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闵东海从病房里面醒过来,病房里还亮着灯,闵东海看了看周围,看了很久才看到苏暖的影子。
苏暖披着衣服,双手抱着肩站在窗口站着,人正看着外面,而此时又是晚上了。
闵东海身体有些虚弱,但他起身坐了起来,听见动静,苏暖转身去看闵东海,看到人醒了,苏暖把衣服放下走去闵东海面前,摸了一把闵东海的头,打算把手拿开,闵东海就势把手按在头上,握住了抬起眼眸看着苏暖。
苏暖没说话,闵东海没说,但闵东海用力拉了一下苏暖,把苏暖拉了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
他低着头,棱角分明的下巴压着压着苏暖的肩,呼吸很重,吹着苏暖的耳朵:“闹够了?”
苏暖没有回答,想躲开,闵东海一口含在苏暖耳朵上面,贪恋着,一口一口想吃下去。
苏暖抬起手想要推开闵东海,闵东海的手胡乱的一通摸,苏暖去推,闵东海迅速掀开苏暖的衣服,把手伸进去摸。
挣扎半天,苏暖没从闵东海的身上离开,反而被他压在身下。
苏暖用力踹了两下,但最后还是被闵东海压在身上,禁锢在怀里。
看着她,闵东海呼吸越来越重,低头亲了她一下,嘴唇落在她额头上。
苏暖推了几次,闵东海始终也不起来,被压制着,苏暖也要断气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又开始下雨,就好像,这几天的雨水这么多,多过了苏暖来这里的任何时候。
而这个夜里,闵东海撑着他狂风扫落叶的身体,勤勤恳恳播种了一个晚上,天亮他才安静下来。
说是他累,苏暖看上去比他还累。
闵东海仰面朝天躺着,手臂的一段还埋着一根营养液的针头,苏暖好像小兔子一样,卷缩在一边,闵东海躺了一会,翻身搂着苏暖,收紧,把眼睛闭上。
病房外整条楼道一个人没有,黑爵站在电梯口靠着,手里握着打火机,一边玩一边吸烟,任何人都不可能从电梯上来,陈远站在搂到那边,一个人都没看到reads();。
陈远跟了闵东海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闵东海有黑爵这种朋友,只是一句话,就让北冥凡在苏暖这件事上退步了。
是权宜之计,还是一劳永逸陈远不清楚,但现在看,闵东海的安全问题已经解决了。
睡了一会,苏暖全身酸痛从睡梦中醒过来,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老头子抱孙子了,高兴的合不拢嘴。
苏暖问他是个男孩女孩,老头子让她自己看,她正打算看,梦就醒了。
苏暖从闵东海怀里动了一下,翻身躺着,抬起小手摸了摸额头,正打算起来,嘴被人封住,闵东海跟发情期似的,扑倒她身上乱摸乱亲。
苏暖双手握着闵东海光滑的肩,用力想要摆脱闵东海,反倒被按住,越按越紧,到最后成了人家早餐前的一道菜。
完事闵东海躺了一会,身上出了不少汗,被子被他盖了半截,一边苏暖一口一口喘气,累坏了!
苏暖不累了,才从床上起来,闵东海扭头去看苏暖,苏暖已经去洗澡了。
洗手间的门关着,闵东海看了一眼门口,他也想起来去洗澡,如果不是没劲的话。
苏暖过了一会从里面出来,擦了擦头发,把衣服换上,闵东海看着苏暖的好身材,眼眸蓝幽幽的放光。
仰起头,眯了眯眼睛,声音透着一抹沙哑:“回去马上注册。”
苏暖穿好衣服停顿一下,目光落在正躺着的闵东海身上,她没说话,只是把衣服穿好,也没说其他。
闵东海等了一会,没等到苏暖反应,转过去看苏暖:“说话。”
“你想听什么?”苏暖走了过去,站在床边看他,闵东海把手伸过去,握住苏暖的手,把绿松石给苏暖戴到手腕上面。
握着苏暖的手,闵东海看了一会,他才放开。
“注册结婚。”闵东海看她,苏暖小脸平平静静,坐下来看着闵东海,抬起手用拳头撑着头,手腕上的松石绿油油的,闵东海注视着手串开始发呆。
苏暖坐了一会,把专注的目光从闵东海身上离开:“我现在想在环海这边发展,一时半会不想离开,注册的事情我没想过,闵总想发展地下情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闵东海的目光缓缓挪到苏暖巴掌大,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气的肉疼。
“环海虽然是一线城市,但是并没有什么可发展的健康产业,这里是明星城市,被挖掘的都是明星,你在这边发展什么?你研究农业,你在这边发展明星?”闵东海被气的脸黑。
苏暖诚心要气死他似的,笑了笑:“那怎样?总比颗粒无收的好。”
“地我给你,都挪到你名下。”闵东海这让步已经够大了,苏暖想了想:“你还会要回去的,我不要。”
闵东海喘口气:“把确权给你。”
苏暖摇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我被你坑一次,不够,坑了两次,你还想坑我第三次,不信行。”
“那你要什么?”
