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搞得鬼?”君楚月声音蓦地尖锐起来。
落在人耳里刺挠的难受。
师竺往后退了退,笑着道:“我只是个大小姐,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君楚月显然不相信,抬手打出几枚银针,直直地射向师竺。
师竺轻轻侧动肩膀躲过银针,整个人闲情逸致轻松至极。
这个女人……
一定不是萧姝!
君楚月忍着身体的痛,目光如炬,“你不是萧姝。”
语气极其肯定,萧姝虽性格娇纵,但没到这种诡异难测的地步,最重要的是身手敏捷,不是萧姝一个战五渣应该具备的,难道真有其他人的魂进入她的身体?
“啊……”
君楚月手腕被人紧握住,蓦的反转,随后指尖捻动的银针,狠狠扎进她的身体。
师竺扼住君楚月的手腕,从她身上扒拉出无数银针,嗖嗖嗖的扎满她全身。
“看你老是表演飞针,今晚我就给你表演扎针。”师竺娇丽俏音充满了恶趣味。
“你究竟是谁?”君楚月咬紧牙根。
师竺伸出手捏住君楚月的下巴,眸子里闪过一丝邪气,“表姐,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你不是她,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君楚雅?”
“不是。”
君楚月眸子泛狠戾的红光,脸使劲的往一边撇,试图摆脱师竺捏着她下巴的手,“如果你不是君楚月,为何要一直针对于我?”
所以,你一定是君楚雅!
贱人!
“我说不是你还不信。”师竺指尖在她脸上轻抚,“你这张脸挺招蜂引蝶,我帮你掩盖一下吧。”
“你要干什么?我的脸如何不关你的事。”君楚月心头燃着烈火,不管不顾的大吼,“萧姝,你一天到晚那么闲吗?整日就盯着我不放!看我受伤你很开心吗?”
“说的很对。”师竺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拿起银针扎脸,“我看你过的不舒心,我就忒舒服。”
“啊!!!”你个神经病!
君楚月手腕被扼住,抬手想挡脸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只能任由一根根银针扎在脸上,痛不欲生,她忍着痛,声音如恶鬼勾魂,“萧姝,我从未害过你,而你却三番两次伤我,此仇我与你不共戴天。”
“你想害老子,可惜技不如人。”师竺唇角划出几分讽刺的弧度
说什么从未害“过”,那特么是你技术拙劣,说的就跟你杀人未遂,就没犯法似的。
君楚月顶着红麻子脸,眸子赤红,此刻恨不得吞了师竺,但她被挟制根本办不到。
这个女人就是个神经病!神经病!!
师竺笑容粲然,显然心情不错,微叹,“心情不好,果然发泄一下就好了。”
君楚月:“……”这就是你半夜过来打人的理由?
请让我内心安安静静的刷上一批羊驼。
师竺笑眯眯的道:“表姐,养好身体,下次心情不好再来像你请教请教。”
“……”君楚月心里哔了狗,厌恶冲她吼一声,“滚!”
师竺耸耸肩,大摇大摆的绕过花屏障,抬腿跨过窗户离开明岚院,榻上的君楚月看见她奋力跨窗户的模样,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转瞬间,脑子里又想到她被师竺完虐的场景,眼底迸发恨意,心里涌起强烈的不甘。
“我的妈,吓死人了!”房顶一个黑影人,拎着衣服边,不停擦拭着额头的冷汗,“这国公府大小姐太恶毒了,居然拿银针扎人。”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还好他控制住自几没有下去帮忙,不然他得变成暗卫刺儿。
暗卫颤悠悠的站起身,小腿肚子不停抖。
师竺离开前,如有似无的扫房顶一眼,嘴角微微翘起。
拓跋沉果然派暗卫来了,不知道看到满脸红麻点的女人,男主大人还有木有兴趣?
暗卫用轻功从萧国公府飞回成王府,中途跌落好几次,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主子的怀抱。
—
皇子成年,即出皇宫另修宅邸,男主大人拓跋沉,身为拓魏二皇子,年龄已经十九。
拓魏大帝封其为成王。
由此可见,其受宠程度不一般,“成王”“成王”,这两个字意义非凡,古有词:成王败寇。
这老皇帝想拓跋沉接皇帝大梁,但,人心叵测,亦有可能他是皇帝推出的一个靶子。
要不然,他也不能与女主勾搭成奸,夺萧府铁血令。
暗卫将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汇报给了拓跋沉。
“你说那个萧姝,又对萧府表小姐动手了?”拓跋沉眸色沉幽。
“又?”暗卫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字眼。
刚说出这个字,便觉一道凌厉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
暗卫顿觉菊花一紧,立即回道:“是,萧大小姐用银针,将君小姐全身刺了个遍,而且,把……把脸也刺了。”
闻言,拓跋沉身体一顿,脸皮僵硬的抽了抽,装淡定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暗卫一走,拓跋沉就将手摸上了自己的脸,脑海中浮现被银针扎的场景,全身顿起鸡皮。
可怕……
最毒妇人心啊!
…
君楚月在师竺走后,根本没睡好觉,总觉得会有个人突然从屏障后绕出来,然后扎她一顿。
这大概是阴影。
白日阳光明媚,君楚月感受到金灿灿,明晃晃的光线,更加的恼火,烦心。
一天没有补成觉。
等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睡得朦朦胧胧间,一道黑影突然冲到她面前,君楚月心里一惊,噌的坐起身,警惕的看着来人。
是个紫衣男人。
君楚月看清楚人,心里松口气,不是那个疯女人就好。
若是身体方便倒能放手一搏,如今绷带裹身,还是命要紧。
“是你?”君楚月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就是害她被戳了几刀的贼人!
呸,贼王爷。
想到这一点,君楚月脸彻底冷了下来,对拓跋沉完全没有好脸色。
拓跋沉无所谓的笑了笑,“君小姐何故嫌弃至此?你我好歹也是一起沐浴过的人。”
君楚月左右看了看,很怕师竺突然又闯进来,说抓什么贼人,“有话就说。”
“君小姐爽快人。”拓跋沉划拉开手里折扇,“今夜前来,是想同君小姐合作一把。”
合作?
君楚月眸光渐冷,这个人潜入萧国公府,必定是想得到什么东西,刚好她又不喜欢萧府,合作一下,借用点力量,似乎……
未尝不可。
“好,你想干什么?”君楚月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拓跋沉默默吞下准备游说的话,没想到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看她一脸清冷,还以为得磨些嘴皮子呢。
拓跋沉上前凑近君楚月。
君楚月眉头一皱,“还请王爷离我远点,我耳朵不聋。”
“隔墙有耳,小心为妙。”拓跋沉不赞同的道。
他再次凑近她耳畔细语。
君楚月倒是没在拒绝,幽幽药香钻进拓跋沉的鼻腔,他深吸一口,莫名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他摇晃折扇动了几下。
却不想。
君楚月戴着的面纱,被风吹起。
“啊!”
君楚月发现面纱飘起,吓得她惊叫一声。了瞬,她眉头紧蹙,眸子狠狠的瞪向拓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