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开到个比较偏僻的阴暗角落,提着黑箱下车,取出招魂铃和布娃娃,把李海燕爸爸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符上,用黄符包住李奶奶的血和指甲,将李奶奶的头发拧成小绳子绑起黄符,塞入布娃娃的胸腔里。
摇动招魂铃,默念咒语,“伏天王,定天一,风雷受命,千里追魂!”
要想知道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问死去的当事人。
张烈搞不到李海燕爸爸身上的东西,那只能用李奶奶的头发,指甲,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来自他父母身上的物件,一样可以招魂,就是要多费点功夫而已。
招魂铃越摇越烈,张烈额头开始见汗,口中的咒语碎到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明白。
千里追魂的法术延伸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一层强大的结界,将李海燕父亲的魂魄阻隔开来。
“好强的结界,有人拘住了李海燕父亲的魂魄,可恶,我法力不够突破结界。”
张烈还想坚持,他已经感应到李海燕父亲魂魄还在世间,但被强大的结界隔开了,看不透彻。
张烈要得知李海燕父亲的魂魄究竟在何方,当他打算再加一把力的时候,忽然迎头袭来一股法力,直接将他的千里追魂冲散。
法术被破,布娃娃无火自燃,接着炸得四分五裂。
千里追魂被破,张烈感到胸口血气逆冲,嘴角流下一道鲜血。
刚才有人认出了他的千里追魂,还破了他的法术。
这次斗法,他败了。
“可恶,要不是老子道印被封,不得不单纯用法力催动千里追魂,威力大减,也不会败得这么干脆。”
虽然口中抱怨,但刚才斗法的时候,两者法力接触的一刹那,对方的强弱张烈已经心里有数,对方法力不比他差多少,就算有道印他也不见得一定会赢。
对方也是个法术高手,法术高手地位不低,囚着李海燕父亲的魂魄干嘛?
李海燕父亲就一普通人,哪值得囚禁,这其中恐怕有李海燕的关系。
李海燕和赑屃迷宫息息相关,那这个囚着李海燕父亲的法术高手,恐怕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我擦,本以为僵尸掺和进来已经够麻烦,现在又多一个法术高手,越来越不好弄了。”
张烈稍稍调息一番,“哼,死僵尸,以为就你们有奥援吗,老子也可以叫人。”
张烈开车回去的时候,在通往别墅的马路上看到三个小流氓围着一个女人转,明显打算趁天黑调戏良家妇女。
路见不平,张烈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开车过去的时候,下巴差点掉下来,这女的不是别人,正是丁香,这娘们三更半夜跑到这种地方来干嘛,找不自在吗。
“靓妞别跑啊,来陪哥哥玩玩如何,保证你前所未有的快活。”
“你们想干嘛,放开我。”丁香被一个染成黄毛的流氓抓住手腕,想挣却挣不开,于是又打又踢,可惜没什么卵用。
这段通往豪宅的路有点长,虽然灯火通明,但一到晚上难得看到个人。
但这一带的治安是出了名的好,这可是土豪进出的路段,谁想得到有流氓敢在这地段闹事。
“小妞挺辣的嘛,看来你喜欢粗鲁点的,今晚哥三就吃了你。”
“救命啊。”丁香大声求救,可周围哪有人啊,被三个流氓拖进路边的林子,准备开餐了。
这时候,一只手横空杀出,抓住黄毛的手腕用力一拧,直接拧脱臼。
啊——黄毛痛得刚喊出口,张烈一个重拳抽在他小腹,黄毛整个人痉挛起来,直接哑了。
另外两个流氓看到黄毛被秒杀,吓得掉头就跑,张烈几步追上去,拎着他们的领子来个漂亮的过肩摔,两个流氓摔在地上,全身骨头散架,爬都爬不起来。
张烈连二十八斤的雷公鞭都耍得轻如鸿毛,臂力惊人,对付小流氓,还不是一拳的事。
“张烈!”丁香看到英雄救美的人是张烈,激动的冲上去给了他一个熊抱,“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吓死人家了。”
