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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防盗】(1 / 1)

“什么?你说潘维有问题!”

苏林庭把头从成堆的资料中抬起来,不可置信地扶了扶眼镜,盯着坐在面前的苏然然。【大书包手机版m.阅读更方便】

苏然然点头,把那几封短信展示给他,苏林庭却还是摇着头说:“不可能!潘维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绝对不信他会有问题,倒是这个短信,是谁发你的?这明明就是恶意中伤。”

他敲着桌子,语气渐转激愤,苏然然明白他一时间接受不了,毕竟潘维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也是认定的实验室接班人,她于是向前倾身,慢慢说:“我原本也不太信,但是爸,昨天那件事,你也知道有多凶险。如果你出了事,这个实验室,还有t18药物的研究成果,到底会交到谁手上。”

苏林庭沉默了,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成拳,眼神里却还是流露着浓浓的不确信,这时又听苏然然继续说:“还有你问那个短信是谁发的,我们查出来这个号码是属于岑伟的。”

这次苏林庭又是大吃一惊,说:“不可能!岑伟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他死的。”

苏然然继续盯着他,“爸,关于岑伟的死,你没有什么别的想告诉我的吗?那间实验室为什么会关闭,真的只是仪器事故这么简单吗?”

苏林庭低头避开她的目光,语气显得比平时冷硬:“没有,关于他的死我也很惋惜,毕竟难得有个人在学术上的用心和成绩都能和潘维匹敌,只怪他的病来得太突然,谁知道他会……哎……”

苏然然心里突然一动:“这么说,如果你要选一个接手实验所的人,岑伟算是潘维的竞争者吗?”

苏林庭怔了怔,好像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为什么这么巧,目前出事和差点出事的人,潘维都是直接利益受益人。

他皱着眉沉思了很久,又抬眼看着一直坐在对面等待的苏然然,好似下了决心,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t18号药物已经研制出来了。”

苏然然大惊,这是父亲毕生的志愿和目标,如果已经成功,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她。

苏林庭又叹了口气,说:“可是始终还差最后一步关键障碍没法解决,所以没法投入临床使用,但是这并不妨碍它流入到黑市里。你也知道,以t18的功用性,哪怕只有50%甚至更少的成功可能性,也一定会有无数的人愿意冒险去试,哪怕付出最可怕的代价。”

苏然然想象了下那场景,顿时觉得不寒而栗,同时她也更加确定了x的目的,像这种全新的基因药物,从研制成功到真正投入使用可能会经历几年甚至十几年,可x迫不及待想要得到t18,因为提前独占它,就能独占它背后巨大的利益,也许他就是以此为诱饵,吸引其它人参与。

这时,苏林庭长吐口气,又说:“我就是担心这个,所以研制出的所以t18一直被我锁在研究所的保险柜里,钥匙只有我一个人保管,如果昨天那件事真是有人想害我,那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这把钥匙。”

“所以,现在你也开始怀疑潘维了吗?”

苏林庭露出纠结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实验所里知道t18研制进度的人除了岑伟就是潘维,可我还是不信,潘维根本就不是个为利益熏心的人,我认识他也有快十年了,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

苏然然突然想起潘维曾经对自己说的那段话,他说他是个不怕等待的人。为了一个他觉得值得的目标,他能等待多久,又能忍耐多久?

她考上椅背,目光突然瞥见苏林庭后排放培养标本的一排封闭罐,很快被其中一罐肝部组织吸引了注意力,她站起身走过去,隔着玻璃看了很久,又指着问苏林庭:“这个是什么的肝部组织?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苏林庭跟着她扫过去一眼,说:“是猴子的。”他又指了指标签说:“这里有日期,是上个月8号放进去的。”

苏然然盯着那泡在试剂中的肝部组织,如果是看局部,兔子的肝部组织和人的肝部外观没有太大区别,可她长期解剖死尸,在这方面有着非同一般的直觉,于是拿来双手套,果断打开培养罐说:“不对!这不是兔子的,而是人体的!”

苏林庭吓得站起来,连忙走过去观察说:“不可能!这肝部组织是我亲手取出来放进去的!怎么会是人体的!”

苏然然看了他一眼,“我想,是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特意放进去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然然一边小心地用袋子把肝部组织装起来,一边面容严峻地说:“爸,不管是通过什么途径,私藏人体组织是犯法的。如果今天不是被我发现,你觉得你能说得清楚吗?”

苏林庭惊出一身冷汗,想到他在不知不觉中和这肝部组织呆了这么长时间,更是觉得后怕,苏然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现在回局里,先查出这个东西的来源。爸你一定要小心,有人想对付你,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潘维,他已经开始了,就不会轻易收手!”

苏然然回到市局后,立即去了趟检验室,因为那个肝部组织在试剂里泡了太长时间,dna样本已经不太完整,但是通过检验,还是在数据库里找出了达到70%相似度的dna记录。

她看着报告上显示的名字,忍不住捏紧了纸角,抬眸对刚赶到的陆亚明说:“这个肝部组织,很可能是韩森的。”

陆亚明大惊:“他的内脏不是被鸟吃掉了吗?”

苏然然低头说:“有人取下了他肝脏的一部分,放进了我爸爸的实验室,因为他的尸体被发现时,内脏被损毁的太严重,所以根本不可能查出来里面有缺失的部分。”

陆亚明攥紧了拳头:“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这也太有恃无恐了!”

