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之事,事关重大,唯恐发生当年君疏零那样的事情,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公开。”神女瞧了眼下方的一干人等,目光最后落在南疆王身上,“王上不会怪罪吧。”
下面席位上的慕容汐眼眸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或许是因为知道一些内情的缘故,总感觉神女刚才那句话是话外有话。
她瞧着若无其事的君恒,眼底一抹深色。
“当初那个逆贼挟神女,想要名正言顺继承大统,是南疆之痛。神女为南疆着想,怎敢。”神女是南疆的信仰,别说怪罪了,颇有微词都会使得他的王位动荡不安。再则,继承之事,这是神女一个人的事情,就算身为南疆王的他,也不能插手。
若非有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情,南疆王的权利也不会一缩再缩,南疆王心中无比的怨恨君疏零,他道,“当初君疏零挟持神女,如今他已经抓获,宴席结束后我让人将君疏零送到神女宫,等神女的发落。”
南疆神女点了点头,“神女宫多少年没有人进出了,如今总算是有一个客人。”
“我好就没有见我这个弟子,既然神女宫迎来了一个客人,再多一个也没有关系。”神女似乎另有所指,她别有深意的看向南疆王,“王上说呢?”
慕容汐心跳徒然漏掉了一拍,她在琢磨要怎么才可以和狮虎共处一室,没想到辛福来的太突然了。
她将目光投向南疆王,狮虎既然问南疆王的意见,那么这件事情肯定需要南疆王的同意。
南疆王沉默了片刻,打量着身怀有孕的慕容汐,突然笑了起来,“弟子在侧,当然是好。”
慕容汐心中雀跃,心想事成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然而,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慕容汐如坠冰窟。
“南疆王有所不知,祁景和妹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想念的紧,原本是打算宴会结束之后,和妹妹把灯夜谈。”说到这,慕容祁景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慕容祁景这是在说南疆王不近人情的意思。
宴席上,沐九鸢一副看戏的模样瞧着南疆王,南疆作为南陵的附庸国,这就和数百年前的诸侯国有些相似,都听命于南陵。
一面是南陵皇的儿子,一面是南疆至高无上的神女,她很想知道,南疆王该如何选择。
原本,沐九鸢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东楚来南疆的队伍有两队,除了受东楚皇帝命令来出使南疆的轩辕彦以外。还有一对人马,贤亲王府的养女沐九鸢,据说是沐九鸢打探到了失联多年的亲人的消息,就在南疆。
来到南疆寻亲之后,南疆王得到消息,就给沐九鸢发了请帖,沐九鸢就是这样顺理成章的出现在宴席上面。
沐九鸢眼底的波光一晃,转而看向慕容汐,几个月不见,不想她竟然已经怀孕了。
难怪在东楚那段时间,慕容汐总是避不见人,看来是不打算让这件事情给别人知道。
慕容汐感觉到有一束目光往这边看来,她顺势瞧去,竟然是贤亲王府的小郡主沐九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