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遂再也无法保持那份淡定自若,一把抓住贾明达的手臂询问良方:“贾先生救救我。”
人是一种感情动物,有七情六欲,就会有各种烦心事。周公遂身居高位不假,但他最为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家人。
以陈兴华的身份的确够分量邀请他参加这种私人聚会,却绝对不够分量让他陪这么久。之所以一直没走,一方面是好奇两个修道者谁的修为高一些,另一发面便是想请高人帮忙。
能不能平步青云暂且不说,他现在的位置已经让他知足,至少得把家里的晦气清除掉,不让自己招惹的灾祸祸及家人。
玉虚老大不乐意,却无可奈何。
最强的相术尚且败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手中,捉鬼之类的驱邪避祸的术法,他是一窍不通。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经鬼神九交贵人十养生。
这其中一命是天生带下来的,便是先天之命。
二运说的是一个人的运势,运势是后天存在的东西,可以改,但不能过分的改。
三靠风水,藏风聚水的格局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运,也可以给人带来好运。
积德行善,便是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你做了好事,自然会有福报。
读书也是能够改变一个人命运的,这跟那句知识改变命运不谋而合。
名声的好坏,决定一个人是否能够办成一件事,而名声的好坏又来自于仁义礼智信等神州最为古老的儒家思想。
相貌对一个人来说也十分重要,当两个本事都一样,各方面能力都差不多的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上位者一定会取一个相貌好的,而不会选择一个相貌差的。这跟当今时代不少小姑娘喜欢帅哥小鲜肉而不喜欢老实人是一样的道理。
九交贵人最好解释,无非就是有人看得起,那机会就来了。十成的努力没人看见的话,也只是朝错误的方向在努力而已,甚至比不上贵人一句话。
养生养身,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什么都是空谈。
玉虚懂得相术,也知晓一些风水之类的东西,但都是根据一个人先天已经形成的命在做一些后天的改变而已。
道士不同,修行玄门秘术,捉鬼降妖,本身的命格必须非常硬朗,否则你遇到个有点道行的厉鬼,只怕还没动手诛杀,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他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贾明达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气得要死:“周书记这种事找我算是找对人了,要是找某些沽名钓誉之辈,恐怕不但不能驱邪避灾,还有可能惹火烧身。周书记招惹的阴物本事应该不小,否则不可能您人到了这里,印堂命门依然有阴气挥之不去。宜早不宜迟,如果周书记不介意的话,晚辈愿意现在就跟书记回家一探究竟。”
方天正一听急了:“小贾,你可是先答应我的。”
贾明达笑了,这老方看来是被不能人道这个问题困扰久了,竟然如此着急。
他拿起桌上的笔刷刷刷写了一个方子:“按照这上面的药量抓药,三碗熬做一碗,每天喝一碗,一个月之后如果没有效果,方旅长可以叫陈叔打我巴掌。”
人家家里有事,陈兴华自然不便强留,把几个女流之辈叫出来之后,大家都感到好奇,决定一起去周公遂家里看看。
不过陈兴华并没有立刻答应,那毕竟是人家的家里,没有主人的允许,他就算跟周公遂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替人家做主。
怎么说,周公遂也是整个HN省说一不二的省委书记。
贾明达考虑到此行可能会有危险,只是指着曾遥说了句:“别的人我不管,我媳妇必须跟我去,没有她在,我的道术会大打折扣。”
周公遂想了想,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既然大家都想去看看,那就去看看吧!”
贾明达诧异的看了周公遂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同意让其他人去。
捉鬼之类的事,毕竟不是玩过家家之类的小孩子游戏,多一些人在场,有可能会让事情变得糟糕。
可人家一个省委书记都把话说出口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说不让其他人去,只好在心里加了几分小心。
很快几辆车就到了周公遂家,周公遂住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富贵场所,机关大院里面的房子都是分配的,周公遂的身份分到了一套一百五十平的大房子,正好足够他一家四口居住。
上了八楼,把门打开之后,贾明达围着屋子转了两圈,随后眉头紧皱。
明明从周公遂身上感受到了十分浓郁的阴气,可是在这里,他却感觉不到一点阴气。
陈阳二了吧唧的问了句:“假货,你不会是看错了吧,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冷。”
这家伙跟贾明达遇到邪门的事多了,胆子也变大了不少,特别是经历过404女寝那件事之后,他有些时候胆子比贾明达还要大。
玉虚不阴不阳的讽刺道:“还以为是个什么高手,其实也就是个小骗子而已。”
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没有那个本事,看到有本事的人就会心生嫉妒。
玉虚就是这样一个人,当然这也跟他小时候的生长环境和他本省的性格有关。
周公遂倒是没有怀疑贾明达,毕竟玉虚之前算的东西和贾明达算的东西有点偏差,而贾明达的显然更为真实一些。
贾明达没理会玉虚的冷嘲热讽,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咬破手指在两个眼皮上涂了一下:“天眼,开!”
开了天眼之后,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周公遂家的陈设算是十分简单的,没有那些明晃晃的金器,更没有满屋子的古董。一些东西都是十分普通的,虽然朴素倒也干净。
但是天眼能够看到一股十分微弱的黑气从最里面一个房间源源不断往外释放,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镇压了那股黑气,让客厅里根本察觉不到太多的阴气。
贾明达指着那间房问:“周书记,这是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