,继续吃果子坐等,到了第三天下午,才见浑身血气的苍真带着明泽止回来,明泽止已然重伤。
明泽止这次除了皮肉伤,连根基也受了些损害,而苍真也是一身狼狈,满脸阴郁,看到流旃,面上神情微变,显然是没想到流旃还在,不怨他,他这一路过去一路打,早忘了时间,看到流旃,愣了一下,立刻道:“雪女,驰云帆,立刻走!”
雪女闻言即刻把驰云帆甩了出来,苍真挥手一道真气打入驰云帆身上,顷刻间帆船变大,一行人便上了船,疾驰而去。
行路间,苍真也终于得以喘息,连忙拿出丹药,给明泽止喂下去,一边的雪女也上前帮忙,给明泽止通经过脉,算是将他的危急解除了大半,折腾好一会,苍真才有功夫收拾自己。
没办法,明泽止来头太大,他背后的明家嫡系很麻烦,一旦明泽止出事,整个九幽殿或许能抗住,但是幽火一个人扛不住,苍真也扛不住,他必须先保住明泽止的命。
流旃等到苍真把自己也收拾好了,吃了药,调息了一番之后才疑惑的问道:“你们为什么受伤?”
苍真苦笑,看着流旃,想了想道:“只是不巧遇到了意外之中的人,不小心被牵连,乖,师弟,回去之后我在跟你解释好么?”
流旃点头,表示自己乖乖的会听话。
苍真看流旃没有在继续追问,也实在是松了口气,便专心调息。
一路上,流旃很乖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明泽止醒了过来,流旃给他喂了点药和水,然后继续一路无话。
抵达九幽殿之后,苍真先把明泽止送到药园,委托药罐子治疗,自己则去跟幽火汇报。
事情经过如下:
明泽止在猎妖的过程中遇到一只三尾魅狐,缠斗了几日,明泽止占据明显占据优势,但是却在关键时刻被人偷袭,差点没命,然后那突然出现的剑修居然就跟那魅狐一起对付明泽止。
若非明泽止有点压箱底,有家里长辈给的保命法宝,只怕连发求救的余地都没有。
苍真赶去支援的时候,也差点被偷袭,那剑修不过筑基中期,倒是那魅狐难缠,尤其是当魅狐与剑修把明泽止与苍真逼到一处峡谷之后,更是差点没里面的妖藤给弄死,若非苍真手里有几个早些年幽火给的剑元珠,也逃不出来。
幽火闻言皱了皱眉道:“猎妖谷哪里来的三尾魅狐,尤其是听你说并未太过深入,只是中部边缘,三尾魅狐喜欢住在陡峭悬壁,那剑修也来得巧,照理说他应该是想办法托住明泽止,然后让魅狐跑才对,为何联手下死手?”
苍真一愣,也有些诧异:“会不会是临时起了夺宝的心思?”毕竟这种事情很常见。
“这不太可能,筑基中期与三尾魅狐对付一个辟谷期剑修只是为了夺宝?三尾魅狐的实力完全可以干掉明泽止,除非她受了伤,又或者是故意的。罢了,此事明泽止无事便罢,我会让温卿查查有多少人知道明泽止去猎妖谷的事情,你去好好疗伤,至于明泽止,我会问他。”幽火想了想说道。
苍真点头,顺势退下。
总之这件事情跟流旃没有啥关系,他照旧该吃吃该玩玩。
看多了这些事情,好奇心什么的早就淡了,更何况苍真还特别来跟他解释了,流旃很配合的一口一个哦,让苍真松了口气,他实在是怕了流旃的‘为什么’。
流旃那是纯粹凑热闹,他闹着雪女凝了几颗雪魄珠,串了起来,做成手链,封染墨、温卿、苍真人手一个,幽火则得了个腰佩。
而那边明泽止也与幽火交代了一下,差不多跟苍真所说一样。
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被按下去,或者说,至少在外人眼里是按下去了,至于私下是怎么运作的,估摸着也就当事人才知情,只要明泽止没死在九幽殿,那就没幽火什么事情。
流旃也在慢慢的提升智商,只要控制好情绪做个死面瘫就行,他又不是真傻,时间久了,就算是真的稚儿也差不多该开窍了。
所以流旃乖乖的顺着雪女的安排,每天打打坐,弹弹琴,看看书,继续混日子。
而外出的时雨也回来了,回来的时雨已经是元婴期。
幽火还没来得及动作,九幽殿掌门率先动作,把时雨奉为客卿长老。
时雨应下了,反正只要能跟着流旃,做打手什么的没关系,她本来就是打手的命。
日子重新归于平静,不平静的是封染墨,在流旃看来这小子简直就是麻烦体质,一出幽冥谷就能惹出不少麻烦,而且还次次攸关性命,默默给封染墨点个蜡,揉了揉这小子的脑袋,流旃也只能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