“什么也不想要,过去我年纪小,喜欢玩,没少跟你玩,如今长大了,去年的事情都过去,今年我才开始,春种秋收是很平常的事情,我想随遇而安,过几天无拘无束的日子,我在这边看好几个项目,想开发项目,不打算离开。
你我因缘际会,因老头子而来,因老头子而散,没什么不好reads();。
北冥凡这个人我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太多,不能得罪,我也得罪不起,至于你……”
闵东海的脸色,越发不好看,死气沉沉的:“你要卖肉?”
苏暖想了一下:“如果非卖不可,我得卖个好价钱,卖给闵总不值几亩地的钱,卖给别人可以换一座金山,我以为,这孰高孰低,已见分晓,闵总也不用执着,离开了苏暖,还有倒贴的,苏暖倒贴不起。”
闵东海被气的,差点一口起过去,抬起手按着心口,气的脑仁嗡嗡响,也不知道是耳鸣还是怎么?
护士过来,黑爵在门口敲了敲门,苏暖听见门响,扭头去看,这才起来去到门口,开了门看着门口的黑爵。
黑爵下意识愣了一下,苏暖洗了澡,头发披散着,一头黑发又黑又柔,巴掌大的小脸干干净净,大眼睛乌溜溜的好看,眼睫毛密密麻麻,卷翘着。
说她是瓷娃娃,也不为过。
黑爵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闵东海那么在意苏暖,不是没有原因的。
苏暖注视着黑爵:“有事么?”
绷着脸,好像不高兴。
而苏暖度黑爵的印象,确实不好。
“护士来打针了,我哥醒了么?”黑爵往里面看,苏暖让开,护士推着车子从门口进去,闵东海把身上的被子拉车上去,把身体盖上。
护士注视着闵东海,有些出神。
这么好看的男人,谁不想多看两眼。
走到一边,护士询问了几句,闵东海一句没回,对女人向来如此。
“都很好。”苏暖转身帮忙回答,门没关上,黑爵跟着走进门,站在一边。
黑爵余光在房间里面看了一会,能脱的都脱了,昨晚肯定没闲着。
护士忙完离开病房,闵东海这才告诉黑爵:“准不点吃的过来,闷肘子吧。”
黑爵挑眉:“大早上吃肘子?”
闵东海嗯了一声,黑爵彻底服了,这是什么逻辑,他早上不是一碗粥么?
