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镇西王爷是假的话,那将这冒充之人抓起来,可就是大功一件。
徐东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虽然糜诗对于假冒身份一事感到吃惊,但心中也松了口气,毕竟如果抓她的人是真正的镇西王爷,事情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徐东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肯出手。
而且,如果真的是镇西王爷参与了那么多事情,那整个天曜皇朝受到的动荡就不是一点点了。
她倒不是为朝局动荡担忧,她对天曜皇朝根本谈不上使命感,更不用说感情了。
只是她知道,但凡涉及到皇族的,都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如今她所处所见的已经够心烦了,如果在加上皇室纠纷,根本就无法想象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日子。
镇西王府被包围起来,但“镇西王爷”已经不见了。
“他可真是耳聪目明的,逃得倒是快。”芮九砸吧着嘴,“这一逃跑,他只要恢复原本的面容,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要抓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欧阳景不认同,“他既然做了镇西王爷这么久,用的肯定不是人皮面具,不然是很难瞒住这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
芮九琢磨着,点头:“你说得对,这人皮面若真是近看的话,多少是能看出些端倪来。你的意思他本身长得就和镇西王爷很相似?”
欧阳景点头:“他应该是在脸上动了些手脚,保证了他与镇西王爷一般无二。”
糜诗感叹,这整容术看来不管在哪里都是很吃香的。
“欧阳,不得不说,你这整容术真是一流了,一会儿功夫就能把自己弄得和镇西王爷一般无二,这也就罢了,关键你这声音也能变,太绝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芮九的话问着无心,但是糜诗听了心中一凛。
她担心欧阳景的身份有被识破的危险。
芮九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担心,她担心的是在场的其它人,徐东,还有老头子……
尤其老头子这老狐狸,虽然平日里看着插科打诨,也不太管事的样子,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糜诗也终于明白这样一个人可以当魂司的司主是不无道理的。
欧阳景笑了笑,“小时候无聊,觉得挺好玩,就尝试学了些,没想到今日能派上用场。”
芮九白眼:“果然不同凡人,一般人小时候无聊最多捏个泥人,打个架耍耍,你倒好,这一无聊就学这个。”
“既然这假的镇西王爷已经暴露了,先查查王府里可留下什么线索没有。”糜诗借机打岔,她怕再问下去问题越多。
只有她知道为什么欧阳景精通易容口技,一个高级杀手,如果会易容那就能轻而易举混进被杀目标的身边,而往往身边最亲近的人才是最防不慎的。
可是,将整个镇西王府翻了个遍,也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可见敌人是如何的谨慎小心,竟然没有留下半点线索来。
芮九看了看糜诗,犹豫道:“糜诗,我真的不想你去重新回忆那段被抓的记忆。但是,你真的记不得什么了吗?哪怕一丝一点也很?”
糜诗摇了摇头:“没有了,我记得的都已经说过了,清醒的时间本就很短,也没看见听见什么特别的事情。那地方事后也去搜过,什么痕迹都没了。”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一个人试试看。”欧阳景沉吟道。
“谁?”糜诗和芮九一起问。
“三小姐。”
“可她已经死了啊。”
“但是那个假的镇西王爷并不知道她已死。”欧阳景又道:“三小姐死之前的那些话,说明她和他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同伙,应该是情人的关系,或许那假的镇西王爷会回来找她。”
芮九啧啧:“这人啊,自己可以为情赴汤蹈火,就觉着别人都会。”他冲着欧阳景,特别语重心长地道:“你这样的认知是不对的,因为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
糜诗却道:“可以试试。”
芮九翻白眼,“你们一丘之貉,我和你俩说不到一起。”
“他不知道三小姐的身份也暴露了,如果我们放出风声,镇西王府一切照旧,他应该会上钩的。”糜诗道。
芮九琢磨了一下,突然也同意了,“就算他对这三小姐的感情不真,但只要三小姐身份未暴露,他们还有机会,这样说不定我们还能钓到一条大鱼!”
于是,很快,风声就放出去了。
镇西王府看着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却处处是暗桩。
“镇西王爷”的行动十分迅捷隐蔽,只是因为他的对手是欧阳景。
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欧阳景更了解如何悄无声息地潜入府邸?
答案肯定是没有。
所以“镇西王爷”最终还是成了瓮中鳖。
因为糜诗确认此人就是绑架自己并对自己动手的人,所以在抓住这人的时候,糜诗假公济私地狠狠揍了他一圈,一泄心头之恨。
芮九在旁边看了直拍手,给糜诗叫好助威。
要不是糜诗亲眼所见,真的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她见过的镇西王爷。
脸型五官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那时候的王爷头发灰白,脸上难免有些上了岁数的人特有的老年斑和皱纹。
而眼前的“镇西王爷”皮肤光洁白皙,毫无皱纹和斑点,看着大概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他的声音还是低沉暗哑,和年龄十分不符,应该是对嗓子动过手脚。
糜诗一上来就开门见山:“说吧,你是为谁在卖命。我现在和你谈,是给你唯一的机会。你或许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严酷惩罚。”
“镇西王爷”态度很轻蔑地看了糜诗一眼,显然她的威吓没有半点作用,“我想见她。”
“镇西王爷”在王府里见不到“三小姐”很快就明白自己上了当,当然也想明白她也暴露了身份。
“谁?”糜诗明知故问。
“三小姐。”
“那你先告诉我,你和她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姓甚名谁。”糜诗问道。
这两人显然都对自己的脸动过了手脚,若不是他们自己说出来历,是很难查出身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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