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回到座位上，心里还是有些气闷。看了一眼电脑，突然什么心情都没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没过去，今天又被人教训，真是……不爽！
讲真，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顾谦了。
中午随意去楼下吃了点，等到快要下班的点，秦清突然有点不想回去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给顾谦发短信，不去接顾涵之了。
顾谦很快回消息，说自己去接。没有多问，只是让她早点回家。
秦清一顿，摸了摸手机，把张悦约了出来。
张悦刚下班，累的不行，看到这个消息，轻叹了口气，回了过去：“行，你来找我吧，就在旁边的大楼里逛逛好吗？”
秦清勾唇一笑，心情突然松了些。
四十多分钟后，秦清从出租车上下来，立马抬头环视四周。正是下班时分，周遭人山人海，一眼望过去全是人脑袋。秦清瞄了好久也没发现目标，不由得疑惑的低头看向手机，手指微动，刚准备打个电话过去，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秦清下意识的回头，惊讶的看着来人：“大悦？你什么那时候来的？我刚刚都没有看到你。”
张悦心累的看着她，无奈的抽抽嘴角：“我说秦大姐，下一次你找我的时候能不能把视线往下移一点点？我手举得很酸啊。”
秦清一愣，感觉到自己的视线确实是往下来的，尴尬的笑笑：“嘿嘿，忘记我穿高跟鞋了。”
张悦果断送上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白眼：“说的跟你不穿高跟鞋我就能跟你平视一样。”
“当然了，在我心里，你很高大的！”秦清连忙送上笑脸补救。
“切~”张大悦不屑的轻哼一声，伸手揉揉胳膊，今天一天真是累死了。“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儿了？”
秦清惊讶的看她一眼，下意识的摸摸脸：“这也能看出脸色不好？”
“不能啊。”张悦果断的摇摇头，见她抽搐了两下嘴角，才嘿嘿一笑：“但是如果没事，你不会这个点约我出来的。行了，边走边说吧，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正好陪我进去买两套衣服，下次见客户的时候用得着。”
秦清微怔，果然，她太了解自己了。
“好啊，走吧。”
张悦是她为数不多的可以真正交心的朋友，所以在张悦面前，她很少会有所隐瞒。
一边逛着，一边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虽然简单几句概述，但脸色还是不自觉涨红，心里纠结的要死。
张悦听的瞠目结舌的，脑子里面十几年的小说情节一一闪现，眼神贼贼的看着她：“秦秦，这么秋风凉凉的晚上，你说觉得好热……你也觉得不对劲儿了吧？”
秦清眼神微闪，脑海中自然而然闪过苏澜的笑脸，当然想到了！
不过，这个对象，她能怎么样？
苏澜是真的把她当成儿媳妇了，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明明白白。而且就算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是顾谦的母亲，她老板的娘，她要怎么说？毕竟，也没真发生点什么……
看着她脸上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像是想开了，张悦无奈的摇摇头，话说，这姑娘都能做成一个表情包了。
“行了，你现在先告诉我，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我才能帮你分析啊。你是纠结怎样面对顾谦？还是……面对你自己？”
不愧是对她十分了解的人，一语中的。
“自己。”
张悦点点头：“这件衣服怎么样？”
“……”秦清忍不住抽动两下嘴角，你这个话题，转移的太快了一点吧？
想归想，仍是看了一眼点头说道：“听好看的，颜色很适合你的肤色。”
“真的吗？”张悦眼睛一亮：“既然你说好，那就要这一件了。走，先去结账，弄完了咱俩找个咖啡厅说吧，这里人太多了。”
秦清自然没有意见，确实，人太多了点。
两人来到收银台，那收银的姑娘接过衣服，看了秦清好几秒，似乎是在确认一般，好一会儿，才收回眼神将扫码完成的衣服包装好递回来：“两位小姐，已经买过单了，欢迎下次光临。”
已经买过单……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秦清和张悦都是对视一眼，一脸懵逼。
“秦小姐，怎么了，有问题吗？”收银员见她们俩呆愣着，并不接衣服，不由得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姓秦？”秦清错愕的看着她，不应该吧，说她脸熟的人多，但是她又没把姓挂在脸上，她怎么知道的？
收银员姑娘笑笑，略略抬头示意了一下：“秦小姐，现在这整栋大楼里，恐怕没人不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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