张烈被她这么抱着,感受到她绵软的胸口充满弹性,罩杯绝对不小,比李小叶还诱人,顿时面红耳赤,身体蠢蠢欲动了。
在这种昏暗的地方,最容易勾起人邪恶的一面,一个控制不好,容易擦枪走火。
自从和李小叶**过后,张烈已非昨日不谙人事的张烈,他也想保持纯洁,可惜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要冷静,张烈赶紧将丁香推开,正了正言色,“丁大小姐,你这是干嘛,有车不开,到这里来晨运吗。”
“你以为我想啊,出院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从秦嘉师兄那里才打听到,你一个人去查案了,我想来找你,想不到车在开上来的时候抛锚,只能走上来找你们了,谁想得到这种地方也会有流氓出没。”
“你的车怎么抛锚的。”
“爆胎呗,路上扎到钉子一下爆了两条胎,备用胎不够用,我有什么办法。”
“哦!”张烈明白了,“你先去我车里等我,我有几句话和他们三个说。”
丁香知道他要替她报仇,这么好的戏她怎能错过,“不,我要看你教训他们。”
“哎,接下来的画面,有部分内容暴力血腥,儿童和少女不宜观看,回车里等我,乖。”
张烈拍了拍比他矮十五公分的丁香,丁香虽然长张烈两岁,可是每次和张烈站在一起,不像姐姐弟弟,倒像哥哥妹妹,对张烈的命令她很难拒绝。
等丁香离开,张烈才把黄毛从地上扯起来,“胆子不小啊,敢暗算丁香,谁指使你们的。”
行有行规,流氓虽然差黑社会十条街,但能在狭缝中生存,没点脑子和规矩根本不行。
这三个流氓敢袭击丁香,还要在通往豪宅的路上袭击丁香,张烈能想到的结论只有两个,第一,他们精虫上脑,活得不耐烦了,打算爽完一次之后,带着一家老小去阎王殿报到。
没错,就是带着他们全家老小一起死,三汇市丁大小姐都敢碰,你看丁寿不把他们祖宗山坟都刨出来。
第二,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是奉谁的命,张烈自有办法知道。
“臭小子,多管闲事,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黄毛看起来有恃无恐,后台似乎不小,足以吓退任何人,但下一刻他马上就后悔了。
张烈抬起脚重重的往他小指踏下去。
啊——
左手小指粉碎性骨折,黄毛痛彻心扉,但手指被张烈踩在脚下,想拔也拔不出来,只能痛得浑身乱颤。
对付这些流氓地痞,越是好声好气他们越是癞皮,张烈最讨厌的就是在废物身上浪费时间。
张烈像魔鬼一样微笑着说道,“刚才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次。”
“我,啊——”
张烈再次踩碎他的无名指,黄毛已经痛得差点晕过去,而旁边两个小流氓,已经怕得瑟瑟发抖。
流氓地痞最怕的就是这种狠人,流氓地痞喜欢不劳而获而已,他们珍惜性命,只能欺负善良的人,一旦碰到真正的狠人,马上就明白谁是爷爷谁是孙子了。
他们是流氓,自然知道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可怕,当官的和有钱的,张烈只要有钱,想怎么玩他们就怎么玩他们,就算把他们玩死了,挖个坑埋掉,绝对不会有警察发现三汇市少了三个流氓。
这就是身份地位的差距,他们底层的人拿什么跟别人斗,再怎么嚣张,也不过是枚棋子而已,放在谁手里,想弄死随时可以弄死。
张烈和善的说道,“再说一次,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黄毛终于怕了,要是再装逼,今晚他十根手指都不够断,“是赵大福,赵大福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还说事后还可以帮助我们逃离三汇市,到越南逍遥快活。”
张烈扫了另外两个流氓一眼,他们两个忙不迭的点头,看来他们的确是赵大福派来的,“早点说不就可以少受罪了,没种还要装孙子,哼!
离开后主动到警察局报案,坦明事实,明天要是我发现你们没到警察局,哼哼,准备好轮椅过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