“烤鸭也弄一只。”黑爵没走,闵东海继续说。
黑爵下巴没掉下来,门口陈远不以为然,他已经习惯了。
黑爵转身去订餐,苏暖坐下来坐着,闵东海歇了一会,困了也不敢睡,他看着苏暖,一直没离开他那双眼睛。
打了营养针,闵东海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去洗了澡,等他出来,先看房间里面,苏暖没走松了一口气。
苏暖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闵东海走到她身后把人搂住,下巴压在苏暖肩上:“重新开始。”
苏暖侧过脸看着肩上的人,胡子刮了看着年轻几岁好多,如果不说他二十九岁谁知道。
苏暖仔细看着闵东海的脸,她没说话,好像变了一边人一样,但她心里明白,这不是她想要的。
闵东海搂着她的腰身收紧,把两个人贴在一起,苏阿奴按转开脸注视着外面的世界reads();。
这里没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却汹涌无常,她不是个甘于顺从的人,是闵东海太过看轻她,还是太过看重他自己,苏暖已经说不清楚。
凝望着窗外尘世的无常与喧嚣,苏暖想这李初晨,如果是李初晨,想必他不是这样的。
苏暖低着头想了一会:“重新开始我做不到,我心里有座坟,坟上已经开花结果,不管你是否刻意忽略,他都在哪里,我爱他,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闵东海微微怔住,但他没有离开,用力搂住苏暖:“早晚我会取而代之。”
“那你真残忍,我一直害怕他离开我,而你一直在不断的想尽一切办法把他驱逐我的世界。
男人都是无情的,他是个例外,如果他活着,你死了,你们位置调换过来,他会帮我爱你。
这是他的好,也是你永远不能企及的。”
苏暖越说,闵东海双手越是用力,苏暖难受的要断气,但她也不说话,她像是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她站在那里,是闵东海抓不住也控制不住的。
看到苏暖脸都白了,闵东海慢慢将手松开:“他对你只是初恋,得不到才觉得最好,得到了未必如我。”
闵东海冷嗤,死气沉沉的脸,难看透顶,恨不得掐死苏暖。
苏暖则是漫不经心的转身过来,搂住闵东海的脖子,靠在闵东海身上,她不说话,搂着闵东海跳舞。
闵东海第一次知道,苏暖舞跳得这么好,轻轻的摇摆,好像花丛中的一枝花蕾,摇曳生姿。
闵东海双手搂着苏暖的腰身,跟着苏暖在病房里面转来转去,苏暖靠在哪里,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黑爵从门外回来,敲了敲门,苏暖这才醒过来。
她要离开,闵东海一把将她搂住:“急什么?也没进来。”
苏暖微微愣住,注视着闵东海那张英俊不凡的脸,闵东海冷不防瞪了一眼苏暖,握住苏暖的手,看去门口:“进来。”
黑爵这才推开门,提着食盒进门放下。
也不理会刚刚看到什么,把食盒放下,打开把里面的饭菜端出来。
从西都两个人的份,黑爵吧饭菜放好,看了一眼闵东海,看怪胎似的,这是闵东海?
转身去了外面,门关上,跟陈远去下面餐厅吃。
“吃饭。”闵东海也饿了,拉着苏暖去坐下,苏暖坐下看了看饭菜,端起碗开始吃饭,但她没吃几口菜,把饭都吃了。
今天吃不动了。
闵东海夹了一块肉给她:“为什么不吃?”
按照苏暖一贯的做法,闵东海要是这么问,他会反问一句,为什么要吃。
但今天她很安静,她没回答,把饭碗放下,起身去喝了一杯水,站了一会,闵东海吃完她去坐着,整个人都那么安静。
吃过饭闵东海把她拉了起来,搂住她问:“你怎么会跳舞的?”
苏暖抬起头:“我学的。”
“那我们再跳一会。”闵东海把苏暖搂过去,等着她跳,苏暖凝望着闵东海,迈开步靠着闵东海跳了一会,安静的好像不是她了reads();。
跳了一会闵东海问她:“出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苏暖开始沉默,后来说:“我是美国哈佛的硕士生,我拿过农学奖学金,计算机奖学金,法,俄,德,日,韩外语奖学金,美术,音乐,管理奖学金……”
闵东海双手用力收紧,却推开苏暖靠在他肩上的脸:“为什么会这样?”
“三年对你而言不一定重要,对某些人而言是个天文数字,我可以日夜不停的学习,用学习占据所有时间,白天和老头子斗法,晚上拼命学习。”
“拼命学习?”闵东海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苏暖,此时他才发现,有些东西,不该被揭开,一旦揭开,一道道血肉狰狞的伤就会越来越重,挡不住的来势汹汹。
苏暖全盘托出的态度,像是在诀别一样可怕可恨!
苏暖想了想:“环海这里不合适你来,回去吧。”
闵东海咬了咬牙:“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你又不是我。”
苏暖没在说话,有些人就是这幅德行,说得再多也没用。
苏暖想要离开,手放开打算转身过去,闵东海死抱着不放,苏暖也是觉得,遇上闵东海,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无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早知道是这样,苏暖打死也不让闵东海找到。
如今这样,苏暖想破罐子破摔都不成。
“北冥凡在环海也算是只手遮天的人,我听人说当官的路过这里,都要去看看他,你怎么会没事?”苏暖推着闵东海看他,老头子说闵东海是有故事的人,苏暖也知道闵东海不单纯,但是闵东海怎么看,也不像是给有故事的人。
过去苏暖没看过闵东海的身体,也算不了解,但是闵东海从头到脚,连条疤都没有,这种人能有什么故事?
