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明正那边很快就带人过来了,接到陈阳的电话之后,这位市局的刑警队长也感到不可思议。
以他对贾明达的了解,这个懂得阴阳异术的年轻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加之顶头上司蔡先勤好像接到了来自上方的压力,所以他很快就出现在岳山公安分局内。
“小贾,这怎么回事?才分开一会,你就变成杀人狂魔了。”寇明正一点都不避讳,十分熟络的跟贾明达打招呼,言辞之间甚至表明了彼此的亲近关系。
薛江川头大如斗,他之前还不怎么把金辉的威胁当回事,当真正的寇明正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怂了。
原因只有一个,寇明正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偶像,他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寇明正会做那种阿谀权贵的事。
等寇明正的跟贾明达闲话几句之后,薛江川偷偷用食指戳了戳寇明正的腰部,示意自己有话就说。
寇明正含笑转身,轻声温和道:“有什么事?”
薛江川直言不讳:“寇队长,这人是犯罪嫌疑人,而且现场有目击证人说看到他在案发时出现在案发现场。即便您认识他,也不能包庇他吧!”
寇明正没有生气,依然微笑着:“薛队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有些事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人,我今天必须要带走,还有你们分局所有关于1022号特大凶杀案的资料,都要交给我带回去。
蔡局长发话了,限我半个月破案。”
薛江川不解问:“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他似乎已经认定了贾明达就是凶手,就算金辉给他在资料上指出了漏洞。
他没想过,这就是他跟寇明正之间的差距,他是一个能够破案就可以不查的人。而寇明正不同,寇明正的宗旨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寇明正没有正面回答,搪塞道:“总之,这其中有不少东西是你不能知道的,暂时不要问了。”
打发了薛江川之后,然后就是办理移交手续,将贾明达和金辉带回市局。
市局倒是有不少脸熟的人,毕竟之前贾明达因为周芳的事来过一次警局,那一次可把警局不少资料室的警花害惨了。
“呦,这怎么回事?寇队,这大法师犯了什么事了?”一个扭着肥臀的警察迎面走来,手里抱着一堆资料,警服保不住她丰满的臀部。
寇明正没好气的道:“做好你自己的事,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进了审讯室之后,刑警队长亲自给贾明达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他对面,脸色十分凝重:“小贾,这件事我觉得不简单,从证据上看,好像你就是凶手,可不符合逻辑。在路上的时候我把资料粗略浏览了一遍,又特地给科大周教授打了电话。
从作案时间来说,你没有目击证人证明你不在场,这一点你是嫌疑人。
从案发现场的痕迹来看,那里留了你太多东西,所以所有的矛头依然直接指向你。
但是这些东西放在一起之后,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阴谋。最起码DNA鉴定上面的东西不能造假。
要是说你半个月时间做了这么多案子,即便我知道你的品行,也会怀疑到你身上。可这是一夜之间酿成的血案,而且是在我将那几个犯罪嫌疑人捉回来之后发生的,这件事就有猫腻了。
我现在初步怀疑,有可能是龚林怀恨在心,所以嫁祸给你的。
你也先别着急,暂时委屈几天,我尽力追查。”
贾明达摇了摇头,冷哼一声:“这些人为了置我于死地,还真是下了大本钱了。不用查了,寇队,这件事警察查不出来什么的。”
寇明正心中一跳:“难道...”
对方既然说警察查不出来,那就意味着跟那方面有关,而跟那方面有关的东西,必定不简单。
以前他还能依靠贾明达的本事做些事情,可现在不行,贾明达都被装进去了,要找出幕后黑手,恐怕不简单。
贾明达点点头:“寇队,这件事就连我都没有半点头绪。二十几条人命,不是一件小事,就是常年害人的邪道,恐怕也不太敢这么明目张胆。毕竟国家也养着一批人,这些人的本事,比我要高出不知道多少。
可他们竟然不怕留马脚,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做下血案,这就证明他们要么有恃无恐,要么就没脑子。
遗精术这门术法,我都只从师父给的书上面看到过,根本不知道怎么用。”
寇明正叹了口气:“这样吧,我跟上面汇报一下,希望上面的人能够帮你。”
说完,他就走出了审讯室。
这种事,完全就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让他去查案,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汇报了蔡先勤之后,那位身材有些微微发福的警察局长两条浓眉彻底皱到了一块。
如果不是他对寇明正的人品有一定的了解,他或许会以为这位多年的干将说这些天方夜谭的东西是为了推卸责任。
加之上一次的事,这位局长大人也略有耳闻,所以,他选择了相信
“局长,小贾这孩子不错,他帮了我不少忙。而且他很正派,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寇明正有些焦急的道。
蔡先勤沉吟道:“明正,这件事已经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了。上面是不是能够派人下来,派的是什么人下来,我也不知道。难道你让我跟市长直接说这是有人用邪术害人?二十多条人命,血淋淋的教训,谁都担待不起啊!”
寇明正道:“局长,算我求你。您认识的人比我要多,认识的层面比我要高,现在只有您能救他了。”
蔡先勤眼珠子一瞪:“少给我拍马屁,上一次拍马屁就是07年的连环凶杀案,最后你成了破案英雄,我差点没让书记骂死。行了,这件事我放在心上,你先出去吧!”
等到寇明正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之后,蔡先勤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好半天那边才有人接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