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树被师竺刨了土,露出盘根错节的根部。
金子树的根部同样是金色,搞的她差点想把这棵树里里外外刨析个遍,看看是不是全金色。
虽说心里极度好奇,但师竺好歹忍住了,不过金子果却没能逃脱她的魔爪,成功的进了她的肚子。
“咔嚓咔嚓……”师竺潇洒帅气的倚靠在树上,手中抱着一堆金果果,嘴里不断的啃着。
果子皮薄水嫩还肉多,甘甜可口脆生,吃完浑身清爽。
不一会,有女人骂骂嚷嚷的声音响起。
师竺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往声源处望去,她所在金子树长的高大挺拔,枝繁叶茂,稍稍一望,便瞅见几座宫墙外的一堆以凤遥,玉烟为首的人,她们站在外面没动。
只是眼神犀冷狠戾的看着殿里,仿佛那样能盯出个洞内。
师竺一下子默了,凤遥不进来招她,干站在门外干什么?
莫非这宫殿有何古怪?还是他们在商量引她出来的对策?
不管!
阳光明媚,空气微暖,吃饱喝足后的人生应该……睡一觉!
师竺了不在意的又闭上眼,突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惊的她汗毛竖立,唰的睁开眼,就这么直直的撞紧了一双金色瑰丽的眸子,含着幽暗潋滟,翻滚着万千风华。
瞳孔最深处绽放着米粒尖大小的暗红,惑人心神又妖异诡谲。
师竺忍不住呼吸一窒,整个人落进那双盛满风华的眸子。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眼。
清风徐来。
师竺打个激灵,小脸顿时垮了,妈的,肿么没人告诉她这是反派大佬的宫殿啊摔!
“帝……帝君。”师竺抽着脸皮呵呵的笑几声,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那个……好久不见,啊你啊色喔,擦拉黑喲……”
北夔直直的盯着师竺,半天不说话,盯的师竺头皮发麻,四肢发软,大大哥,你要干哈!
师竺抱住哮天犬,做出一副被吓的模样,就听见有温柔浸凉的音色,似拨动琴弦而来,“过来。”
“你不是要打我吧?”师竺稳坐高枝,圆眸瞪大,将手里的哮天犬往前送了送,“你的果子可不是我偷吃的,你要打就打它。”
哮天犬:“……”你丫的良心何在?
这玩意儿坚决没有!!
北夔微潋眸华,散发淡淡温柔,薄又红的唇动了动,“小竺儿有什么想要的祝福吗?”
一听这话,师竺虎躯一震,翻身跳下树,屁颠颠的跑到北夔眼前,笑的狗腿到不行,“南竺一介小妖,哪能劳烦帝君大人的金口玉言,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万一你丫的祝福老子断个腿,丟条命可咋办?
惹不起,惹不起。
师竺呵呵的假笑,摸一把莫须有的冷汗。
不着痕迹的看一眼北夔的双眸,不禁屏住呼吸。
远看那双眸子早已风华绝代,哪知近看更是潋滟夺魂。
“帝君,你的眼睛真漂亮……”漂亮到她好想挖出来珍藏。
师竺心里这么想着,然而北夔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唔,有意思,小妖精刚刚对他产生了一丝恶意。他淡淡勾勒薄唇衬着天界温暖明色,总让人觉得他是个举世无双,陌上如玉的温润公子哥。
“这棵金珑树,万年开一次花,万年结一次果,六界之中,唯有本君院里种了一棵。”
“啥……?”师竺愣愣的偏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她赔的意思吧!
北夔偏头看向师竺,白绫忽而覆眼,修长如玉竹的手摸摸她的脑袋,唇角轻勾,语气微明快,“想好如何赔偿了吗?”
“肉偿……”师竺大脑一下子当机,两个字脱口而出。
只觉头顶的大手微微一顿,北夔唇边的笑意更深了,颇有绽开星星点点的恶意,“哦……金珑果灵力强大,你这是要本君将你炼化的意思?”
“没没有,绝对没有。”
师竺慌忙摆手,北夔突然攥住她的手,阴邪嗜血的目光隔着白绫都能让人感受到。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玉宇三清殿侍奉本君好了。”
“嘶……放手放手。”师竺手腕被捏住,痛的好像骨头快碎了似的。
谁知北夔捏的更紧了,另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指爬上她的喉咙,“答应本君。”
侍奉你妈个头啊!
师竺嘶嘶吸着冷气,“大哥,我骨头要被你丫的捏碎了,赶紧放手……放手!!”
“小竺儿是不准备赔偿了吗?”北夔语气忽然温软了下来,凉凉的呼吸打在师竺的玉颈上。
他全身温柔的将周围包裹在令人放松的环境中,让人轻易的放下心防,不自觉说出心里话,但师竺却被脖子上凉如毒蛇爬过的感觉,恶心的皱了皱眉头。
好像只要她说不赔偿了,她就可能会被当场炼化,而且还是极为残忍的方式。
别说她怎么知道,虽然现在这具身体的脑子,面对北夔有点蠢,但她师竺的对危险感那是很敏锐的。
“……”她什么时候能成女帝,“赔,我赔行了吧。”
#论小妖如何干掉大帝君的姿势,在线等,挺急的#
她这条小蛇还是先乖乖盘着吧!
……
凤遥带来的族人在殿前,不断叫嚣,玉烟也惊动了东海的人。
一个小妖前脚伤了凤族公主,后脚又伤龙族公主。
这简直是在把龙凤两族的脸,甩在地上踩。
“南竺,赶紧滚出来,惊扰了帝君大人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识相的就出来受死,我们龙凤两族还能给你个痛快,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灭了你的神魂!”
“身为仙山修行者,一化形就打伤我们凤族公主,小小年纪便如此,来日若修成上仙,难道还要将天帝打一顿不成?”
“别说,估计这妖精若修成了上神,还得将帝君大人打一顿呢!”
凤遥听着周围人的谈语,面容沉静,心头却窝着火,“南竺,有本事出来打一架,躲在里面不出来干什么?靠男人算什么本事!”
该死的贱人。
北夔帝君从不喜人进殿,没想倒是成了南竺那贱人的避难所。
玉烟听到凤遥的话,脑子嗡的一声响了起来,顿时口不择言,“狐狸精!你敢勾引帝君大人,本公主扒了你的皮做鼓面!”
“龙盏!带人进去将那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本公主拖出来!!”
被叫的少年一愣,斯文风雅的面容沉了下来,看着陷入疯狂的玉烟,眼底划过一丝阴色。
“龙棋,龙泉……跟着我。”
龙盏身为保护玉烟的人,使命便是听从主人吩咐,得了玉烟的话,除了有一秒泄露情绪,其余瞬间掩盖,叫几个亲卫就往殿内走。
“呼啦啦——”
突然,一股凌厉的气压风横扫而过,只听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