“我想来自然有办法,你要肯跟我回去,我们就回去,不肯,我把公司搬过来。”
闵东海双眼深邃,苏暖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但苏暖还是笑了笑,离开了闵东海。
转身苏暖去坐下,晃荡着一双小腿,抬头和闵东海:“我始终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你也不是,你不甘心做他的影子,我也不甘心放开他,这样的两个人,好像豪猪一样,即使在一起,也是互相伤害。”
“说的比唱的好听,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闵东海站在一边,用那双不屈的双眼狠瞪着苏暖,苏暖最后只好躺下,盖上被子躺着。
不说话的苏暖,能安安静静躺一天,结果她就一天都没起来。
闵东海夜里都没休息,坐在一边看着苏暖,苏暖睡的很踏实,一直也没醒过来。
到了第二天苏暖又跟没事人似的了,从床上下来洗漱一番,换上衣服,准备出院了。
医生和苏暖说闵东海已经没事了,在苏暖看来,那就是可以出院了。
事实上,闵东海还没好利索。
苏暖收拾了包,站在病房门口站着,闵东海说:“我没好。”
“你这不是没事了?”苏暖上下打量,黑爵站在门外一脸无语,住院也要问她?
闵东海跟受气似的,从病房里面不大情愿出来,离开医院坐进车里,朝着苏暖那边去看,把手伸了过去,打算握着苏暖的手,苏暖毫不犹豫抬起手给了他一下,打的闵东海脸色一沉:“干什么?”
苏暖小脸一冷:“你说干什么?谁让你摸我的reads();。”
“我什么……”摸你那两个字不等出口,苏暖眼睛瞪圆,闵东海把手收了回去。
黑爵开着车,注视着后视镜里面闵东海那张苦瓜似的脸,那个惆怅。
闵东海也有今天?
陈远都没看那些,陈远坐在副驾驶上,他现在有些担心,会不会无缘无故被人暗杀?
车子停下,苏暖没下车,她看着闵东海:“你是回去还是怎样?”
闵东海俊脸沉下来:“你跟我回去?”
“我不会回去。”苏暖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不可能因为闵东海改变。
“那你说我回不回去?”闵东海这都是负气的话,苏暖就跟没理解什么意思似的,说了一句:“那你回去吧。”
闵东海气的,脸都白了,咬了咬牙:“不回。”
“不回你住宾馆还是酒店与我都没关系,不过你不要再来我门口了,不然我会报警,我不相信,警察对强奸犯不闻不问。”
说完苏暖推开车门下去,闵东海随后跟着下车,他的个子高,腿也长,绕道苏暖面前毫不费劲,把苏暖去路挡住,苏暖停下闵东海问她:“我要住这里,开价吧?”
黑爵靠在车里,看着他老大那土鳖样,真的怂到家了。
苏暖想了想:“我不缺钱。”
“……”黑爵下巴没掉下来。
“那你缺什么?陪睡的?”闵东海面若冰霜,眸光如刀,狠狠盯着苏暖,要把苏暖挫骨扬灰似的。
苏暖冷笑:“你有那本事么?我都睡够了!”
黑爵抬起手当着眼睛,头疼!
闵东海还和没事人似的:“昨晚我没觉得。”
“那是昨晚,和今天不一样。”
“……”闵东海咬着牙沉默:“说吧,什么条件?”
苏暖想了想:“我缺个保姆佣人,不知道闵总有没有兴趣?”
陈远觉得,这不是好事,但凡长脑子都不能答应。
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可遍地都是。
然而,闵东海笑了笑,转身去了苏暖门口,苏暖迟疑了一瞬,开门进去,闵东海开始干活。
苏暖站在门口,时不时指指地面:“这里没干净。”
闵东海去擦擦地面。
“这里没干净。”闵东海去擦擦房门。
一天下来,闵东海直接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苏暖楼上楼下检查好,关上门窗,走到楼下用小脚踹了踹,闵东海一点反应没有,苏暖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