苏然然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我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见陆亚明诧异地看着她,苏然然抿了抿唇,目光渐转坚定:“有些事,涉及到我爸爸手上项目的机密,暂时不方便说明,但是陆队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露出马脚。”

第二天,苏然然仍是按部就班地去了实验所上班,而有些变化,却在暗处悄悄发生着,直到所有真相被完全揭露后,她才真正明白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研究员在做减压蒸馏实验突然爆炸,实验物质里的甲苯点燃后接触到了氧气,迅速产生了大量的浓烟。

因为昨天才发生了下毒事件,所有人对事故的反应特别敏感,一时间实验所里充满了尖叫声、混乱的脚步声和各种嘈杂声,滚滚浓烟阻住了视线,不断有人被呛咳出声,捂住嘴慌张地找着出路。

苏林庭立即走出自己的实验室,安排所有工作人员迅速撤离出去,在这一片混乱中,只有两个人没有往大门的方向走。

苏然然一直站在桌子前,用一块湿布捂住嘴,透过浓烟紧盯着苏林庭的实验室,果然很快发现一个人影偷偷摸摸从人群中离开,然后捂着嘴贴着墙根朝那边走过去。

她慢慢挪动步子,躲到对面的墙后,借着浓烟掩盖默默地观察着那人的动作。

只见那个人影溜进苏林庭的实验室,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走到一个地方,然后在桌子下面摸出一把钥匙,警惕地朝左右看了看,又猫着腰来到另外一个柜子门前,然后打开柜门,盯着里面的保险柜,却突然停止了动作。

不远处还传来许多人的叫嚷声,还有苏林庭大声组织撤离的喊声,他低下头,似乎在犹豫,过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把手里的钥匙插.进了柜门。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柜门却纹丝不动,他急得浑身是汗,正取出那把钥匙琢磨着,背后突然顶上一个冰冷的硬物,他惊得连忙转头,然后瞪大了眼喊:“然然,你怎么……”

苏然然眯起眼,努力托稳手里的枪,这是她出市局时特意找陆亚明申请的,虽然她身为法医并没有佩枪的权利,但是这次的案子太为凶险,为了安全起见,陆亚明还是为她争取到了暂时的佩枪,并且教会了她用法。

潘维被她逼得直往后退,几乎跌坐在地上,却还是努力申辩说:“然然,你要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苏然然却丝毫没有退让,只是扔过去一副手铐说:“自己拷上再说。”

潘维露出无奈的表情,只得捡起那副手铐把自己的手拷在了桌脚,然后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你能先听我说吗?”

苏然然这才警惕地放下枪,此时室内的浓烟已经散去一半,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潘维现在满头都是汗,但眼神却异常澄明,根本找不到被识破的心虚感。

她于是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先故意制造混乱,然后趁乱偷走我爸爸的钥匙,准备再偷偷取走t18药物,这些都是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潘维用衣袖擦了擦汗:“没错,我来这里的目的确实是取药,但不是为了我自己,是有人逼我这么做。”

他见苏然然的眼里尽是不信任,指着自己工作服的口袋说:“里面有张字条,你自己看看。”

苏然然将信将疑地拿出那张字条,发现上面写着:“帮我拿到t18,不能张扬,不然苏林庭就会没命。”

潘维似乎很疲惫地朝后靠了靠,继续说:“我在三天前接到这张字条,当时我只当是个恶作剧,谁知第二天就发生了水箱下毒的事件。那时我才知道,真的有人藏在这个实验所里,暗中想对老师下毒手。后来,我回想了一下,苏老师好像总会遇到一些小意外,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也可能是这个人有意为之。刚才发生爆炸的时候,有人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趁这个机会把药偷出来,他会来找我取。我刚才确实是想去拿药,但是只想借它把那个人引出来,看看他究竟是谁,我当然不可能把t18真的给他。”

苏然然依旧不相信,这段话里并不是没有漏洞,以潘维平时表现出的镇定,不至于因为一个威胁就慌张到如此地步。可她很快想到自己收到的那条短信,于是连忙从他口袋里把手机搜出来,让潘维翻找出了那封让他取药的短信,果然看见发信号码就是岑伟的号码。

就在她觉得举棋不定时,突然听见本已远离的嘈杂声又走近了,许多人重新涌回出事的地方,脸色都变得很惊恐,苏林庭大步走进来,一看这场景立即皱起眉,揪住潘维的领子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把大门锁住了,你想干什么?”

苏然然这时也觉得不对,连忙问:“大门锁住了吗?怎么回事!”

苏林庭握着拳说:“大门被人用铁链锁住了,我们只有折回来,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报警!”苏然然立即拿起手机,却发现手机信号已经被切断,然后所有人都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机也都没了信号。

潘维忍不住苦笑起来:“这下你总该信我了吧。这根本就是个诡计,我们都被骗了。”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叫道:“这里有字!这墙上有字!”

苏然然和苏林庭连忙冲出去,看见一面白墙上不知何时被写上血红色的大字:“我又回来了,惊喜吗?”

两人互看一眼,都觉得背脊一阵凉意,苏林庭低头喃喃道:“是岑伟吗?不可能!他明明死了,我亲眼看见他死的。”

其它人听见这个名字,都瞪大了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个女研究员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抱着头哭喊着:是他!真的是他!他回来报仇了!

苏然然敏锐地扑捉到她话里的字眼,走过去望着她问:“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回来报仇?”

那个女研究员怔了怔,然后又把眼神投向苏林庭,苏然然的心慢慢往下沉,转头望着苏林庭问:“爸?究竟是怎么回事?岑伟的死到底有什么隐情?”

苏林庭转头躲避她的目光,然后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这时一直坐在地上的潘维,转了转被手铐勒得生疼的手腕,说:“苏老师,要不然,还是我来告诉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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